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肆言:“今天,刚签的婚姻合约,还没领证。”
  要不是木眠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他今天就能把人拉去领证。
  他看了一眼陈蓉接着说:“这件事情先不要说出去。”
  就算不用祁肆言说,陈蓉也不会说。
  男艺人在娱乐圈操单身人设更吸粉,以木眠的颜值,红了以后恐怕粉丝也是女友粉占大多数。
  陈蓉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
  工作难度又加大了。
  木眠连唱一个小时不喊累,台下已经有人在心疼了。
  “眠神,休息会儿吧,喝点水。”
  女生给他递了一瓶水,希望木眠唱得上头的时候把口罩掀了,像其他歌手一样往脸上浇水,水流顺着下颌线流到性感的喉结上。
  嘶哈嘶哈!
  女粉们打的算盘很响,木眠对着话筒低低的笑了几声,嗓音中带着点喘息。
  “摘了口罩,你们就不会想听我唱歌了。”
  啊啊啊啊啊啊。
  声音好欲。
  陈蓉撑着脸,三十岁的年纪竟然被这声音撩得有些犯痴。
  “确实,要是露了脸,谁还会认真听他唱歌啊!”
  唱完一首较为抒情的歌,木眠抱着吉他下了场,幽蓝没人见过他的真容。
  他在后台取了口罩,仰头喝掉半瓶水,嗓子有点累。
  不过,很爽。
  这是第一次,他没有迎合杰尼的喜好唱一些大众的歌曲,而是唱了很多自己想要唱的歌。
  他摸着脖子轻轻咳了两声,嗓子的不适感慢慢消退。
  点开手机,是祁肆言的消息。
  【我在门口等你。】
  五分钟前下台的时候发来的。
  木眠没有多留,把吉他收好,挎在肩上就出去了。
  帘子掀开的时候不小心撞上了一个人。
  艾德穿着皮衣马甲,身上叮铃咣啷挂着夸张的首饰。
  “眠?”
  他的眼神在看见对方的脸时眼神很明显一亮。
  对方面容清俊,一双眼睛在半亮的灯光里尤其好看,雪白的脸,细窄高挺的鼻梁,嘴唇因为刚刚被水滋润过显得有些殷红。
  木眠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口罩忘记戴了,朝对方点了点头。
  “艾德。”
  听见熟悉的声音,艾德才回过神来,这个漂亮得令人惊艳的人,真的是眠。
  不过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问道:“你要回去了吗?”
  木眠:“嗯,有人在等。”
  他走出去,艾德咽了咽口水问:“谁?”
  木眠没想到艾德会问他这个问题,也不知道要怎么告诉别人祁肆言和自己的关系。
  踌躇半晌,他道:“一个朋友。”
  木眠说完往外走,吉他被艾德拉了一下。
  艾德提醒:“你还是把口罩戴上吧。”
  其实一开始木眠没想戴口罩唱歌的,只是那时候工作太难找,自己刚刚成年,没有经验,为了不露怯,装酷才戴的。
  后来时间久了,口罩和一身黑已经成了他特有的标识。
  他今天唱爽了,心情不错,眉眼弯了弯朝艾德笑了一下,手指往耳朵上一勾,戴上口罩出去。
  艾德被那笑容一晃,差点没站稳。
  好家伙,他明明是个直男啊!
  为什么看见眠朝他笑,心跳得这么快。
  灯红酒绿的酒吧街,祁肆言静静站在幽蓝酒吧门口等人。
  这会儿已经是十一点,路上有不少喝多了的,歪歪扭扭走在路上,祁肆言皱眉看着,心头思绪已经飞远。
  木眠之前在这里唱歌,有没有遇见过这样的酒鬼。
  第10章 经纪人
  回去的路上是祁肆言开车。
  路上的车流灯光如繁星般闪烁不定,照映在木眠的脸上,他今天很开心,手指搭在胸前的安全带上像弹钢琴似的。
  嘴角还挂着一抹淡淡的笑。
  重逢以来,这是祁肆言第一次看见木眠的笑。
  之前压在他身上无形的阴霾都在慢慢散去。
  木眠也在偷偷看他,心里还在想那份婚约合同。
  祁肆言说自己需要一个结婚对象,而他恰好上了热搜,被祁肆言注意到,加上两人之前有过一段,祁肆言找他结婚,也不是不能理解。
  是拿他当应付祁家长辈的挡箭牌吗?
  他很了解祁肆言,三年前他就不是以一个甘心受人摆布的人。
  木眠看着面前的车流,只觉得刚刚还不错的心情变得有点糟糕。
  一到家就钻进房间里,衣服都没换就趴在床上。
  伸手拿了个枕头捂住脑袋,没多久又扯下来,竖起耳朵听门外的声音。
  祁肆言似乎在门口停留了一会儿,然后打开隔壁房间的门关上。
  唉。
  木眠叹了口气,拖着身体去洗澡。
  这个晚上木眠睡得昏昏沉沉,一大早就醒来了,顶着被炸弹炸过一样的脑袋出了门。
  祁肆言穿着灰色家居服,坐在沙发上背对着他。
  而他对面,坐着一个女人。
  女人看起来很干练,是那种事业型女强人长相,涂着大红唇,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女人在看到他站在房间门口时立刻起身,脸上带着一种......看儿子神情?!
  什么情况?
  这女人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