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濑穿着自己唯二的白色衣服站在这坚固程度如同堡垒的研究所的走廊中,耳边响起刚才个橘发小鬼笃定道: “我的家人会来找我的。”
  他胸口不断起伏着,越来越快,最后他猛地抬起头一拳砸在墙壁上…
  他满脸狰狞的收回手,嘴里“嘶”的比这走廊都长。
  真疼。
  他回头去看关的严丝合缝的金属门,嘴里嘟囔道: “疼死你。”
  说完之后他犹豫了一会,烦躁道: “他的死活关我什么事,好不容易闲下来我还不如去睡觉。”
  他快步走向自己的房间。
  “中也,自我介绍一下,我是n,当年黑焰的幸存者。”男人的声音从玻璃后传出,带着不加掩饰的喜意: “虽然我想给你介绍关于你,还有你的力量,但这些都不重要了。你只需要记住,你的使命就是所谓‘容器’,作为工具为我使用。如果你同意这些,那么接下来你就不需要受苦,但如果你打算反……
  自称n的男人冷笑了一声: “迎接你的将是比死亡更痛苦的地狱。”
  疼痛吗?
  中也心中漫不经心的想着。
  他懒懒地抬起眼皮冲着单向玻璃笑了一下: “说的很厉害,但你既然这么厉害怎么不站在我面前说。”他用手晃动了一下锁链,铁锁相互撞击发出清越的声音: “打了毒剂还给我带上这种东西,两层保险不够还要加上第三层,你究竟有多胆小?”
  中也说着不过瘾,砸吧一下了嘴: “总不会当年被我吓傻了吧。”
  他冲玻璃轻蔑笑了一下: “废物!”
  这次废物对准了人。
  能被国家选中的研究员大多心高气傲, n不会像白濑一样破口大骂,他沉住气眼神阴翳地看着下面被困缚的羔羊,冷笑一声。带着居高临下的骄傲。
  “现在你也只能动动嘴皮子。我知道你是长乐天的人,但就算是他们面对政府不也得妥协?在数百米的地下深处,谁又能救得了你?放心,你的存在我最后会报告上面。”
  他对助手说: “准备十毫升咪达唑仑。”
  研究观察室的人犹豫地看了眼n,最后咬牙准备好。
  n说: “中也,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是要听从我的命令,还是沉浸在地狱般的痛苦中失去自我。”
  中也啐了一口: “你一开始就没有给我选项吧。”
  他咧嘴笑道: “不过我也不需要,我的家人们一定会来找我。”
  他仰头瞪着玻璃,似乎定住了之后的人影: “然后,我们会再次破坏你的研究所,等着……
  “敢动长乐天的人,我们绝对不会放过。”
  n双手背在身后,近乎冷漠地看着下面的狂妄少年: “是吗,那就让我看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他一把推开助手的手,亲自摁在药剂输送的按钮上。
  耳边传来微弱的流水声,中也低头看向声音来源处,发现接在他腹部的透明管子里涌过淡黄色的液体。
  它们即将触碰到他的肉身体。
  轰隆!
  天花板传来沉闷的声响,伴随而来的是剧烈的摇晃,头顶的白炽灯明明暗暗,在一声声惊恐的“地震了”的吼叫声中,被他们称作堡垒的研究所的天花板猛然破碎!
  金属板夹杂着钢筋水泥如山倒般落下来!砸向房间中心的中也。
  震动掀起了灰尘,似有几道光在其中闪烁而过。
  在轰隆声中,一道冷冰,沉稳的声音从其中传来: “是吗,就是你在欺负我们家的孩子。”
  话音落下,那几道冰蓝色的光辉猛地在周围划过,灰尘连同空气似乎被切断,飞起的尘埃被震落,露出其中景象。
  想象中的血肉模糊的场景没有出现,倾落的水泥钢筋被切割成碎末落了一地。
  白发的俊美男人将中也护在怀中,少年腹部插着的管子被从利落的拔出,中也极高的愈合力已经让伤口不再流血,像游蛇般垂在地上的管子里,淡黄色的液体流了一地。
  一位束着长发的小哥站在他们身前,眼睛锐利如刀,手中冰蓝色的剑刃直指玻璃。
  n勉强镇定地站在玻璃后: “阁下是,长乐天的人。”
  除去异能特务科的种田长官知道长乐天实际上的负责人是景元外,长乐天一切对外事务都由立原出面,外部的人不认识景元很正常。
  彦卿眼睛微眯,声音冰冷: “有客人来,阁下为何不下来说话?”
  他自小被景元带在身边,那些个客套话耳濡目染也学了些,可他毕竟是一名剑客,再恭敬也挡不了生气时的语气中的锋芒与锐利。
  他说话间, n还固执地站在高处没有动作,这下彦卿没了耐心,或许说,在知道他们绑架一个孩子做实验的那一刻,耐心已经烟消云散了。
  他握着剑的手一转, n戒备看着周围,他的手摸到桌下触发了警报器,在红色的警报响彻整个整个空间的同时,两把冰蓝色的飞剑直扑窗户,锐利的剑锋点在防弹玻璃上跟刺破张纸一样简单,这时,观察室的大门骤然被打开,冲进来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但他们刚露脸就被冰剑一敲,敲得眼冒金星噗通一声倒在地上晕过去了。
  n见此,脸色倏地一白,脸上露出惶恐看着那把冰剑傲然立在他面前。
  彦卿的声音从下面传来: “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