何秀秀话没说出口,就被吴庸一手掩住了,两眼惊恐地瞪得大大,心里顿时感觉非常不安,却听到吴庸淡淡地说:“有人来了,估计是感应到我刚才使用了灵力,所以我才拉你走的。”
拉我走?
何秀秀感觉自己腰部的嫩肉落在吴庸的手里,只感觉到全身发软,力气都好像被抽光了一样,根本使不出一丝一毫的力气。
又酥又麻的触电感,让何秀秀有种眩晕的感觉。
从小到大,何秀秀都没有被一个男人这样扛在肩上!
在月色之下,周围的树林黑漆漆的,茂林树木飞快地向后移动,就在坐车的时候看向窗外一样,甚至比车上还要快!
劲风袭来,何秀秀却感觉自己脸上发烫得厉害,全身突然燥热了起来,每一寸肌肤都好像是被火烧过的一样。
“他的手好暖和,好舒服……”
何秀秀被自己这样奇怪的想法吓了一跳,娇躯不由得颤抖了一下,害羞地轻声说:“可以了吗?”
吴庸没有回答她,十多秒才停下来,立即放下了何秀秀,这时候,何秀秀心里却感觉一阵失落,还想让吴庸抱久一点,因为吴庸的手实在是太暖和太舒服了。
心里浮现这样羞羞的想法,何秀秀不由得脸上发烧,偷偷瞄了吴庸一眼,却发现吴庸没有看自己,而是看向了东方。
“没事了。”吴庸淡淡地说。
吴庸回头看向何秀秀说:“你家到了,好了,我走了。”
何秀秀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家楼下!
好快的速度!
何秀秀正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吴庸消失不见了。
千言万语咽在喉咙,却说不出来,何秀秀发现自己似乎喜欢上了这个只见了两面的少年。
可是刚刚喜欢,又失恋了,何秀秀最后憋出一句谢谢你,就转身上楼了。
转过身去的时候,何秀秀多么希望身后的少年能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甚至是揽住自己,可惜没有,这只是何秀秀自己的幻想而已。
“难道他心里已经有其他人了?”何秀秀突然心里很难受,很想哭。
过了片刻,何秀秀眼中光芒明灭不定,露出坚毅的神色,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说:“我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放弃!”
……
就在吴庸抱走何秀秀之后,才过了十秒钟不到,身穿西装的张道临,骑着一头毛驴悠然从空中飞过,挡住了月光。
张道临降落到事发现场,扫了一眼周围,奇怪地说:“没道理啊,我刚才明明感应到一股微弱的灵力的,人去哪里了呢?”
十五分钟之后,一个道骨仙风的白发青年出现在事发现场,摸了一下那颗被撞歪了的小树,身影一闪,突然出现在十米外的张道临面前,敲了张道临的额头一下,张道临惨叫了一声,捂着额头痛叫了起来。
“师叔,你这是干嘛啊?!”
没有人会想到,这个看起来要比张道临年轻的白发青年,竟然是张道临的师叔。
“哼,两百米的距离,你花了10秒钟,才赶到,你这身法力是吃翔的啊,不用看就知道你是偷懒骑驴了!你全力跑过来需要5秒钟?”白发青年冷冷地说。
“全力跑好累的啊。”张道临捂着头还在说。
白发青年直接一脚把张道临踹飞十米。
“天天偷懒,你除了偷懒,还会什么啊?伤仲永的故事,你还听得少吗?这百年不遇的天资,就这样被你浪费掉了,哼!回去苦修,不能突破到筑基中期,你就在小黑屋里待一辈子吧。”
张道临一听到小黑屋这三个字,脸色顿时变了,求饶说:“师叔,你就饶了我吧。”
“饶了你?你要我怎么向我死去的师傅交待?慈母多败儿,严师出高徒,走!”说着,白发青年单手抓住张道临的脚,身影一闪,消失不见。
可是空气中却传来了张道临惨叫的声音:“师叔,我自己走啊,你不要这样抓住我的脚啊,好可怕啊!”
……
送走了何秀秀,吴庸走过古玩城的门口,就在门口路边无人问津的小摊前,吴庸突然停住了。
因为吴庸感觉到了一丝隐晦的灵力波动,吴庸立即转头一看,确定就是在眼前这地摊中的某一样东西发出来的。
可是灵力的波动却消失不见了,吴庸皱了皱眉头,蹲了下来,暗中观察了足足五分钟,终于把目光锁定在眼前的一块唐三彩马身上,虽然这一丝灵力波动非常微弱,但是吴庸还是发现了,神识一扫,露出奇怪的表情。
这是一个老头在摆摊的,这个东临市古玩城以前是叫古玩市场的,这个老头已经在这里摆了好几十年的摊子了,自从古玩城装修之后,里面的店铺房租大升,老头才放弃了继续在里面租用店铺,干脆在门口摆卖了起来。
这个唐三彩马也算是个真品,要是完好的话,卖个一千万并不成问题的,只是出土的时候,马蹄和马屁股处出现了破损,导致了品相大跌,也因为这个原因,才辗转来到老头的手中。
老头专业修复三十年,对这个破损的唐三彩马进行了修复和仿古处理之后,不是专业人士,都看不出来这是经过后期修复的,毕竟老头也是南翔毕业的。
老头没有察言观色的本领,也不可能兜售古玩这么多年了,他一眼就看出来,这个少年对这个唐三彩马感兴趣。
虽然这个少年穿着一身校服,其貌不扬,但是老头稍微观察,就看出少年的不简单了,手表和鞋子,如果没看错的话,是范思哲的,这个型号是新款,东临市基本上是找不到a货的。
而且这个少年一副淡然镇定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富二代。
这样的水鱼,老头又怎么可能放过了,于是老头嘿嘿一笑说:“小兄弟,你这样看也不是办法啊,不卖的话,就别妨碍我做生意啊,你说对不对啊?”
吴庸点点头说:“这个马,怎么卖?”
“哎呀,小兄弟,你真有眼光啊,这个唐三彩不简单啊……”
吴庸阻止了老头说下去,就说:“你说多少钱就行了,不要那么多废话。”
“斯,三十万!”老头本来想说十万的,可是看着吴庸淡然的眼神,咬着牙,直接报出了三十万的价钱。
老头心里是这样想的,三十万,哪怕是砍一半,也有十五万啊,这样也是大赚啊,这个唐三彩马,老头拿到手只用了一千块钱,这生意要是做成功了,那就是翻了一百倍。
“嗯,可以刷卡吗?”吴庸淡淡地说。
老头顿时懵逼了?
“刷,刷卡?”老头下意识地问。
吴庸看到老头吞吞吐吐的样子,皱了一下眉头说:“不能刷卡?”
老头反应过来,连忙说:“可以刷卡,可以刷!”
说着,老头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个pos刷卡机,吴庸直接掏出黑卡,一刷而过。
等到三十万入账,老头还恍若如梦,就这样,这个唐三彩马就以三十万的价钱给卖掉了?
老头感觉土豪的世界,他真的不懂,那少年刷了三十万,眉头都不皱一下的,等到老头反应过来,少年已经不见了。
吴庸拿着唐三彩马回到家里,有点小激动,这是他重生到地球,第一次见到散发出灵力的物品,至少都是一个残缺的法器吧。
“发出灵力的物品,并不是唐三彩马,而是里面的东西。”说着,吴庸手上微微用力,整个唐三彩马就碎成了碎片,撒落了一地。
而吴庸的手抓住的正是唯一没有碎掉的马腿,清风徐来,马腿外面的瓷片轰然碎裂,露出了里面一小块有尾指大小的墨绿玉质圆柱,这才是吴庸想要的东西。
吴庸早就知道这个唐三彩马根本不值三十万,但是三十万能够买到马腿里的玉柱,吴庸就觉得值得了,三十万算是什么。
到底谁吃亏还说不准呢。
吴庸试着把灵力输入玉柱里面,却惊讶地发现玉柱上闪过一串晦涩的金光符文,把自己的灵力给弹了回去。
“是封印法阵!”
第三十章 不自量力
修士,修的是自己的身体,自己的神魂,而阵法亦同人体相似,以灵气为动力,以阵纹替代经脉,运行灵气,以达到想要的效果。
吴庸用灵力输入到墨绿玉柱表面的封印法阵之上,封印法阵的阵纹如流光闪过,把吴庸的灵力再一次弹了回去。
这一次,吴庸看清楚封印法阵上面的阵纹了,脸色一变,这个墨绿玉柱上面的封印法阵,至少是金丹期的修士设下的,只是岁月流逝,封印法阵的威力已经不足百分之一了。
“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呢?花两三天的时间,应该就可以解开这个封印法阵了……”吴庸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一个储物玉柱,既然是有封印法阵,里面肯定有了不得的东西!
第二天早上,吴庸在学校门口就见到了宋菲,宋菲坐着王姨的车子来上学的,王姨看到了吴庸就打了一声招呼说:“小庸,听说今天要考试啊,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吴庸笑笑说:“嗯,王阿姨,我都复习好了,应该没什么问题。”
王姨愣了一下,没想到眼前这个少年这么自信,点点头说:“嗯,这样就好,明天考完试了,有空就过来王姨这里坐一下吧。”
吴庸讪笑一下说:“额,到时候再说吧。”
说完,吴庸就转身走进学校了,宋菲冷哼了一声,也走进了学校。
王洛雅看到女儿不高兴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自言自语说:“小庸真会搞事情啊。”
昨天回家之后,宋菲在饭桌上,就跟爸爸妈妈说了,吴庸调到了她的班里去了。
这让宋建军和王洛雅都大大吃惊了一番,宋建军更是得意满满地说自己果然没看错人。
可是宋菲却接着说,吴庸的成绩很差,根本就不可能进入尖子班的,宋菲之意就是问爸爸是不是找关系了。
宋建军当时就愣住了,就说没有啊,而且宋建军的能量,也不足以把吴庸搞进尖子班啊,这件事情,宋建军也摸不着头脑。
进到教室,语文课代表程燕见到吴庸进来,就冷嘲热讽地说:“哎呀,插班生回来了啊,昨天连自习课都不上啊,看来今天的考试有把握了啊。”
吴庸淡淡看了程燕一眼,就说:“额,我很奇怪,你为什么要针对我呢?”
程燕顿时脸色一变,她没想到吴庸竟然会如此直白,立即说:“我怎么针对你了?你昨天难道不是旷课了?”
程燕故意把这话说得大声一点的,教室里的人全部都看了过来,李冠文立即说:“吴庸,你是新来的,怎么又欺负我们班同学了?”
程燕看到李冠文帮她说话,脸上顿时浮现出幸福的笑容,得意说:“我说错了吗?你这样的人,是怎么能够进来我们班的?”
李冠文似乎无视程燕脸上的笑容,不经意地瞄了一眼另外一边的米雪。
吴庸摆摆手说:“行了,你们两个很烦。这样好了,这次考试,我考差了,我离开这个班,如果你们考差了,请你们以后都给我闭嘴,我只想安静地学习,你们太吵了。”
吴庸这一下宣战,就是为了立威,把班里最强的学霸给打服了,以后在班里,自己才能安静地当个好学生。
班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静得一颗针掉下来都能听见,宋菲刚刚走进门口,听到吴庸的话,也愣住了。
所有人都不可思议地看向了吴庸,他是在和谁说话啊?
他在和李冠文说话啊,在市一中,谁不知道李冠文是学霸之中的学霸啊,常年占据市一中前三名的存在。
“他傻了吗?”
“就是啊,李冠文用一只手都能赢他了。”
“李冠文连续三届奥数和奥物的全国一等奖,高二期末考试全市第二名。”
“这个家伙,听说高二才考了400多分,都不看看他自己是什么料啊。”
“他是来搞笑的吗?”
很多人都莫名其妙,更多人则是幸灾乐祸地看着热闹,根本就没有人相信吴庸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