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在一旁说道:“好哇,你竟然不怀好意的来卞金,你想做什么,还不快从实招来,想要讨打不成。”
  缓和了有几分沉重的气息,南黎白了他一眼,依旧气哼哼道:“我能有什么目的,我来卞金,就是想吃遍卞金的小吃,薛岫,若不是你曾经在我面前提及,你以为我会来卞金吗。”
  “好啊,”萧锦脑袋转过弯,指责的话收回,讪讪道:“兄弟,原来事情出来你身上。”
  薛岫淡淡道:“不,我不是指此事。”
  他略停顿,垂眸看向前头的南黎道:“卞金来了不少外来人。”
  萧锦闻言,摸了摸脑袋,也看了看南黎,又想着万香楼的西域舞姬,凑过去小声道:“不会吧,那舞姬可都来了一年了,要出事,应当早就爆发出来。”
  萧锦觉得是薛岫疑神疑鬼想太多,何况,来云国通商的商人亦是有不少。
  “太多了,”薛岫只说了这一句话,向前走去。
  等三人到了万香楼,楼内喧声鼎沸,中央有处看台,上面衣衫单薄的西域舞姬正随着音律翩翩起舞。
  薛岫进入其内,无意看到舞姬腰间露出的肌肤,稀碎的亮片倒映着光亮,闪了薛岫的眼,他微阖着眼不去看。
  声音有些微冷道:“我竟不知萧二公子竟喜这种。”
  萧锦眨眨眼,挪步档在薛岫与舞姬之间,他眉头下压,装委屈道:“我萧二在你心中便是那等不光明磊落,好色之徒,你莫把我想得太过不堪,是那位舞姬的舞姿不好嘛,这才入不了薛公子的眼。”
  “总不能是薛公子头次见到,害羞了吧,我怎不知你竟是这般纯情的人,哎,要是被王玉泽知道,肯定少不了嘲笑你一番。”
  薛岫不应声,双手拢入袖中,淡然说道:“是吗,那你去把王玉泽请来,我倒要看看他是如何笑话我的。”
  萧锦嘴角下压扯了扯,一副你薛岫真真无趣,仰天叹气道:“唉,我不过是个无名小卒,哪能请得动王三公子啊。”
  “嗯?你想请我?”王玉泽刚踏进万香楼,就听到萧锦耍宝揶揄薛岫的声音,步伐轻微的走过去,站在他身后不远处听到他谈论起自己,出声问道。
  萧锦吓得一跳,回头看见王玉泽那张脸,脱口而出:“你从哪蹦跶出来的,你也来万香楼吃饭,怎来的这般巧。”
  他语调夸张:“你不会打听薛岫的出行,特意过来偶遇的吧。”
  王玉泽淡笑的摇摇头,“是三皇子请我,我想着无什么事,便来赴宴。”
  听到他这么说,萧锦瞬间哑然,痴愣的看着他,半句话都说不出口,心中大片的疑惑冒出。
  王玉泽是什么意思,他怎么会出来和三皇子吃饭,还应了三皇子的邀约,他不会是想背叛太子,转投三皇子派。
  “收收你的表情,想的都显在脸上,有几分蠢笨,”王玉泽眯着眼笑笑,他看向衣着古怪,头戴银饰,不像是云国人的南黎问道:“这位是?”
  他突然想起薛岫曾前往南疆,在那结交过一人,莫非就是眼前这位,“南疆人?”
  南黎警惕的看着王玉泽,躲在薛岫的身后微微探出头来,只觉眼前这人笑得与欺骗他的歹人相同,不是什么好人。
  薛岫嗯了声,介绍道:“他叫南黎。”
  王玉泽挑眉,看向一旁的萧锦,淡笑问道:“如何?”
  萧锦被王玉泽扫了眼,哪还有不明白的,抬头望天望地望舞姬,就是不敢对视王玉泽的双眼,他还记着某人说过的话呢。
  薛岫没有回,见周围有人正好奇的盯着他们,说道:“先上去,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
  王玉泽略微想想便跟了上去,至于三皇子,让他等着便是。
  四人落座于雅间,萧锦和南黎是坐不住的,动来动去后给两人腾出地方,一起向外头走去,靠在栏杆上,看着楼下的舞姬跳舞。
  而雅舍内的薛岫给自己与王玉泽倒杯茶后,慢悠悠道:“他的确被人下了蛊虫,但是否是江姑娘还不得而知,我更倾向于江姑娘是精怪,另有幕后之人想对萧家动手。”
  薛岫举起茶,正要喝的时候,蹙眉,他闻到茶里不同于以往的气味,道:“先别喝,这茶似乎放得太久变味。”
  薛岫泼掉茶,放下茶盏,王玉泽轻嗅茶香,他没有闻到任何的异常,指尖摩擦几下杯壁道:“你的鼻子似乎比狗还要灵几分,这般浅薄的气味你都能闻出来。”
  他放下杯子接着道:“可谓一波风波未平,又一风波起。想进来分食,也要看看自身命硬不硬,北方名门望族,四姓足矣,岂能容他人插.足。”
  薛岫沉声:“他既已对萧家出手,有一便有二,迟早会露出狐狸尾巴,我们等着便是。”
  “他在怎么隐藏他也是个人,容易对付,倒是那位江姑娘超出常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她似乎与梁国太子之间有纠葛,再过几日,怕是卞金的天都变了。”
  王玉泽转动着茶盏,低沉声音笑着说:“你想和我联手,我刚刚可是说过要赴三皇子的宴会,你就不怕我对他说,你要除掉江姑娘。”
  他狭长的眉眼上扬,不怀好意的模样,想从薛岫的脸上瞧出什么,可惜叫他失望了。
  “呵,”薛岫冷哼一声,“下次相见,你不会有此想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