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的天真是冷啊,寒风刺骨,我听其他人说,小姐又不好了,暴躁的二小姐又来了...”
  “打没打过你?”余夏咬牙切齿。
  “不曾打小的。”可算是回答了。
  “你们说没说过话?”余夏耐心要磨没了。
  “当然有,怎么说我在王家也这么多年了。”老头儿有些得意的说,“那是冬日里面的一天,小的拿着一摞柴...”老头缓缓的说,“那一天,二小姐对小的说的是...[滚!!!]”
  ......
  房间里,王二娘躺在床上怎么翻身都觉得在自己手腕上面的铁链碍事,她胡乱的踢着被子,然后又坐起来。她环顾这间屋子,好像和记忆里不太一样了,多了一件特别奇怪的东西。
  墙上挂了一个白色的风筝,上面画着奇怪的图形,像是两个鸡蛋分别插在两个棍儿上面,又好像不是。
  总之奇奇怪怪,很丑的风筝。
  她从床上下来,穿上鞋子走到铜镜前,看着里面的自己梳着妇人的发髻,嘴撇着,满是不屑的自言自语。
  “她也是一样,谁人都一样,都当我是怪物,哼,怪物怎么了,我就是怪物!反正这世上都是坏人,也不差我这一个怪物!”
  第30章
  “嗡——嗡——”
  萧山的视线紧随着头顶上面飞来飞去的蚊子, 待看准时机,出手又准有快,手指一捏, 又一个蚊子难逃“魔爪”,他悄无声息的的把蚊子的残体扔到桌子上面的纸上, 佯装无事发生,然后又低头认真听着主子说话。
  “好嘛!王二娘这些年和你们说的话加一起还没有和我一个时辰说的多?”通过和王二娘短暂的两次接触, 余夏觉得应该不至于是现在这样。
  “姑爷有所不知啊!”老头儿又开始了,又开始了。
  余夏直翻白眼, 但她还是耐着性子听他讲完,总体就是说大家都很怕王二娘,只要“王二娘”一出现,大家都绕着路走, 根本不敢上前。
  “也不是没有人和小姐走得近,只不过...”
  “谁?”余夏不想听他墨迹, 直接了当的说,“请你说重点。”
  “就是王家的主母。”老头摇头叹息, “不过她已经故去!”
  那你在这说个球!!!
  余夏也不想听他废话了, 让萧山给他们每个人发了一点碎银子做赏钱, 之后大家都高高兴兴的走了。
  这一个晚上, 她都听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简直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她转身想要给自己倒杯茶水,却看着桌子上有一张白纸,上面密密麻麻的落了很多个蚊子的“尸体”。
  我擦!她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
  萧山正好进屋,“主子, 他们都送走了。”
  余夏捏住口鼻,指着桌子, “你干的?”
  “啊,刚才有很多蚊子,所以...”
  “收走。”余夏嫌弃的说完又补充道,“桌布也给我换了。”说完一脸嫌弃的走出去屋子。
  “好嘞!”萧山乐呵呵的收拾桌子。
  院子里面空气都是灼热的,她这个小院儿一到晚上就静得吓人。余夏在门口看了一眼里面忙碌的少年,她叹了口气。
  她想萧山还是年纪太小了,都还是个爱玩爱闹的孩子呢!或许她身边还是需要一个成熟稳重一点的人。
  余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苦笑了一下,便又迈开了步子。哎,本来就是不想去找那个人,只是现在对于王慕倾的情况,可能只有这个人最清楚了。
  余夏出了院落,没有半点犹豫,顺着记忆里的路向着幽深走去...
  光亮越走越淡,答案未知。
  水池里的鲤鱼汇集到一处扑腾着,溅起的水花有那么一两滴溅到王晋和衣衫上,他抖掉手中的鱼饵,表情颇为无情的对旁边的管家说道,“明天把这里面的鱼换掉。”
  “是”
  “下去吧。”
  “是,老爷。”管家退身,直到后来转了几个弯彻底从花园出去才敢直起腰板,擦了擦额头上面的汗。
  丫鬟用木质的托盘端上来一壶酒和两个杯子,放到凉亭里便后退走了。王晋和对着不远处守着的秦子庭说,“子庭跟我到亭子里喝一杯吧。”
  王晋和撩起衣袍落座,秦子庭并没有一同坐下,他只是犹豫了一下说,“这里太暗,属下还是再拿一盏灯过来吧。”
  又一只大红灯笼被秦子庭挂在了凉亭边缘。亭子仿佛被罩上了一层金色的光。王晋和喝尽了杯中酒,目光疏离又无情。陪在他身边多年的秦子庭能看出来老爷这是有烦心事。
  “刚刚姑爷叫去了很多人去她院子里,询问小姐的事。”秦子庭看着王晋和的脸色,小心的说道,“姑爷对小姐还是挺上心的。”
  “哼”王晋和又饮了一杯酒,他的眼睛定定的盯着刚刚挂上去的灯笼,“那烛火照得再亮又如何,能够照亮人心么?”说完他紧紧的盯着秦子庭的眼睛。
  秦子庭一阵发寒,弯腰恭敬的说,“是属下失言。”
  而王晋和只是自酌自饮,又让人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秦子庭站立在一旁,他一抬眼看见了走过来的余夏,“老爷,姑爷过来了。”
  王晋和抬眸,那双眼睛锐利的像是把刀子。
  “岳丈大人。”这恭敬的态度,余夏做的是十分的足。实际上她心里是十分讨厌王晋和的,余夏可是记得那天的那一巴掌,但是又想到这是小可怜儿的爹,她也不好记恨,所以这些天都是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