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头鸟虽然在冰岩中不受影响,同样灵活无比,但是和后面那团银光相比,遁速明显差了一筹。而经过这如此长距离的追逐,在离冰山口还有十余里的时候,堪堪被后面银光追上了。
顿时那银光猛然往双头鸟身上一扑,银光赤芒闪动的搅合到了一起。
吴庸虽然不敢冒然接,生怕惊跑了那团银光,但是通过和双头鸟心神相连的神念,终于将那团银光真面目看了个清清楚楚。
竟是一只数米大小、通体洁白如玉的带翅小牛。但一对小翅银光灿灿。
此牛一追上双头鸟,双翅扇动之下,无数朵银色冰花立刻从翅上纷纷泛出。迎头向双头鸟气势汹汹罩去。
它自然就是冰精幻化而成的真灵之冰了。
吴庸心中一动,当即两手掐诀之下,一张口,使出了一颗白濛濛的圆珠,正是那颗一直被邪龙魔焰培炼的雪晶珠。
吴庸法决冲此珠连打数道进去,此珠滴溜溜一转后,蓦然化为一道白芒飞出,直奔前方激射而去。
结果片刻后,雪晶珠就一下出现在了小牛和双头鸟争斗的地方。然后圆珠只是一晃,就落向了两者。
那小牛顿时一惊的双翅一晃,朵朵银焰闪动下,一下在冰岩中失去影踪,下一刻却出现在了二十余米外的另一处地方,双目盯着圆珠,满是惊疑之色。
但是那双头鸟却根本没有躲闪之意,反而趁此机会身形向上一扑,一张口竟然将圆珠吞入了口中,浑身赤芒大涨起来。
此双头鸟却毫不犹豫的一回头,再次向远处飞遁而去。
后面的银翅小牛一呆,眼珠滴溜溜转动几下,四下旁顾,见丝毫异样没有后,终于再次双翅一展,又追了上去。
但是这一次,双头鸟借助雪晶珠中暗藏的邪龙魔焰之力,遁速却大增许多,银翅小牛一时却无法追上。
并且转眼间,两者就到了巨大冰山口的下方。
双头鸟遁光方向一变,朝上方激射而去。
那冰精所化银翅小牛已经追到了此地,自然不会再轻易放弃的,当即双翅一展下,同样向上急追了过去。
片刻后,噗噗两声,二灵就一前一后的冲出了地面,正好进入了那巨大光笼之中。
那冰精一冲出来,立刻发现了不对劲,但是这时吴庸却早已猛然单足一点下方邪龙宝鼎,顿时一股蓝色光焰一声呼啸的从鼎中飞射而出,转眼化为一只蓝色寒蛟狠狠扑了下去。
而原本逃遁的双头鸟也一个盘旋,反而迎向了下方的银翅小牛,一张口,那颗白濛濛的雪晶珠就随之使出了口外,一砸而下。
而与此同时整座法阵也在吴庸点指下,开始激发起来。
冰精一见此景,毫不考虑的立刻一掉头,向下方激射而去,打算再次逃入冰岩之中。它和双头鸟飞出的地方,是冰山口中唯一一片故意没有蓝冰覆盖的区域,但此刻法阵发出嗡鸣之声,那片地方浮现出蓝光,也开始冰封的样子。
不过就算法阵激发再快,和冰精所化小牛遁速一比,自然远远不及。
眼看银光一闪下,银翅小牛却就要一头没入地面中,眼珠却猛然露出恐惧之色,双翅一展身的形一顿,突然从原地消失,出现在了二十余米外的空中。
几乎与此同时,一道光柱从地下使出,击到了虚空之处。
正是万千剑影!
这时在法阵作用下,这片地面也被蓝光淹没掉,化为厚厚的冰层。
吴庸双足踩在蓝冰上,抬首望向空中,脸上现出一丝凝重。
只见邪龙魔焰所化寒蛟,双头鸟、以及无数剑影,正一窝蜂的围攻那只银翅小牛起来。
冰精所化冰灵,果然像那成老怪记忆中一般,机灵异常,化为一团银光漫天飞遁着,根本不在任何一处停留。
除了双头鸟外,此冰灵遁速明显比剑影和寒蛟快了一筹。而双头鸟因为有吴庸雪晶珠相助,外加此刻身处邪龙魔焰所化的寒气囚笼中,反而和冰岩之地时相反,比冰精快了一线。
要不是银翅小牛身法实在灵活狡诈,无法捕捉住其逃遁轨迹,恐怕早就被双头鸟堵住了。
但就这样,银翅小牛在短短时间内被双头鸟口中赤芒连击中数次,受了一些轻伤。但是牛宁愿硬挨几下,也不加以反击,以防被剑影和寒蛟追上。
吴庸双手倒背的站在下方不动一下,而高空处,吴庸则一边催使着法阵,一边驾驭寒蛟,同样的面无表情。
突然银翅小牛抓住了一个机会,在硬挨了双头鸟一击后,双翅一收。丝毫征兆没有的化为一道银芒,一坠而下,一闪后就到了地上,银光大放的打算施展遁术而逃。
但是方一和地面蓝冰接触,银芒蓝光交织几下,银翅小牛身形竟为之一顿。
就这一耽搁,一道赤芒和一股蓝色寒雾瞬间从后面喷射而至。同时呜呜怪叫之声,也同时响起。
小牛目中露出恐惧,要闪避显然来不及了,但反应也不可谓不快的,身形一晃停止了向下遁去。双翅狂闪几下,朵朵银花凭空在身躯附近浮现,瞬间将身体包裹在了其中,看来打算硬接一下了。
“轰隆隆”的两声闷响传来,赤芒和蓝色寒雾先后击在了银花上,立刻爆裂了开来。
大出吴庸预料的是,银翅小牛“嗖”的一声,仿佛被巨力一击一般,竟从银华中倒射而出,瞬间到了十余米外,随之身形一个跌跄后。就化为银芒的直奔囚笼另一方向激射而逃。
虽然此冰灵遁速仍然奇快无比,但吴庸瞳孔蓝芒一闪下,发现它一只翅膀却明显比先前少一小截,一只牛腿也开始模糊不清,隐隐有银焰闪动不已。
吴庸嘴角泛起一丝笑意,终于行动起来了。
背后青白光芒一闪,一对羽翅浮现而出了,随即轻轻一扇,一股清风而起,吴庸在原地随风不见了。
这时双头鸟等发现让冰精逃掉了,毫不犹豫的又追了上去。但是因为这略一耽搁下,银翅小牛在空中将遁速发挥到了极致,银光连闪几下,就到了囚笼的边缘处。
一根蓝色光柱挡在了前边,此冰灵当即就打算一绕的而过。
但是高空中的吴庸见到此幕,二话不说的两手一掐诀,所有光柱蓦然光芒大放,无数光丝一下从柱子中使出,一下化为一张巨大光网,密密麻麻的堵死了冰精的去路。
小牛一惊,但不加思索下的双翅一动,数十朵银花直接向网上激射而去,同时身形丝毫不停的一头扎去。
它竟然打算硬闯此光网了。
但是就在它方一掉头的瞬间,眼前雷光突现,雷神之剑凭空浮现,雷线瞬间在小牛身上一斩而过。
小牛双目方露出惊恐之色,眉宇浮现出同样的一道银线,身躯立刻分成了两半。
“噗”“噗”两声后,两片身躯化为了冰焰形态,银光灿灿,随即往中间一聚,瞬间再次溶合成整只小牛。
但是身体还模糊不清,无法马上还原成实体形态的样子。
显然雷神之剑的玄妙一斩,就让此冰灵元气大伤起来。就在这时头顶上空一声沉闷雷鸣传来,一道青弧一闪,吴庸古怪的现形而出,一现身出来就毫不客气的十指连弹。
凄厉破空声乍起!
十道冰丝激射而出,一闪后,就洞穿了无法移动身形的银焰小牛身躯。
吴庸同时口中念念有词,冰丝一个缠绕后,立刻将小牛然绕了数圈去,将其捆束的密密麻麻。
此冰灵不防之下,似乎丝毫反抗之力都没有的样子。
吴庸见此情形,自然大喜。
手掌一翻转,一叠早就准备好的禁制符箓浮现而出,一扬下,化为十几道颜色各异光芒冲冰精射去。
只要被这些禁制符箓贴上,他就算再是冰灵之体,也绝对插翅难飞。
但是大出意外的一幕出现了。
原本被捆束着结结实实的银焰小牛,突然张口传出一声嘶鸣,随之身体银光大放。冰丝竟自行的松弛脱落,一闪化为十道冰线迎向了射来的禁制符箓。
爆裂声乍起,将符箓全都击成了飞灰,并且还直奔吴庸激射而来。
吴庸纵然一向镇定异常,见到此幕也不禁面色微变。但马上单手一抬。冲着冰灵丝凝重一招。
顿时这些蓝丝一凝,才有些不情愿似的全都没入其手掌中。
银焰小牛趁此机会一掉头,又想逃之夭夭的样子。
吴庸脸色一沉,鼻中骤然发出一声冷哼。
刚刚掉转头颅的小牛一听此哼声,身躯骤然一颤,竟然无法自制的从空中直接坠落而下。
原来他竟然动用来梦魇刺秘术!
吴庸背后双翅一晃,人在眼底消失,下一刻就出现在了坠落小牛下方。他也不用任何法宝,单手虚空一抓,一只紫色光焰凝聚的大手凭空浮现,一把将银焰小牛强行捞到了手中。
随之紫焰寒光大放。一块紫色巨冰立刻将此冰灵包裹在了其中。
这时双头鸟和寒蛟也终于扑来,毫不犹豫的一投扎进了紫冰中,并在灵光闪动和冰块融合成了一体。
而几乎与此同时,冰块中的银焰小牛似乎从梦魇刺的眩晕中清醒过来,马上身上的银焰一下狂涨起来,想要融化寒冰脱困而出。
但是它又如何能短时间内脱离捆束,只见蓝色寒蛟和赤色双头鸟在冰种如鱼得水一般,围着此小牛,一阵狂喷口中寒气。将银焰一时压的死死的。
终于冰精所化小牛在紫冰中抵抗动作越来越慢,气息也渐渐衰弱起来。
吴庸见此,立刻趁机的袖跑一甩,再次射出十几张符箓出去,结果这些符箓一下洞穿紫冰,仅仅的贴在了小牛身上。
此冰灵顿时面露绝望之色的停止了挣扎,身上的银光为之一黯,再也无法保持小牛的形态,化为了一团银灿灿光焰悬浮在寒冰之中。
第六百六十八章 取玄磁山
那些紧贴小牛的符箓,也顺势化为一层层五颜六色光罩,将按银色冰焰囚禁在了里面。
吴庸神念一一动下,还在紫冰中飘动的双头鸟,也化为一团冰蓝光焰,将冰精包裹在了其中。
然后他两手掐诀,对准紫色寒冰打出了数道法决。‘法决一闪即逝的没入冰中,整块巨冰马上紫光闪烁,体形骤然缩小。
眨眼间就化为拳头大小的一颗冰球。
吴庸单手一招,冰球飞了过来。落在手心中。
纤细金弧弹射而出,一道道缠绕到紫冰上,将其包裹的严严实实。
转眼间,一颗金灿灿圆球出现在了眼前。
吴庸又袖跑一抖,一只青色小鼎飞了出来,一个盘旋后,落在了胸前。
正是邪龙宝鼎!
手指对准小鼎轻轻一弹。一声清鸣后,鼎盖飞射而起,大片青丝激射而出,一下将金色圆球缠住,卷入了鼎中。
吴庸这才两手一掐通宝决,鼎盖重新坠落合上。
他大松了一口气,目中闪动一丝兴奋之色。
有了此冰,那净神露就可炼制出来了。若是能够帮助林紫的话,想来即使那玄磁神功再难修炼。林紫应该也可大成的。
心中如此盘算着,吴庸将剑影收起,又将此地布下的巨型法阵拆掉,将所有痕迹清除干净,才带着冰精。从容的离开了冰山口。
到此为止,他在中土的目的都已达成,几乎丝毫犹豫没有,就准备踏上返回东临仙海的归途。
这次回去,他首先要将净神露炼成,再将适合的空间裂缝寻到,炼制成介子空间,再用介子空间将那玄磁山收起,让林紫一口气将那玄磁神功修炼大成,直接冲击仙王境界。
不久后,中土一些已经注意到吴庸存在的势力发现,吴庸这人突然间消声匿迹,不见了踪迹。
这让不少有心人一阵的骚动和不安。等最终确定吴庸是离开了中土后,这些人才不约而同的暗松了一口气。
虽然吴庸在中土修仙界,仍然名声未显的样子,但是有关吴庸的一些神奇传说,还是在那些大宗门的一些高层中悄然流传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