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活着的。”
  琴酒的话刚说完,上杉洋平就感觉到自己的脖颈处一痛,然后整个人就在车里晕了过去。
  行了,废话说完了,琴酒也就没有一定要给自己增加工作量的想法。
  万一人真的有问题,死了可就麻烦了。
  “哼——”
  不是叛徒的话,这个家伙也是一个蠢货了。
  琴酒拖着人下车之后就看到了靠在门口的萩原卓也,那个家伙在看到他之后就站直了起来,冲着他摆了摆手,然后就朝着他这边走过来。
  对着琴酒伸出了手,“交给我就好了。”
  见琴酒在自己面前逐渐变得不耐的表情,他笑着指了指身后,“那位还在等着呢。”
  上杉洋平被琴酒不知轻重的扔在地上,然后一句话也没有多说,琴酒就直接转身离开了。
  而被摔在地上的上杉洋平被这么来了一下,也清醒过来了。
  脸上堆积起来的愤怒在看到萩原卓也的时候,又在瞬间消失了。
  早就已经没有了对待琴酒的笑脸,萩原卓也此时已经是一脸平静,“清醒了?”
  上杉洋平点了点头,一边缓缓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清醒了就跟我来吧,那位还在等着你呢。”
  “哦,好。”
  萩原卓也和上杉洋平并排走在基地里的走廊上,他是突然收到组织boss消息,就让他赶过来等着琴酒送过来的人。
  竟然就这么把人带回来了,而且看琴酒的样子也算不上是客气,不过只是单从他还能回来见boss,就意味着他还安全着。
  这么被信任着的吗?
  也对,毕竟是被派去警视厅卧底的家伙,要是不够忠诚,对于组织来说不就是白白的折了一个人。
  不够现在这个情况,还特地叫了自己过来,那个人想看到什么。
  “白沢先生,不知道你的代号是什么?”
  “ramos。”
  萩原卓也很平静的回复了他,然后对他露出了一个笑容,“在组织里的话,这应该也算得上是我们的初次见面,macallan。”
  果然,就是这个代号。
  也对,毕竟是卓也啊,要真的在组织里默默无闻才奇怪呢。
  “我能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
  不同于刚刚对琴酒的态度,上杉洋平这个时候的询问带着几分小心翼翼,是卓也做的吗?是他做了什么让自己离开了警视厅,毕竟他可是组织的卧底,继续留在警视厅不会是一件好事。
  如果是卓也做的,是不是意味着他并不是没有以前的记忆。
  之前的话,都是他在欺骗自己。
  他讨厌自己。
  但这些都没有关系。
  虽然心里想着的是两个人在一个阵营也没有关系,但如果真的给自己一个选择的话,他宁愿相信他们是敌人。
  心里浮现出些许希冀,被仅剩的朋友忘掉他们的过去,这对上杉洋平来说极其残忍,那可是他这段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快乐时光。
  这件事情其实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反正就算是自己现在不说,一会儿boss也会谈起这件事情,不过是早说和晚说的区别了。
  “如果不是你背叛组织的话,那你现在的处境就是因为我的原因了。”
  “还记得上次我们见面的时候,你帮了我什么忙吗?”
  萩原卓也对上杉洋平的表情没有兴趣,也没有去注意他的表情。
  上杉洋平开始回忆上次的事情,“你说的是那个投毒的犯人?”
  帮忙的话,最近一次见面也就只有那次了。
  见上杉洋平盯着自己,萩原卓也点头,“如果你真的毫不知情,那就是我没处理好后续给你带来的麻烦。”
  然后就开始例行自己的甩锅日常,“咳咳,最近的任务出了点小问题,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波本在这里蹦跶着,非要拉着这件事情小题大做。”
  反正都是波本的问题。
  一切都是波本的错误。
  当然,他也没有刻意的做些什么,那样的话对他们反而还会坏事,但谁让这次自己逮着机会了,对待组织里的人,拉莫斯一向都小心眼的很。
  有些失望。
  虽然不知道他现在的这张嘴里说的到底有几分假的,但就是失望。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失望是肯定的啊。
  他什么都没有从他身上看出来,他看到的只有熟悉的陌生感。
  “这样吗?”
  “那波本的确该死。”
  上杉洋平轻飘飘的说着这话,惹得萩原卓也侧目看了一眼。
  他反问道,“难道不是?”
  能让他讨厌的人,想必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而且波本做的这些,不就是在针对卓也?虽然站在组织立场上,这些都是正确的做法,但是……
  他的心里顿时就讨厌起了波本。
  “没错。”
  像是找到了能说得通的朋友一样,萩原卓也看着他笑的很开心,“的确。”
  的确……是该死啊。
  他移开了眸子,面上笑意不变。
  只是,心底深处一抽一抽的,这个黑透了的无可救药的家伙,为什么自己还会为这样的一个家伙感到心痛?
  他,的确该死。
  ——
  “boss。”
  两人异口同声的恭敬称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