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可以拿给我看看么?”
  “啊,那个不行。”余夏慌乱回答。
  “为什么?”
  “就是...你还小...”余夏现在连脖子都红了。
  “可是下个月就是我十九岁生辰了,别人家的女子这个年纪都是当娘亲的了...”王慕倾攥着衣角,她真的想知道余夏喜欢什么,只要是余夏喜欢的,她也会去喜欢。
  余夏涨红着脸,别开的眼睛又回到王慕倾身上,她走近了她,摸了摸她的头发,柔声轻哄,“以后再说,你下个月生辰了?”
  “嗯”王慕倾点点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你的生辰是何时?”
  “我...”余夏心想鬼知道原主什么时候生日,她瞥了撇嘴,胡乱的说道,“今天。”
  “啊?”王慕倾彻底的慌乱了,“我不知道,我,我没有给你准备礼物。”然后余夏就看到王慕倾着急的真的哭了。
  “你别哭啊,我逗你的,今天不是我生辰。”
  “那你生辰是什么时候?”
  “我...”这下余夏要哭了,要不她去问问她那个想害死她的爹,或者去问问跟欠了钱似的娘亲,或者回国公府去问问伺候她的丫头云儿,或者胡诌一个日子,但是选哪天呢,上辈子的生日?或者死的那天,元宵节嘛反正好记...不过好像成亲前,来人给她算过生辰八字,你说说她那时候怎么就没看上一眼呢。
  余夏这么一犹豫,王慕倾彻底认定就是今天。
  余夏好不容易安抚好了王慕倾,她突然发现小可怜儿较起真儿来还真是特别难说服,尤其是关于自己的事,不过这样想来还有点甜蜜呢。
  午饭晚饭都是在余夏这边用的,雨下到傍晚时才停。沐浴房里备好了洗浴的热水,可王慕倾坚持要余夏先洗。余夏的小院洗浴只能靠小小的沐浴桶,她有点想她和小可怜儿新房的那间大浴室了。
  余夏先洗好后,王慕倾才去洗。其实这事余夏有点考虑不周到了,她和王慕倾淋了雨,她神经大条也没让人准备姜汤,洗热水澡也是后知后觉才想起来的。这要是感冒了可怎么办?
  “小可怜儿,我就在外面,我让人吩咐秀儿带干净的衣服过来了。”敲着浴室的门,余夏说道。
  “你可以...”
  “怎么?你需要我进来帮你么?”
  “别,你可以走远一点么...”
  “......”
  余夏走到院子里转悠,心想这小可怜儿也真是的,她们不是还一起洗过澡么,还一起睡过觉,而且还抱抱过...怎么还是这么爱害羞。
  她在那里扭来扭去,眼睛时不时的都要看向浴房的门。
  咻——!
  一个寒光从余夏脸颊擦过,一个什么东西正钉到门框边缘,余夏寻着方向四处张望,她的眉头微微皱起。
  “谁!”余夏轻喊了一声,只是四处无人,静的可怕。她急忙走到浴房门口敲了下房门,急切的问道,“小可怜儿?”
  “怎么了?”房间里传出软糯的声音。
  “洗的顺利么?”
  “顺...利,怎么了?”
  听此余夏心才放松一点,她远远的看到秀儿进了她的院子,忙改口说道,“秀儿过来了,我让她伺候你更衣。”
  秀儿进了浴房,余夏才回到刚才的位置,她拿下门框上的飞镖,展开上面的纸,她左右看了看后,回到屋里借着灯光看清上面的字。
  【小心你身边的人】
  “余夏?”屋外轻声唤她,是王慕倾的声音,余夏转身出了屋子。
  “我在这里。”余夏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好似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你洗好了?”
  “嗯。”
  “那要不要去走走,现在很凉快呢。”
  “我想去把风车取回来。”她还在心心念念余夏送给她的风车。
  “行啊。小可怜儿,我还是觉得你把头发披散着要好看些呢。”
  “可是那就不能戴你送我的簪子了...”
  “那就白天戴簪子,晚上把头发披散下来给我看好不好。”
  “好。”
  ......
  两个人出了院子,身影越来越小。
  树后面出来一个男人,他着着枣红色的长袍。脸上依旧没有表情,只是眼睛盯着那个身子不算强壮的余夏。他想起了好多年前,在马车里面怀中抱着那个不再啼哭,而是对着他笑的婴孩儿。
  那时他从靴中抽出匕首,对着露着胳膊的婴孩儿比划,那婴孩儿还冲着他一个劲儿的笑。匕首再次塞回到靴子里,然后他又拿出了身上的一只镖,他犹豫着,可是婴孩儿一动轻轻一碰,胳膊上便起了一道血痕。
  婴孩儿大声的啼哭,谢忠大惊失色,慌忙的对着小婴儿说道,“我不是故意的。”
  当初的小小孩儿,如今...原来已过了这么久。
  谢忠盯着那个背影,眼中带着期许。
  去吧,去争去抢!去拿回属于你的东西。去向伤害你的人报仇,摧毁那人的一切,为了你自己也为了你母亲...
  第25章
  树叶上残存着的雨水还没有干透, 青石路边的泥土还湿润着,因为下过雨,难得入夜后也是清凉的, 没有蛐蛐,没有蛙声, 空气中似乎飘散着水汽,连落在皮肤上的风都清清凉凉的, 整个氛围舒爽、安静。
  “小姐、姑爷!”两个家仆朝着王慕倾和余夏作礼,然后低着头拿着垫脚的凳子走到院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