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的鼓声在府衙前响起, 有一男子一边敲着,嘴里一边不停重复的大喊着:“大人, 我的妻子死的冤枉啊!”
  路过的百姓见此纷纷停下了脚步, 聚集在府衙前, 想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远处的上官雪也注意到了, 也同百姓一样,很好奇的走上去。
  不过, 她是因为从来没有看见过府尹审案的情景,才想前去看看。
  在齐国,所有的案子都是不公开审理的,衙门的门前也没有鼓,若是有人想报案,需先写一封很长的状纸,递交给捕头才行。
  祁褚和上官雪混在百姓中,等待着升堂。
  不一会,都城府尹走里面走了出来,双手扶着椅子坐下,向下面正跪在地上的男子问道:“你鸣冤所为何事?”
  男子的伏在地上,声音哽咽的道:”回大人,小人是东街的一名商贩,前几日随妻子唐氏一起出摊的时候,碰见罗净堂,罗小公子,没想到他竟然看上了小人的妻子。
  从那天以后,天天小人家骚扰,非逼着小人休妻,说要纳她为妾,小人和妻子自然是不同意,本想着罗氏应该过几天就消停了。
  可是,那人前日竟然趁小人不在的时候,轻薄了小人的妻子。
  最后,小人妻子不堪受辱,昨日趁小人出摊的时候,上吊自尽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那名男子已经泣不成声,手握成了拳头,接着道:“还请大人为小人做主!”
  府尹听后,皱了皱眉,吩咐捕头把罗氏传唤到堂前,然后对着男子问道:“你可有什么证据?”
  男子直起身子,满脸通红抽泣的道:“小人的父母那时都在家中,还有周围的邻居都可以作证!”
  府医听后,没有回答他,靠在椅背上,手指点着桌面,脑中快速想着这件事:
  刑部侍郎的公子,是出了名的纨绔。在宁王回来之前,罗小公子经常流连于烟花场所,强抢民女更是家常便饭,每回都是自己给他收拾烂摊子!
  宁王回来以后,因为对百官的监管非常严苛,这罗小公子也就收敛了许多。
  现在他趁着宁王病重之时,又开始了!真是让人头疼!
  幸好宁王现在还在病榻上,他还可以按照之前的方法办。
  唉,谁让他得罪不起刑部侍郎呢!他的姐姐可是皇后。。。
  不一会,罗小公子衣衫不整的走到了堂上,脸上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刚刚还在怡娘的温柔乡中呢,可恶,偏偏这时候叫他来!
  他斜着眼,示意府尹赶紧开始吧,别浪费他的时间了。
  府尹点了点头,敲了一下惊堂木,把刚刚男子的话简单的复述了一遍,对着罗小公子问道:“你可承认此事?”
  罗小公子站在一旁,慢慢的系着扣子,头也没抬的道:“不承认。”
  府尹接着问道:“那你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罗小公子瞟了一眼正跪在地上的男人,想了一下,漫不经心的道:“那天他和他娘子出摊,是他娘子认出了小爷的身份,非要勾引我。小爷就想着随她的心吧,谁料,那天春风一度以后,唐小娘子非要做我的正室。
  这我自己肯定是不能答应啊,所以肯定是唐小娘子知道做正室无望,才伤心欲绝的自杀的。
  这事和小爷我有什么关系?!”
  跪在一旁的男人目眦尽裂,指着罗小公子道:“你胡说!怎么能这么颠倒黑白!”
  说着转身朝府尹磕了个头,大声的道:“罗氏说的都不是真的,小人有人证!还请大人明鉴!”
  府尹打了个哈欠,对着男子道:“你没听罗氏说吗?此事都是你夫人的错,莫要狡辩。”
  此话一出,百姓议论纷纷,上官雪和祁褚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
  男子气急,站起身来,指着府尹和罗小公子道:”你们官官相护!罔顾事实!我就算是去滚钉板,也要为我的娘子讨一个公道!”
  说完转身就准备离开,府尹示意衙役把此人拦下。
  在男子的挣扎声中,府尹站起身,从桌上的筒中抽出一块竹板,扔到了地上,大声喝道:“此人扰乱公堂!来人,杖刑一百,以儆效尤!”
  “是!”衙役们领命后,把男子绑到了长凳上,嘴也顺便给他堵上了。
  罗小公子听后,挑了下眉,笑了起来,蹲下身拍了拍男子的头道:“怎么样,早和你说不要和我斗了!”
  百姓们摇了摇头,小声骂着,上官雪感觉一股气从胸前升起道:“这是明显的欺压良民!”
  祁褚紧攥着上官雪的手,走到了前排,偏头示意一旁化作百姓的侍卫护好她,然后就开始出手制止。
  “真的好一出不辨是非,欺压百姓的好戏啊!”祁褚一边拍着手,走到了堂上,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他夺过衙役手中的长棍,‘哐当’一声,重重的的仍在的地上,对着罗小公子和府尹冷笑道:“朝庭的法度就是被你们这样用的吗!”
  祁褚的带着怒气声音回荡在公堂上,府尹和衙役都愣住了,百姓也不自觉的噤了声。
  罗小公子嘴角一抬,走到祁褚的面前,睥睨道:“你又是谁?没事干少多管闲事!今天小爷我心情好,就不和你计较了,知不知道小爷我的姑姑是谁,还敢这么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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