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经上个世界后自己似乎真的有一些浮躁了。
  精神没有办法得到放松,这种压抑的感觉一直伴随着他,看来无缝换世界确实是有些难为自己了。
  折木时拧着眉头,盯着太宰治几秒后,跨过一条腿,双手按在他的胸前,有规律的按压着。
  几缕墨色发丝垂落,沾着水珠滴落。
  几番人工按压心脏无果后。
  这个时候,折木时还是板着一张冷冰冰的脸,垂下的眼睫毛,瞳色极浅,清晰的倒映着太宰治的脸。
  视线慢慢下移,落到了太宰治的嘴唇。
  几乎近到一个鼻息的距离。
  太宰治睁开了眼睛。
  两人四目相对。
  难以克制的心跳声,那种偷偷要做坏事的紧张感,一时之间,百感涌上心头。
  折木时手指僵住。
  “你要干什么?”
  太宰治眨了眨眼睛,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望了过去——
  折木时的眉眼清晰,微卷发丝贴在脸上。
  突然听见太宰治的话,折木时怔了一下。
  那张苍白冷漠的脸上,眼神还带着那一瞬间的茫然,就这样子懵懂地看着太宰治,双手还贴在他的胸骨前。一副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醒了的模样。
  太宰治挑了挑眉头。
  此时的折木时还跨坐在太宰治的身上,双手抵在太宰治的胸前,这个让人遐想连篇的动作。
  “……”
  太宰治的脸上浮现出不着调的笑容,他眨了眨眼。
  “我可没有抱男人的癖好,折木干部,这是在投怀送抱?。”
  尾音故意似的拉得很长,很欠揍。
  折木时冷着脸,其实手脚慌乱地从太宰治的身上下去,耳后跟都红连带了一大片。
  太宰治捂着被按压过的胸骨,夸张地摆出一副虚弱的模样,嘀嘀咕咕道:“好痛。”
  然后他冷不丁地说到了一句:“话说人体心脏复苏不应该是跪坐在旁边吗……”
  听到这话的折木时脚上险些一滑。
  太宰治摸着下巴,歪头笑容暧昧不明说道:“难道折木干部是故意的?”
  不,当然不是!
  “呐”
  下一瞬,折木时微微睁大眼睛,下意识地后仰,太宰治将脸凑了进来,他嬉皮笑脸道:“其实折木是在暗恋我吧?想趁着我昏迷,偷亲我什么的。”
  “不是。”
  折木时的声音故作冷硬道。
  他微微偏过眼,躲开太宰治的视线。
  只是表情明显变得有些不自然。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
  “别想太多。”
  折木时冷着脸,伸手把太宰治那张嬉皮笑脸推开。
  “听你的部下说,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太宰治晃晃悠悠地站起来,伸长双臂拉伸了一下筋骨,然后笑嘻嘻地开口道:“是哦”
  前言不搭后语的, “本来是来的路上,可是今天横滨的天气真是太好了,明朗而又清爽,路过的小溪水流清澈,受到召唤的我便愉快地决定将全部烦恼抛之脑后,充满朝气而又活力的入个水”
  “嘻嘻嘻嘻嘻”
  “啊果然看到天国的仙女在向我招手”
  “欸?你怎么走了。”
  如果不是会ooc,折木时很乐意给这个聒噪的家伙来上一闷棍,恐怕整个世界都瞬间清静了。
  “这里马上就要混乱起来了,折木君。”
  太宰治轻声笑了。折木时停住脚步,转身看向他。
  太宰治鸢色的瞳眸之中闪烁着冰冷的质感。
  “到时候这里会升起战火的硝烟。”
  “死亡的恐惧弥漫在每个人的心中。横滨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届时后,港口黑手党将会迎来一波权力的清洗。”
  那将会是一场令无数横滨的人都难以忘却的午夜噩梦。
  ——龙头战争。
  太宰治眺望远方的青白色的天边,露出神秘的笑容。
  那般的宁静祥和的青白色天空,无法预料未来的走向,那黑色的浓烟袅袅升起,清晰地印刻在上面。
  “嗯……”折木时低声应了句,眉眼冷淡,看不出什么情绪。
  “如果港口黑手党能够在这场战役中胜出的话,森先生就彻底能够坐稳那个位置了。到时候……”太宰治耸了耸肩, “港黑内部就要开始流血了吧。”
  似有似无的话。
  就好像是在隐晦的提醒他一样。
  “不牢担心。”折木时留下这一句话,就转身离去了。
  自从先代死后,森鸥外上位港口黑手党首领的位置。
  一个先前寂寂无闻的民间医生,突然就登上了这个位置,受到的非议也是相当之大,更是流传着一种很不好的传言,先代其实是被森鸥外杀死的。
  遗言是伪造的。
  先代的拥护者深深厌恶且怀疑着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乡下医生。
  直到听说了先代年轻时候的情史秘闻,为了恶心森鸥外,同时不让森鸥外的上位那么如此顺利,他们从民间去找寻先代遗留下来的血脉。
  找到了当时流落在镭钵街的少年。
  镭钵街是一块处在灰色地带的非法街道。
  一个身穿洋娃娃裙的金发小女孩正在行走在这条街道上。
  她一蹦一跳的,波浪一般的金色长发也随着风舞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