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亲吻,更多的则是啃咬,闻峋叼着软.嫩的唇瓣,一寸一寸舔过口腔内里的伤痕,又发了狠似的咬下去,在那些旧痕上覆上新的伤口。
  交.缠的唇齿间弥漫出淡淡的血腥味。
  可闻峋没有停,也没有放轻一分力道,他仿佛一定要此种方式,将侵略者留下的痕迹全都扫除,将自己的所属物重新打上标记,以此来确认,姜渔是他的人。
  “呜...疼...轻一点...”
  花瓣般纤弱的少年在他怀中哀求着,依旧是那副柔弱不堪,任人摧折的模样,而身上的男人浑身肌肉勃发,无论是身高还是体型都大了他一圈,看上去将他完全禁锢在掌下。
  可事实上,一条无形的绳索连接在二人之间,锁环牢牢套在强者的脖颈上,而那个体型纤细,柔柔弱弱的人,才是手握绳索的那一方。
  少年的泪水太多了,像是流不完,他的胸口都被眼泪浸湿,水珠滚到心脏的地方,烫得像是皮.肉灼疼。
  在姜渔弱弱的抽噎声中,闻峋听见自己嘶哑,沉重,如同认输一般的声音。
  “...不要分手。”
  第43章 “我保证,以后什么都不会瞒老公了。”
  43
  夜凉如水,安静的室内,男人落在耳边的粗重呼吸声清晰可闻,空气似都变得黏稠起来。
  姜渔听清楚了闻峋在说什么,但他还是伸手推了推伏在身上的男人,轻声问:“什么?”
  闻峋将下巴埋在他柔软的颈窝里,声音低哑地重复:“不要分手,也不要...取消订婚。”
  在无人看见的地方,少年唇角若有似无地勾了勾,他脸上还挂着泪痕,鼻子却娇娇地翘起来:“怎么不要了?你不是都确信我出轨了吗,那还订什么婚。”
  二人身体紧密相贴,姜渔感受到男人胸膛重重起伏几次,像是在竭力压抑着什么,最后沉重地吐出一口气。
  闻峋抬头,撑在他身体上方,一双狭长眼眸定定直视着他:“姜渔,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要你说,我就信你。”
  男人骨节棱棱的手指深深压进床褥,指节绷得泛白。
  闻峋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室内空气温暖到潮热,他却觉得吸进去的每一口气都化作了冰冷刀子,毫不留情地切割着四肢百骸。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当然会去查,但在此刻,他想要相信姜渔,他唯一的爱人。
  这么久以来,少年每次望向他时眼里快溢出来的爱意,绝不是作假。
  几秒钟前还趾高气扬的少年,听到他这句话,忽然又垂下眼睫,啪嗒啪嗒地掉眼泪。
  姜渔颤颤巍巍的掀着眼睫,仿佛很害怕似的小心翼翼瞅他,声音也小小的:“其实...徐晏书一直在骚扰我。”
  空气中寂然片刻,闻峋五指紧攥成拳,骨头发出令人脊背发冷的咯咯响声。
  “接着说。”
  少年望着他,眼睫抖了一下,又低垂下去:“从很早之前开始,他总是趁你不在的时候来找我,一开始是抱我,亲我,后来...”
  他咬了咬唇,仿佛难以启齿般:“后来就对我做一些很过分的事,让我用腿,或者用手帮他...他每次都强迫我,他力气那么大,家里又有势力,我根本拧不过他。”
  闻峋上下牙齿几乎咬碎,他双眸血红,死死盯着姜渔:“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告诉我。”
  姜渔一下就被这目光吓哭了,眼泪汹涌地漫出来:“我哪儿敢告诉你,他亲了我那么多次,在你心中着早就算出轨了吧,他是我前男友,不久前我还收过他的礼物,这时候我要是跟你说我是被迫的,你会相信我吗?”
  “你上次知道我以前和别人睡过都对我那么坏,把我一个人丢下不理我,也不接我电话。你不说我也知道,其实你心里一直都嫌弃我吧?就算你相信我是被迫的又怎样,我身上那么多痕迹,在你看来被不被迫也没有区别,你还是会觉得我脏,觉得我背叛了你,然后讨厌我,冷落我。”
  少年生了清纯动人的一张脸,平日里看着就让人很有保护欲,此刻更是眼睛红得像兔子,哭得一抽一抽,委屈坏了的模样,看得闻峋又是恼火,又是心疼。
  他张了张唇,喉咙却像是被湿棉花堵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姜渔却还在上气不接下气地哭,眼泪跟流不完似的往下掉:“况且,徐晏书手段那么高明,他跟我说他把所有证据都处理掉了,就算我找你告状,我拿什么让你相信我。”
  他一双杏眼圆溜溜的,被泪水浸得乌润,像是水波里的玛瑙,看上去干干净净,又委委屈屈:“你本来就不怎么信任我,从见到我的第一面就是。”
  “你也不怎么喜欢我,为了一点小事就要凶我。”
  闻峋眉心微蹙,下意识张口::“我没有...”
  他自觉平日里对姜渔都是温柔备至,少年怎么闹脾气,怎么耍娇都耐心哄着,但又忽地想起来上次入族谱,姜渔把名字写错位置了,那次他的确是对人发了火。
  于是又抿上了唇。
  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姜渔抽抽噎噎地继续道:“我现在名字都写进你家族谱里了,以后肯定是要嫁给你的,要是你因为这些事讨厌我,不要我了,到外面去找小情人,那我岂不是成了活寡夫。”
  “... ...”
  少年越说越离谱,闻峋眉心抽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