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伏兔凑过来:“小豆丁要不然你去给那个笨蛋提议休战如何?拿今晚的晚饭来威胁他。”
  阿香正从人家的腹部取出一颗子|弹来,头也没抬:“如果阿伏兔大人是想要阿香的命的话,小的这就跳船自杀。”
  “大叔我只是提议一下嘛,别认真。”
  说话间,阿香已经给底下的人止血完毕还缠好绷带了,看得阿伏兔都鼓掌竖大拇指了。
  “小豆丁你真的除了不长欧派以外都是满分啊。”
  阿香:“大人如果不知道怎么夸人的话,这边建议闭嘴呢。”
  阿伏兔注意到阿香手臂上多了几圈绷带:“这是又受伤了?”
  阿香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笑道:“对呀,手上最容易烫到了。”
  阿伏兔倒是没起疑心,只骂了句团长没良心。
  随着伤员越来越多,阿香的耐心也逐渐耗尽了,等到第四十个伤患被抬进来的时候,阿香直接掀了桌子。
  “受够了啊,到底有完没完!”
  一旁的夜兔奄奄一息,阿伏兔都有些看不过眼,拍拍阿香的肩膀安慰:“小豆丁要习惯。”
  阿香已经累得不行,完全没精力去维持伪装了,她痛苦地抓耳挠腮:“一个人的精力怎么能够如此旺盛,吃下去的饭都拿去揍人了吗?”
  “是的。”夜兔们异口同声。
  阿香:……毁灭吧。
  处理完所有伤员后,阿香累得瘫在地上。
  这时,病房里响起了雷鸣般掌声和男人们的喝彩,阿香抬起头来,其他人站着的、坐在病床上的,躺着吊着一条腿,都感激地给她鼓掌。
  他娘的。
  阿香吸了下鼻子,别过脑袋,声音有点别扭:“我没有抱怨,大家也不要老是做挨打的那个啊,一个人不行就一群人一起上。”
  阿伏兔看她那扭捏的样子,忍不住:“你这劣化贝吉塔的发言是怎么回事?”
  就在病房内难得有了点温馨气氛的时候,外头的门给人一脚踹开了。
  嘭的一声,把阿香吓得飞起,而其他人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阿伏兔像个更年期的妈妈:“团长哟,这个月已经没有多余的经费修门了啊,不如把大叔我一起拆了吧?”
  始作俑者神威一脸神清气爽地靠着门边,笑得花枝乱颤:“阿伏兔你还是少说两句吧,最近也和步入更年期的妈妈一起面临衰老和绝经困境了吗?”
  “我要是闭经那你得负责的。”
  神威微笑:“那正好省了卫生巾和避孕o的钱,可以买更多的大米了。”
  “你小子真特娘的是魔鬼。”
  阿香极力在一群人中降低存在感,刚刚才被榨干的她已经无力招架这个混世魔王了。
  神威扫视了一圈,最后终于找到了在角落里举着“我是空气”板子的阿香,然后笑眯眯地走了进去。
  沙沙脚步声响起,能感觉到那声音一点点逼近,阿香咽了口口水。
  完。
  她已经没有多余的体力跟神威来上一发了。
  本来她也挨不上一发的。
  咔哒。
  她举着的牌子下多了一双黑色布鞋,阿香只感觉自己心脏砰砰砰地跳到了嗓子眼,她咽也咽不下去。
  “我来了也不打招呼,阿玉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哦。”
  神威清脆的嗓音在上方炸开。
  阿香瑟缩了一下,本想赶紧来个土下座谢罪的,奈何整个人都麻了,物理意义上的麻痹。
  神威见她一动不动,当下用一根手指对着那块“我是空气”的板子就是一戳。
  啪!
  板子发出哀鸣随着飞溅的木屑消失了。
  阿香愣在了原地,一双眼恰好对上神威睁开的那双漂亮的海蓝色眸子。
  “我饿了。”
  “快去给我做饭。”
  他如此说道。
  脸上没有笑容的时候,整个人是那样生硬可怕。
  “是……是!这就去!”
  阿香忽然觉得浑身充满了力气,连滚带爬地起了身,然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火速冲了出去。
  阿香卷起的风在病房里逗留了许久,直到神威离去,阿伏兔众人才清醒过来。
  “阿香小姐可真厉害。”有人说。
  “大概是濒临死亡的肾上腺素的作用吧。”
  阿伏兔如是说道。
  #2
  伺候完一大波伤患,又要伺候神威那个倒霉饭桶,阿香的体力可以说是被榨得一滴都不剩了。
  当神威吃完第五桶饭后,心满意足地拍着肚皮的时候,一个被人遗忘的阿香正缩在角落里落灰。
  “你挺能干的嘛,我底下的那帮家伙都给你收买了。”
  那口吻,说得好像她私底下跟那群人玩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似的。
  阿香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表面上却笑得毫无心机:“哪里的话。”
  神威扫了眼她左手臂上的一截纱布,笑道:
  “说起来最近有些传闻,不知道阿玉清不清楚。”
  “什么传闻,好好奇啊。”阿香满脸的捧场。
  每次神威吃饱饭后心情都超好,甚至话痨得跟她叭叭上一会,但她还是一刻都不想跟他待在一起。
  “听说船上有鬼哦。”
  the 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自然科学信奉者·阿玉·阿香愣了0.3秒,然后捧着脸故作吃惊的样子,很做作地大声棒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