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离欢眼睛都看直了,张良却淡淡扫了她一眼,疏离命令的眼神,阮离欢立即低下头,慢慢退了出去。
  “你羞不羞!”张良抱着她往卧房中走,脸上是收都收不住的笑容。
  怀瑾幸福的搂着他的脖子,腿盘在他身上,蹭了又蹭:“家里又没别人,怕什么!”
  “夫人说的是,家里没别人,不怕。”张良一进门迅速把门踢上,然后把她放倒在了榻上。
  衣带被利落的解开,怀瑾嬉笑着捂住脸,开始装害羞。柔软的肌肤一寸一寸的摊开在眼前,张良在上面停留了很久,直吮得怀瑾快要晕过去了。
  到最后怀瑾都不知道自己在喊些什么,逼得张良不得不稍微掩住她的嘴。
  她动情的样子让他迷恋,张良忍不住释放出来,怀瑾在他怀里软成了一滩水,不住的喘着气。
  房中刚安静下来,韩谈的声音就在外面响起:“君侯,越照先生回来了。”
  怀瑾怀疑韩谈是不是早守在门外,张良这才刚完事,他就在外面开口了。
  不慌不忙的从她身体里出来,张良对门外道:“我马上就来。”
  他快速穿好衣服,然后对怀瑾说:“你也把衣裳穿上。”
  天已经快黑了,她懒得再动:“就这么睡觉吧,我懒得起来了。”
  张良把她拉起来,温柔又不容拒绝的说:“把衣服穿上,晚上我带你出去。”
  “去哪里?”怀瑾抓了抓头发,张良却没回答她,只是催促了她两声,然后出去了。
  神神秘秘的!怀瑾嘟囔了一句,慢腾腾的把衣服穿好出去。
  到了大厅,看到大厅里四个被绑着的人跪在那里,怀瑾辨认了一下,其中有三个还是熟脸!
  是南郑那个庙里的老道、给不疑下毒被她赶出去的那个侍女和南郑宫里的一位老医师。不认识的那个,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妇。
  怀瑾立即猜了出来,兴奋的摩拳擦掌。
  张良则好整以暇的问韩念:“胡尔放出去了吗?”
  韩念肃穆的回答:“越照一到,就放出、去了。”
  “现在去汉王那里指认她吗?”怀瑾按捺着激动,抓着张良的手,满眼都是钦佩。
  张良摇头失笑:“再等等。”
  怀瑾都有些坐立难安了,在大厅里来回踱步。
  等到天完全黑了,刘邦身边的内侍过来说:“大王有事想请成信侯过去一趟。”
  “走吧。”张良风度翩翩的起身,轻轻拉住她的手。
  刘邦住在一栋豪华无比的大宅子中,进了门走十分钟才走到待客的厅堂。
  张良让人先把老道带了进去,其他人全留在外面。
  一进厅堂,就看见戚姬满脸泪痕的坐在刘邦身边,刘邦正低声抚慰她,地上则跪了一个蓝衣内侍。
  张良走进去先见了礼,而后问:“大王找臣有什么事?”
  刘邦一面让张良和怀瑾坐,一面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戚姬的内侍胡尔失踪多日,今日才寻回。胡尔说是你派人将他捉了去,严刑拷打,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生?”
  一听刘邦语气,怀瑾就知道,刘邦在意的是张良的反常行为是不是预示了什么潜在的阴谋,而不是要为一个宠姬撑腰。
  她暗暗看了一眼戚姬,却正好看到对方充满恨意的眼神,戚姬不意她突然看过来,连忙垂下眼睛。
  这个眼神……不是沉音还会是谁?
  “前些日子,内子从南郑赶到荥阳来找我,大王应该记得这件事。”张良不慌不忙的开口,淡淡的微笑。
  刘邦点点头,这个事情倒是知道,而听到张良说这句刘邦又放下心来,看来抓胡尔是因为私事,吓死他了!
  “当时内子来找我,是有原因的。”张良不疾不徐把南郑发生的事情一一道出,连一个细节都没放过。
  其他的倒也罢,只是听到成信侯嫡子被下毒,刘邦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他不可置信的指着胡尔:“难道是他?”
  胡尔的主子是戚姬,刘邦又看了自己的宠妾一眼,可戚姬并无慌乱,只是坐在那里泪眼婆娑的看着自己。
  “是不是他,大王且先坐下,一会儿便知。”张良揖手。刘邦惊疑不定的坐下,满腹好奇。
  这时张良先让老道过来,指着胡尔,他问老道:“是这个人给了你钱,让你把女娲庙里的签筒全换成下下签的吗?”
  老道看着胡尔,也不是很能肯定:“身型很像,他……开口与小人说话,小人才能得知。”
  胡尔却扮起哑巴,戚姬则对刘邦哭诉:“妾身不知哪里得罪了成信侯,让他拷打我的内侍,又找出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老道来冤枉胡尔!大王,请替妾身做主!”
  “你先闭嘴!”刘邦呵斥了她一声,戚姬要是真得罪了张良,张良还用得着费这个功夫来冤枉她?只怕她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本着弄明白始末的心,刘邦威严的勒令胡尔开口说话,胡尔低声与他对答了几句。
  老道激动的指着胡尔:“就是他!就是他的!那日晚上,他给了我好多金子,让我把签筒里的签全换成下下签,就是他!”
  “那这跟下毒有什么关系?”刘邦不解的问。
  张良微微一笑,让老道退到一边,然后让韩念把下毒的侍女和年过半百的老妇叫进来。当着刘邦的面,张良问侍女:“你旁边这个人,是卖鱼的吴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