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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综合其它 > 苗疆蛊事Ⅱ > 第947节
  不过我抬头望过去的时候,他的脸上,也露出了惊愕万分的表情来。
  他显然是瞧见了我用剑挡住了他子弹的一幕。
  我笑了笑,感觉脸上的表情有一些僵硬,而止戈剑在这个时候却如同利箭一般,飞射而出,一瞬之间,穿过了那人的胸口,将他钉在了后面的一棵大树上。
  剑尖在穿透了对方胸口的一瞬间,劲气已经震碎了他全身的经脉。
  那人双目一瞪,一大口的鲜血涌出口中,便再也没有气息。
  而下一秒,我伸出了手来,止戈剑飞跃二十几米,又落到了我的手上去,我瞧见骑鲸者已经红着眼睛冲了出来,与那砍下他朋友老七头颅的日本浪人搏杀,而眼看着其余几人就要冲过来了,我没有犹豫,直接冲入战阵之中。
  一剑斩带着我满腔的怒火,砍向了人群。
  能够被安排追杀我母亲的,自然都是了不得的高手,但在盛怒之下的我跟前,却走不了几招,特别是此时此刻的我,那一股气顶在胸口,不见血,心中是不痛快的。
  铛、铛、铛、铛……
  这几个围攻上来的家伙,都是日本人,大部分手持武士刀,也有人拿着其余的冷兵器,然而在锋利无比的止戈剑跟前,却很少有能够挡得住的。
  除了那日本浪人,其余人基本上连着刀、带着人,给我一剑斩成了两半去。
  场面一时血腥不已。
  又过了十几招,我舌绽春雷,趁着骑鲸者与那浪人交手的空隙,猛然吼了一声,借着这股气势,直接撞入了那人的怀中,紧接着左手猛然一拳,击在了对方的胸口处。
  那人显然是日本当地很有名的修行大师,胸口上的肌肉如同钢板一般坚硬,一拳上去,还有回响。
  然而我一拳未能尽功,又来一拳的时候,对方就再也扛不住了。
  这一拳,用的是螺旋劲,九州鼎的力量贯注其中,直接砸进了那人的胸口去,一拳打通了他的身体。
  那浪人给我猛然一轰,先是一愣,随即难以置信地低下头来。
  他瞧见我的左臂,直接贯通了他的身体,出现在了视角瞧不见的背后去,迟疑了几秒钟,方才一口鲜血喷出,艰难地抬起头来,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苏裹以……”
  我这回听明白了,这是日语里“厉害”的意思。
  我抽出了满是血浆的手臂,瞧见经过一场厮杀,那帮人却是不敢再上前来,而是转身仓惶逃离。
  我没有动,脸上却露出了冷冷的笑容来。
  装完了逼,还想跑?
  真当老子是泥巴捏的菩萨,一点儿脾气都没有?
  我没有动,任这几个人四处逃散,等隔了一些距离,我感觉到对方的防范心稍微低了一些之后,直接遁入了虚空中去。
  五分钟之后,我提了唯一一个还能够站起来的家伙,回到了之前的山缝之前来。
  这个家伙,就是刚才出言威胁我的那个老外。
  我将他扔在地上,没有立刻审问,而是招来了骑鲸者,让他帮忙看着,随后我走进了那山缝之中,开口喊道:“妈……”
  我喊了两声,屈胖三扶着我母亲从里面走了出来,不但如此,里面还走来了四个人,三个人浑身都是伤,站着都够呛,而第四个人,则是我父亲。
  很显然,他们之前是躲在山缝之中,结果给人堵住了。
  我母亲被那皮裤女擒住,而我父亲则被人带向了更深处的地方,就在这帮人准备往里走的时候,我正好赶到了。
  我走上前去,抱住了我母亲,喊道:“妈……”
  母亲显得很害怕,给我抱住,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紧紧抓着我的胳膊,哭着说道:“阿言啊,阿言……”
  我父亲这时也走了过来,在旁边打量着我,说言伢,你没受伤吧?
  父亲是个闷葫芦,能够开口询问我,已经算是很关心了。
  我说我没事,你们还好吧?
  母亲抹着眼泪,说多亏了你哥的这些个朋友,要没有他们一路护送,我们两把老骨头,恐怕早就没有了——为了我们,好多后生仔都没了,一想到这个,我就难过啊……
  她说的是老家晋平的土话,我听在耳中,越发难过,扶着母亲和父亲的肩膀,说你们放心,现在安全了,不会再有人受伤了。
  说罢,我转身看向了那三人,朝着他们拱手,说几位,多谢你们的一路护送,大恩大德,陆言没齿难忘。
  几人慌忙摆手,说客气了,客气了,我们都是黑狗哥的手下,这是应该的。
  这时骑鲸者押着那老外走进了里面来,瞧见他们几个,开口说道:“凯伦、豆豆、十三,只剩你们几个了么?”
  这几人瞧见骑鲸者进来,赶忙上前行礼。
  骑鲸者拦住了他们,说到底怎么回事?
  那个被叫做十三的男人说道:“是肥罗,那家伙受了共济会的收买,出卖了我们的人,一直给追杀我们的人提供线索,而就在刚才,他还试图说服我们,让我们将人给交出来。”
  听到这话儿,骑鲸者双目一红,恨声说道:“肥罗?怎么会是他?黑狗哥救了他全家性命,他怎么敢背叛老大?”
  十三也是恨得牙痒痒,说对啊,谁曾想这狗日的竟然如此忘恩负义?
  骑鲸者说他人呢?
  十三指着旁边一个留着锅盖头的年轻人,说刚才在里面的时候,豆豆耍了一个小聪明,假意臣服,然后将他结果了。
  骑鲸者猛然一拍手,说好,做得好,只可惜没有能够亲手了解那白眼狼。
  我让骑鲸者给我介绍这三人,简单聊了一会儿之后,我又安抚了一会儿父母,让屈胖三带着他们,绕开外面的尸首,去角落里缓解心情,然后走到了那个被我特意留下来的家伙跟前,蹲下身子,摸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来。
  我顶着那人的脖子,然后缓缓说道:“告诉我,我哥陆默现在怎么样了?”
  那人倒也硬气,听到我的问话,却是笑了起来,说你想知道?
  我点头,说对。
  老外说你求我咯,跪下来求我,我就告诉你……
  我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老外趾高气扬地正待说话,我的手却猛然一抹,将他左手上的五根手指全部切了下来。
  十指连心,老外痛苦地惨叫着,我捂住了他的嘴,免得影响到我父母的心情,然后又问道:“说么?”
  老外哭了,说他没事。
  啊?
  第五十六章 婆媳之间
  老外的回复让我颇为诧异,问道:“什么叫做没事儿?”
  老外说议事会里掌权的几个大长老很挺他,认为您与他虽然是兄弟,但立场并不相同,搞牵连没意思,而且月魔说他会亲自处理你的事情,所以暂时没有动他,不过“皇帝”阁下派我们过来,想要将你父母掌握住,能够有牵制他的手段……
  听到这家伙的话语,我总算是明白了,那倒吊男为人虽然疯癫,但对于局势的判断,却相当的准确。
  他说我哥即便是没有事,也会揽下追杀我的任务来。
  现在一听,果然没错。
  只不过路过那帮家伙没有掌握到我父母,会不会又生异心呢?
  一想到这事儿,我就很是蛋疼,也越发不理解我哥为什么会愿意进那三十三国王团里面去卧底。
  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老外只撂了这些,更多的事情,他也不太清楚,毕竟这家伙的地位不高,也知晓不得太多的事情,我瞧见再也掏不出什么东西之后,将他和外面那些未死之人的命运交给了十三等人来决定,然后我找到了父母,好言宽慰他们。
  此时我已经恢复了本来模样,母亲摸着我的脸,精神总算是稳定一些,然后问我,说阿言,你哥说你现在也在做大事,有没有很危险啊?
  啊?
  听到母亲的问话,我有一点儿尴尬。
  要说不危险,这肯定是睁眼说瞎话,入了这个江湖,身不由己,哪里有什么安宁,不过如果说危险,就我母亲这脾气,肯定拉着我,想要回老家去。
  回老家?
  我父母躲得这般偏僻,那帮家伙尚且都能够找到跟前来,若是回了晋平,估计第二天,人就都给劫走了去。
  晋平回不得,但其实除了蓬莱岛,我还有一个地方可以安置他们,那就是苗疆万毒窟。
  一来那地方隐秘,很少有人知晓,二来那儿有鹿婆婆在,至少能够镇得住场子,而且离我们老家也挺近的,凭着我跟王明的关系,他肯定是没问题的,唯一的难点,就是虫虫的想法。
  我之前的时候,曾经跟她聊过,说会把我父母接过来,她心中欢喜,认为这是我接纳她的表现,现如今把他们安排在万毒窟,她心里肯定有疙瘩的。
  我思索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先安置在蓬莱岛,等过段时间再说。
  做好决定之后,我便宽慰了一会儿母亲,然后说道:“对了,一会儿我们就走,到虫虫那儿去——你还记得虫虫吧,对,就是上次去过我们家的那个女孩儿,她是我给你们找的媳妇儿,等过段时间,事情都处理好了,我们就结婚。”
  听到我的话,本以为母亲会夸赞一下我,毕竟我这么老大不小了,感情还没有一个下落,她一直都挺担心的。
  结果母亲撇了一下嘴,说你总算是定下来了——我们之前在美国的时候,真的是很担心你,你看看你哥,不声不响,给你找了两个嫂子,一个比一个漂亮不说,而且地还肥,个个都怀了孩子……唉,好可惜,没成想出了这事儿,弄得我都没有能够瞧见两孩子生出来的情形,都不知道是男是女……
  呃?
  两嫂子?
  听到我母亲这般一说,我顿时就有点儿石化了,好一会儿,方才从记忆里搜索起来,想着如果真的是两嫂子的话,说不定可能是我认识的林曦和龙玉这一对。
  当初我们逃离蓬莱岛,碰上海岛轮回,她们就随着我哥离开了。
  我早就知晓她们跟我哥之间似乎有一些情意,却不曾想我哥居然这般牛波伊,两个女人都给娶了。
  这……
  我先是欢喜羡慕,随即又有一些难过起来。
  之前我还在想父母倘若是没有落在三十三国王团的手里,我哥可能会被苛责,毕竟手中没有把柄,但现在一想,那帮人除了我父母之外,估计这两个新嫂子,和她们肚子里面的孩子,应该也落在了三十三国王团的手中去。
  如果是这样,我哥应该是没事,但很有可能不得不被胁迫着做出某些事情。
  这样一想,我又变得忧心忡忡起来。
  不过我现如今的城府已深,也不想在父母面前说起太多,只是摸着头,说唉,对,我哥到底牛波伊,我不行,比他差得远。
  没想到我那闷葫芦一般的老爹这时却插上了一句话来,说如果是那次来家里的妮儿,也挺不错的,那女娃是真的漂亮,言伢的眼光不错……
  母亲一听,脸黑了下来,说怎么的,你喜欢啊?
  呃……
  瞧见我母亲这般强势的模样,我终于明白父亲为什么总是不爱说话了。
  母亲恢复了往日的脾气,说明她已经从惊吓之中走了出来,我又陪着说了一会儿话,这时骑鲸者走过来,跟我说事情已经处理好了,问我们是否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