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节分明的手指捂住了屏幕。
  白临溪回归神,抬起头,迎上喻疏淮含情脉脉的目光,心咯噔一跳,忍不住问:“只是什么?”
  喻疏淮黑眸微动,唇角勾起,笑道:“只是我要出国留学了,我怕要是翻墙聊上几句我会更喜欢你,等出了国就会得病,日思夜想,相思成疾。”
  白临溪挑了挑眉,没说话。
  “后来啊……”
  喻疏淮起身,蹲在白临溪的面前,仰着头,细碎的黑发凌乱凌乱,透着痞气。
  “我思来想去,感觉好像不聊上几句更会得病,于是准备翻墙,谁想,这时,有人叫你,你又转身走了。”
  男人目光炙热湿黏,声音越来越哑。
  他的手顺着手机往上撩拨,握住了白临溪的手腕,暧昧摩挲。
  “溪溪,我好后悔。”
  “我一开始就应该直接翻墙,冲上去,抱着你叫老婆。”
  白临溪垂眸,扫了眼男人的手,神情恢复了镇定,嫌弃一哼:“你要是真冲上去,估计会把林寻溪吓一跳,大骂你变态。”
  “……”
  听到老婆又以第三人称称呼自己,喻疏淮瞳孔黯淡,难掩失落。
  没事没事。
  慢慢来。
  自己可以攻略小玫瑰的。
  喻疏淮把自己安慰好,单膝跪在少年面前,抱着他的腿,歪头蹭了蹭:“我就是个变态,每天都想舔老婆,亲老婆的变态,溪溪,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白临溪靠着椅子,眼帘低垂,从变态两个字瞬间联系到喻疏淮床上的人偶,男人亲尸体,抱着尸体睡觉,不由后背发凉。
  啧。
  这傻逼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男人直勾勾盯着他,一脸期盼,等着他接话,白临溪如他所愿。
  “什么秘密?”
  问完,白临溪将手臂搭在椅子上,枕着脸,笑吟吟道:“反正还不饿,来,金主哥哥继续说,讲讲你那些不为人知的变态故事。”
  喻疏淮眸底暗潮翻涌,帅气的脸贴着白临溪的腿,讨好地蹭了一下。
  黑发凌乱散开,眼神深情灼人。
  “其实没遇见你之前,我是直的。”
  “你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好看,那时,我还不知道什么叫一见钟情,只是感觉你真的好漂亮,直到出国后,天天梦到你。”
  “溪溪……”
  “你想不想知道,我都梦到了什么?”
  白临溪有股不祥的预感,要不是眼前这张脸够帅,他早就将人踹飞了。
  “梦见了什么?”
  他晃着手,懒洋洋挑眉,问:“你可别告诉我是春、梦,你们那个时候都还不认识吧?你就梦到把人家上了?”
  喻疏淮满脸赞赏,一副老婆你好聪明,一猜就猜对了的表情。
  “不止是春、梦,有很多种梦,有时是我撕烂了你的戏服,把你压在桃花树上,有时候是你坐着秋千,我在后面摇,有时是我把你牵回家,你害羞地跟着我叫爸妈。”
  “更多的时候是你给我唱戏。”
  “我以前对京剧没半点兴趣,你一听,我顿时感觉,艹,原来这么有韵味!”
  听到唱戏,白临溪眉头微皱,笑容淡了几分,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他转过身。
  用筷子夹了一块儿蟹黄鸡翅,咬了一口,漫不经心感叹。
  “原来林寻溪还会唱戏啊。”
  “可惜了,我都没有听见他唱过一次,不过,选秀里好像唱过一两句戏腔。”
  喻疏淮跟着起身,手臂散漫搭在椅子上,另一手落在白临溪后背。
  隔着布料抚摸少年的蝴蝶骨,笑容富有深意:“那你想不想听一下,那天我不止拍了照,还录了视频。”
  白临溪啃鸡翅的动作一顿,长睫在肌肤上投下一片阴影,笑得勉强。
  竟然录了视频?
  这傻逼还该不会看着做过那种事吧?
  白临溪不敢深想,生怕一个没忍住,抓起凳子砸男人头上。
  忽地。
  一阵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毕竟男儿多薄幸……】
  带着一丝伤感的女声响起,珠圆玉润,悠扬婉转,气息很稳。
  白临溪转过身,一段视频映入眼帘。
  他站在桃花树下挥袖,收放自如,因为是花旦,因为伪的女声,神情也融入戏词中,带着些苦涩的控诉。
  【误人两字是功名,甜言蜜语真好听,原来都是那假恩情~】
  白临溪呼吸微窒,心跳加速,脑海里瞬间浮现了几个字。
  这出戏是《春闺梦》。
  少年攥紧了筷子,长睫低垂。
  喻疏淮暂停视频,弯腰俯下身,贴到白临溪颈窝,闷闷蹭了几下。
  “我最开始不知道这是什么戏,后来去搜了一下,叫《春闺梦》,讲的是有一对新婚燕尔刚成婚,丈夫就在战场上中箭身亡,妻子以泪洗面,相思成疾,时常梦见丈夫安平归来,夫妻团聚,可是……”
  “一睁眼,却发现原来是梦。”
  “溪溪,我其实也好怕,好怕一睁眼再次失去你,什么都没有了。”
  第78章 哇!好甜,作者发糖了
  男人的嗓音仿佛被沙哑研磨过,低沉喑哑,隐约带着哽咽,那双桃花眼更是幽幽锁定白临溪,卑微地哀求。
  仿佛一旦白临溪将他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