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宗掌门来这里有何贵干。”一向温润好脾气的掌门景恒脸上也没了笑意,寒山宗掌门心里一个咯噔,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下意识赔笑道: “我宗大长老杜峰命牌出事,得知最后出现的位置在太一宗界外,特意过来,想问问各位有没有看过我宗长老。”
  韩远生才把事情始末禀告给掌门和各位长老不久,原本还在思索着怎么解决这件事,寒山宗自己就送上门来了。
  一想到杜峰杀死了自己的师兄,他就没好脸色,全程冷着脸道: “说这句话之前,你不如先问问寒山宗大长老杜峰做了什么事。”
  这话让寒山宗掌门眼皮一跳,心中暗道不好,面上却不慌不忙: “他已经离开宗门数日,我也不知道他最近在哪做了什么,还是命牌出事,才找过来。大长老是做了什么对不起贵宗的事,被杀……”
  后面的话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在场的人都知道他什么意思。
  韩远生闻言怒声道: “他杀死了我大师兄。”
  寒山宗掌门一惊,还没开口说话,身旁的长老就怒喝一声: “你血口喷人!我寒山宗长老为什么无缘无故杀你问剑宗弟子。”
  “好了。”寒山宗掌门清楚知道这里是太一宗,怕出什么事儿,连忙开口, “杜峰他虽然是寒山宗长老,但是无论做了什么事儿,都是他自己做的,和我们寒山无关。”
  “你这会倒是把自己撇得挺干净,刚刚不还一口一个大长老吗”韩远生气极反笑。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都想知道事情原委。”寒山宗掌门不理会他的讽刺,看向景恒,长叹一声。
  景恒没说话,闭上了眼,像是没听见他的声音一样。
  这明摆着就是故意,自己怎么说也是一宗掌门,亲自过来竟然以这种态度对待自己。
  寒山宗掌门刚想发火,白听起身道: “我来说吧。”
  “近日来我宗出现众多叛徒,最后都查出来和寒山宗有关,只是我们知道兹事体大,隐瞒了下来。没想到这次弟子下山迎接问剑宗参与交流会,途中问剑宗中弟子碰到一人将他们打伤。此人穿着我太一宗弟子服,装作我宗之人,想引起我宗和问剑宗矛盾。”
  “问剑宗弟子韩远生和我宗弟子楚清问察觉出不对。没想到那人见一次不成,又来了第二次。这次装作我宗弟子谢叙的样子,杀了问剑宗弟子,随后逃跑。在这期间凶手为了引起他们的注意,杀了很多人,把他们引到万魔之渊,还掳走了一个凡人。”
  “后来我宗弟子谢叙和楚清问,随问剑宗弟子进入万魔之渊寻找凶手,没想到凶手狡诈,再次假扮成我宗弟子伤人,试图迷惑几人,互相残杀。我宗弟子楚清问相信谢叙不会做出那样的事,和他们分开,随后发现了凶手,一番纠缠后,将凶手杀死。”
  “你们杀了杜峰”听来听去,寒山中掌门就注意到了这么一个重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你们如何杀得了杜峰”
  白听面无表情道: “他们到的时候,杜峰想杀了那个凡人,我宗弟子毫无办法,自知修为不敌,为救人也只能冲上前。杜峰却想杀了他们,如今你们寒山宗有何脸面来这里质问”
  “事情未清楚之前,怎可杀人而且杜峰金丹后期,你宗弟子没有一个金丹的。筑基弟子,如何杀了我金丹长老”寒山宗掌门皮笑肉不笑地怀疑道。
  “谢叙进万魔之渊前已是金丹初期,寒山宗掌门真会避重就轻。”韩远生听不下去, “不在乎被杀的人,张嘴就是一句杜峰被杀了。那样的人渣,死有余辜。”
  他直接把杜峰的尸体甩了出来。
  见到那碎尸和已经看不出原本容貌的脑袋,寒山宗长老震惊后满腔愤怒: “是谁把尸体毁成这个样子是谁如此恶毒都已经死了,还要这般凶残至极,实属可恶。”
  白听重新坐回椅子上,毫不在乎道: “我宗弟子谢叙,杀了他之后为报仇所作,有何问题”
  “你,你,你们太一宗欺人太甚!”轻飘飘的语气让寒山宗长老翻翻白眼,差点气晕过去。
  “欺人太甚”一旁忍了又忍的赵子墨一掌拍碎桌子,猛地站起身, “你们寒山宗大长老杀人怎么不说这件事不给个说法,诸位今天就别想离开这里。”
  寒山宗掌门脑子转得很快,立刻说: “空口无凭,你们要是杀了杜峰,再随便安个罪名给他,就算他活着也洗不脱。他为我寒山宗长老时和善无比,不可能会做出此等恶事。”
  韩远生确实没看到杜峰的脸,只能通过那个痦子辨认,之前的事也没听见杜峰亲口承认,听见这句话沉默了。
  大殿之上只剩下寒山宗长老惋惜杜峰尸体的声音。
  他像是发现了什么,仰天怒吼: “你们好生恶毒,竟然把我师兄的金丹也给毁了!”
  白听撑着脸,神色慵懒: “想要证据很简单,等我两个弟子修养好了,自有证据。”
  直到这个时候南序才反应过来,飞快跑到白听身边,把传音符递给白听,悄声说: “师尊,这是大师兄让我拿过来给您的。”
  白听接过,用灵力打开,里面很快传出声音。
  先是一声咆哮: “好好好,区区一个练气的也敢过来送死,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了你们。”
  随后是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紧接着是楚清问震惊的声音: “寒山宗长老杜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