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外观看上去十分破落的武馆。
  武馆名叫极道武馆, 虽地处繁华的商业街道,但生意却十分冷清。符一繁不过是多看了两眼店门上写着“极道”二字的招牌, 它便像是承受不住重量似的掉了下来,溅起灰尘一地。
  幸好符一繁没有站在门口,不然他现在可能已经去投胎了。
  “是哪个王八犊子想来闹事?”
  符一繁后怕不已的时候,极道武馆里传来一中气十足的大吼,那吼声带有气波似的,吹得符一繁头发根根向后飞起。
  就连唾沫星子也一起飞了过来,符一繁连忙抬起手臂挡住脸蛋, 等气波过去,他放下手臂, 看向前方。
  极道武馆的里面,走出来一身高二米二的超大型壮汉, 摆臂间鼓起的肱二头肌比符一繁的脑袋都要大。
  壮汉的眼神十分犀利, 他一眼看到落在地上的招牌, 旋即看向符一繁道:“就是你吗?胆子倒是不小, 竟然敢把我的招牌打到地上, 看来你踢馆的决心很坚定啊!”
  什么踢馆?被冤枉的符一繁连忙摆手道:“是误会,这件事和我没关系。”
  “竟然还想撒谎。”壮汉冷笑一声,“不用装了, 我能闻到你身上那令人作呕的炼金术士的味道,跟我进去比试吧!谁输了谁就去死的比试!”
  壮汉向符一繁走来。
  卧槽!这什么人啊!
  符一繁吓得连连后退, 他这是遇到神经病了吗?壮汉的步伐迈得很大, 符一繁转身就想逃走, 却被壮汉一把抓住了衣服的后领。他被壮汉夹在腋下带进了武馆之中。
  壮汉的手臂有如最坚固的桎梏, 符一繁不管怎么挣扎都没有办法挣脱开来,着急的他大吼道:“先生, 这真的是个误会啊!”
  壮汉充耳不闻。
  符一繁继续大吼:“那招牌是它自己掉下来的,我真的动都没动过,它掉下来的时候我至少离它有四五米远啊!”
  壮汉置若罔闻。
  符一繁嗓子都要吼破了,“真的!你信我一句啊!我过来是找人的,找苏尔凡·菲什,我是他的朋友,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
  终于,壮汉停下了脚步,他疑惑地问:“你是苏尔凡的朋友?”
  终于有回应了,符一繁泪流满面,他也不顾壮汉能不能看见,头点成小鸡啄米状说:“是的,我是苏尔凡的朋友,你不信可以喊他出来……”
  “不用不用!”壮汉把符一繁放在了地上,他犀利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憨厚老实,原先冷冰冰的神情也变成了憨态可掬的笑容,他说:“你早说自己是苏尔凡的朋友啊,我也是苏尔凡的朋友,所以我们也是朋友了!”
  他把符一繁放在地上后,还特意替他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西装,并用力一收松开了少许的领带。
  差点被领带勒死的符一繁:“……”
  壮汉态度改变之快让他一时之间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壮汉说:“走,我带你去找苏尔凡。”
  “爸爸!你怎么又随便把人绑进武馆了!”
  一女人匆匆跑来,姣好的面容与天籁般的嗓音令整个僻静的极道武馆忽然亮堂了起来。
  对方极为关切地询问符一繁道:“您好,非常不好意思,我父亲给您添麻烦了,您没有受伤吧?”
  符一繁摇了摇头,从女人的口中,他了解到了她和壮汉的信息。
  壮汉名叫沃雷斯,是这间极道武馆的主人,他和苏尔凡一样,都是丧妻死儿的孤寡老男人。
  但他又和苏尔凡不一样。
  他来到霈城,某一天工作结束后,在巷子的角落里捡到了一个被人遗弃的女婴,他将女婴收养为自己的女儿,如今已出落得亭亭玉立,是个大姑娘了。
  沃雷斯的女儿名叫翠玲,她在襁褓里的时候身边有个发不出声音的绿色铃铛,沃雷斯便给她取了这个名字。
  眼前这个有着一双碧绿温柔眼眸的女人就是翠玲,她再三替她父亲的冒失向符一繁道歉。
  符一繁只觉对方实在是太客气了,他心中最后一丝不满也在对方的道歉声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沃雷斯和翠玲带着符一繁去找苏尔凡。
  苏尔凡没有住在极道武馆,而是住在了这条商业街道最尾部的小旅馆里,沃雷斯曾邀请他在极道武馆住下,但都被苏尔凡拒绝,他似乎更喜欢清静或者说是僻静一点的地方。
  来到小旅馆,符一繁依旧没见到苏尔凡。
  据旅馆前台的服务员说,苏尔凡今天一大早就出了门,至今没有回来过,不过他付给旅馆的德尔塔足够他再住上一个月的,所以他应该会回到旅馆。
  符一繁在旅馆里耐心等待,沃雷斯先回了武馆,翠玲似乎也找苏尔凡有事,和符一繁一起等在了旅馆的大厅里。
  翠玲要了两杯热腾腾的茶水,一杯自己端着捂手,另一杯递到了符一繁的面前。
  符一繁:“谢谢。”
  他喝了一口热茶,附着在身体表面的寒冷一扫而空,让人熨帖得很。
  两人呆坐了一会儿,翠玲忽然开口问道:“您也和苏尔凡先生一样,来自世界之树吗?”
  符一繁点头。
  翠玲好奇地问道:“我最近经常听到世界之树的名字,凡是去过世界之树的人都对它赞不绝口,它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a href="https:///zuozhe/oak.html" title="铁头喵" target="_blank">铁头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