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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综合其它 > 苗疆蛊事Ⅱ > 第382节
  我闻到了一些不对劲儿的东西,知道这几人应该不是修行者。
  又或者不是一般意义上的修行者。
  对方空手,于是我也十分绅士地扔了手中的匕首去,结果当对方冲上来的时候,交手的一瞬间,我感受到了一股强大到让人有些诧异的力量。
  尽管此刻我的力量已经足够骄傲了,但是对上这些人,多少也有一些吃力。
  接下来的几个回合,我感觉到了一种四面楚歌的困境来。
  我自觉此刻的我对于搏击之术已经不输于寻常之人了,但是这几个身高体壮的家伙简直有一些非人类,着实让我吃惊。
  我感觉如果跟他们硬碰硬下去,多少有一些吃亏,于是准备伸手去拔剑。
  地遁术是别想了,直到此刻,我方才发现这儿的法阵密集,若是撞到了铁板上,那事儿可就大发了。
  然而就在此刻,屈胖三却突然间朝着空处拍了三掌。
  第一掌,平平实实。
  第二掌,风起云涌。
  第三掌,那八人居然直接就翻倒在了地上去。
  好厉害的手段!
  望着我一脸惊诧的表情,屈胖三得意地笑了笑,说你别紧张,都是些吃了兴奋剂、打了鸡血的家伙,跟他们硬拼,着实有一些不智,到这个时候,脑子永远会比拳头管用许多……
  说到这话的时候,突然间从旁边冲出了一个浑身冒着黑气的家伙,上前就与我一顿狂攻。
  我不得已应付,结果两人一阵噼里啪啦地打,我感觉浑身酸疼,知道此人的修为甚至还要高出我几成。
  正诧异间,这时却有人喊道:“楚选大校,且等等……”
  第四十四章 诡异莫测
  与我激斗的那男子听到这声音,先是猛拍一掌,然后抽身后退,然后看向了发声者,问道:“张大校,什么事?”
  张大校?
  我扭头望去,却见匆匆赶来的那人,却正是之前在藏边冰川见过的张励耘。
  他穿着一身夏季作战服,跑到了这边来,拦在我与那楚选大校之间,开口说道:“这两人是我邀请过来的朋友,且等等,别打了,都是误会。”
  “你的朋友?”
  那楚选大校戴着一副平光镜,下意识地扶了一下,然后平淡地说道:“张大校,这儿是哪里,你不会不知道,居然叫两个平民过来,而且还都是修行者,似乎有一些不合规矩啊……”
  他的话语不咸不淡,但行里行外还是有些责备之意,张励耘不想跟他硬拼,只有说了几句软话,说下不为例。
  如此说了几句,那楚选大校方才气顺一些,说此事我会跟上面反映的,你好自为之吧。
  张励耘好话说尽,换得这么一句话来,表情也不由得有几分冷。
  他身子往后一仰,缓缓说道:“楚选大校,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平云山基地并不是你内务部一家独大,也不是你能够一手遮天的,有什么事情,我自然会跟将军汇报,用不着你来插这个手,有本事就好好做你的超级战士计划,别跟人家欧美比下去了。”
  他翻了脸,然后带着我们转身离开,留下那楚选大校在原地站着,阴冷地打量着我们这边。
  张励耘带着我们走到了附近的一处小楼前,进了里面,然后来到一处电梯向下,最后辗转来到了一处密室之中。
  消失不见的杂毛小道正在里面等着我们。
  瞧见我们进来,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迎了过来,问道:“没事儿吧?”
  我摇了摇头,说没事。
  张励耘一直绷着脸,这会儿却放松了,笑了起来,说什么没事,他们两个将楚选大校的八大金刚给几下撂翻倒地,那玩意可是人家费尽心血、不知道填了多少人命弄出来的压箱底利器,本想着逞下威风,结果弄成这样,脸上挂不住,打算跟我这儿折腾呢。
  屈胖三淡淡地说道:“在我面前,任何人都别想装波伊。”
  我有些担忧地问道:“张大校,对不起,会不会很麻烦?”
  张励耘挥了挥手,说不用,我们外勤部和内务部一向都尿不到一个壶里来,而且那楚选一向自诩为军中第一战神徐狼友的高足,向来心高气傲,我们两个早就崩了,所以无所谓。
  我这才安心一些,而杂毛小道则些诧异:“唉,你们认识?”
  张励耘哈哈一笑,说的确是有过一面之缘。
  当下也是将当初在冰川附近相遇的事情谈及,杂毛小道听过之后,叹了一口气,说那里我的确也有去过,只可惜封堵住了,再难进入其中——小七哥,这回我们过来找你,也正是因为此事。
  张励耘说我也有些纳闷,我这儿这么严密,一点儿消息都不透风,你怎么就想起来找我。
  杂毛小道坦诚地说道:“这儿是林齐鸣告诉我们的,他说那事儿除了你之外,别人都很难帮到我们。”
  张励耘脸色严肃起来,说什么事?
  杂毛小道舔了舔嘴唇,说茶荏巴错,你知道吧,我想去茶荏巴错,可是几条道路都被封锁住了,根本无法进入其中,后来日喀则白居寺的宝窟法王告诉我,说当年我大师兄和你们七剑曾经去过茶荏巴错,并且通过一条秘密通道走了出来,让我过来找你们试一试。
  张励耘不动声色地问道:“你没有去找陈老大么?”
  杂毛小道说找过了,但是他的助理赵兴瑞告诉我他出国了,暂时找不到人,后来我又找到林齐鸣,他让我过来找你,说只有你才能够解决这个问题。
  张励耘犹豫了一下,然后问道:“是林齐鸣让你们过来找我的?”
  杂毛小道点头,说对。
  张励耘陷入了沉默之中,整个人显得十分的痛苦,就好像感知到了一件十分不好的事情,却又无力挽回一般。
  许久之后,他方才喃喃自语地说道:“要来了么?”
  啊?
  杂毛小道诧异了一下,然后说道:“你说什么?”
  张励耘木然地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对了,萧兄,你去茶荏巴错,是要去找陆左么?
  杂毛小道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小七哥,这事儿我也不瞒你,的确是找陆左,不过我可以用我的人品跟你保证,陆左绝对没有任何问题,大凉山那件事情,绝对不是他做的。”
  张励耘冷笑一声,说我知道,不过是些移花接木、嫁祸于人的肮脏伎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杂毛小道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说啊,小七哥你说什么,这事儿你知道?
  张励耘摇了摇头,说具体情况我不清楚,也不知道到底是那帮人在搞的鬼,不过陆左的人品我是相信的,一个愿意奉献自己的性命维护一方安定的大侠之人,怎么会做出那般龌龊之事?
  杂毛小道叹了一口气,说只可惜你不在宗教局了,要不然这件案子交给你调查,说不定能够有些新的进展。
  张励耘苦笑,说我若还是在宗教局,只怕也不敢说出这样的话来,屁股决定嘴巴。
  杂毛小道说小七哥,事儿就是这个事儿,现如今陆左在茶荏巴错那里十分危险,你也知道,天山大战之后,陆左的修为机会毁之一旦,然而在茶荏巴错底下,却还有一个恐怖的家伙,叫做新摩王,正在大肆追杀于他,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所以我必须赶紧过去,要不然他会没命的。
  张励耘一愣,说茶荏巴错之下的魔头,叫做阿摩王,已经被陈老大给斩杀了,什么时候又冒出一个新摩王来?
  杂毛小道说这个谁特么知道?
  张励耘揉了一下脑袋,然后诚恳地说道:“萧兄,实话不瞒你,重返茶荏巴错的通道,我的确知道,但此时牵涉到很多事情,事关重大,我一时半会儿做不了决定,你且容我好好想一想,等我想清楚了,再答复你,好么?”
  杂毛小道有些诧异,说不就是指条路么,有那么复杂么?
  张励耘摇了摇头,说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般简单,我不确定现在的兄弟,是否还是以前的兄弟……唉,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我只想告诉你,有的事情,一旦做了,可能就没有了回头路。
  杂毛小道瞧见他这般认真的表情,点了点头,说好,你好好想一想,给我一个结果就成了。
  张励耘说好,我给你们安排地方住下,明日我回复你们。
  说罢,他按了一下桌子下面的按钮,有人推门而入,问道老大,怎么了?
  张励耘指着我们,说这是我几个朋友,帮忙在招待所给他们找一个房间,让他们住下。
  那人点头,说好。
  说罢,朝着我们说道:“三位请跟我来。”
  我们随着这人离开,而张励耘却还将自己关在密室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情。
  不过我感觉他好像挺痛苦的。
  招待所位于基地外侧的一处地方,与里面的建筑基本隔离,那人给我们办入住手续,问需要几间房,我看了杂毛小道一眼,他伸出一根手指来,说一间吧。
  在这个的地方,同一个房间的话,不管出现什么事情都方便一些。
  进了房间,那人朝着我们敬了一个礼,然后离开,而门一关上,我就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问杂毛小道,说这位张大校到底怎么回事啊,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为什么搞得好像是生死诀别一样?
  杂毛小道揉了揉脑袋,说小七哥是七剑的头儿,跟我大师兄的关系很奇妙,既是属下,又是挚友,当初我大师兄被贬到华东神学院,就是他单枪匹马跟了过去,而且一手创建起了七剑来的,曾经是我大师兄的左膀右臂。至于他后来为什么转入军方,这事儿说法很多,有人说是因为大师兄看重林齐鸣,使得他心生不满;又有种说法是他出身军方,受到军方的强烈邀请,所以才……
  他跟我们解释起了张励耘的身份,我们方才得知这位张大校的来头并不算小。
  他有一个叔叔,曾经是天下十大高手的北疆王。
  七剑甚至都是他一手创立的。
  而在风头最盛的时候,他却急流勇退,离开了宗教局,加入了军方,从此很少有消息传出来,反而是林齐鸣平步青云,先是接任了总局特勤组,然后又是东南局的代局长,成为了一方大员。
  这样的差别,很难说其中没有什么纠葛,不过这些都不是我们所能了解的。
  或许他跟黑手双城之间,有了很深的隔阂。
  但听他的语气里,又没有什么。
  到底怎么回事?
  带着这样的疑惑,我们辗转难眠,而到了第二天清晨的时候,突然间房门给人砰砰地敲响了,外面有人喝道:“赶紧起来,举手出来,不要反抗!”
  第四十五章 井底之蛙
  听到昨夜有过交手的楚选大校在门外发话,我从床上爬起来,一脸的懵逼状态。
  杂毛小道从另外一边床上掀起了被子,揉着眼睛说道:“什么情况啊,大清早的就在这里吵吵?”
  我说是楚选那个家伙。
  屈胖三最爱睡懒觉了,听到了,用脚蹬我,说赶紧的,让他闭嘴,大清早的,不好好睡觉,到底想要干嘛啊?
  这两位都是大爷,我只有披了一件衣服,走到了门口,把门打开。
  这门一开,立刻就能够看见这长枪短炮、全副武装的军人,围了整整一个走廊,无数的红外线对着我的额头和胸口,晃得我一阵眼晕。
  我的对面,却真是那个叫做楚选的内务部大校。
  他眯着眼睛打量我,然后说道:“那两处监控器的线路,和机房的电机,是你们破坏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