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毛看了看卫时彦又看了看正在交战的恐怖生物,长剑与尺子的每一道气劲击在她们自己身上倒也罢了,若是没中,周围立马一片狼藉,破坏力比哥斯拉还恐怖。
幸亏这不是在市区人口密集的地方,否则真得死伤一大片。
金毛跟着卫时彦一块离开了。
无支祈的法宝浮现在掌中,疾步加入了战场,本该是二vs一,但无支祈很快就发现自己对凶兽这种恐怖生物实在是太不了解了。
清弥身形一晃,出现了另一个她挡住了无支祈。
□□术?
无支祈讥笑,区区□□术可挡不住他。
事实证明,那不是□□术,而是货真价实的凶兽,它的法力与子娴正对峙的那个如出一辙。
无支祈大奇:“□□术几时这般厉害了?”
“□□”含笑道:“这不是□□术。”
子娴眯着眼打量了下一模一样的两个清弥。“人格分裂?”
她之前就感觉有点怪怪的,清弥的性格似乎稳定多了,合着,不是蛇精病好了,而是蛇精病变成了精神病。
“不对,人格分裂也不是这个样子。”子娴皱了皱精致的柳眉。“你这是被人给劈成了两个。”
如果是这样,谁这么有本事?还有,清弥又是如何招惹上那么个恐怖存在的?
清弥给子娴的回答是不死不休的搏杀。
哪壶不开提哪壶!
欠抽!
清弥拿的尺子很单薄,非金非木,似玉石,又感觉与玉石有些不同,给人以脆弱的感觉,但面对无支祈的大棍子与子娴的血劫,尺子都不曾受到半点损伤。
子娴越打越有神,漆黑如墨的眸子逐渐化为赤色,宛若酣睡的蛟龙睁开血与火的眸子。
比子娴变化更明显的是清弥,子娴的躯体虽然出了点问题,却到底是原装货,对灵魂的容纳性近乎无限,清弥却不然,她的躯体就是抢来的一次性物品。躯体原本的主人被它吞了灵魂,这躯体便自然而然成了她的,但抢来的终究不是原装货,不匹配,使用起来有后患,用力过头这个壳就会出问题。
这么一会的功夫,子娴便看到清弥的躯体的上出现了无数的裂痕,宛若瓷器,敲得重了点,裂纹弥补,瞧着甚是恐怖。
“走!”
两道身影陡然融合为一个逃之夭夭了。
子娴没追,重伤清弥对她而言不难,难的是如何灭了清弥,一旦摆脱躯体的拖累,清弥的实力固然会出现更大的问题,有劲也没法使,但想杀了它也无法,人家连实体都没了,要如何才能杀死它?。
长剑收回体内,子娴身上被尺子打出来的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子娴再出现在卫时彦面前的时候已然跟没事人一样,反倒是无支祈,一身的毛被剔得差不多了。和他交手的那个清弥似乎没有杀人的意思,一直在作弄无支祈,给无支祈做了个造型,猴毛刮得七七八八,法宝上更是被画了一群摘蟠桃吃的q版猴子,心疼得无支祈直哭,他的法宝啊。
金毛满脸阴霾的问三“人”:“你们是不是该跟我解释一下。”
无支祈自顾自的心疼法宝,子娴在闭目养神,伤口虽然好了,但元气却没恢复,需要好好休息,以及进食,她现在看谁都想吞了进补。
卫时彦看了看两“人”的反应,只得开口:“那个人叫清弥,是你们之前追捕的妖魔,它没死,只是换了个躯壳,也就是身体。”
金毛闻言道:“可我怎么觉得你们很熟。”
“我跟它不熟。”卫时彦诚挚的道,真不熟,跟清弥熟的是子娴。
金毛最后被卫时彦满口半真半假的话给打发走了,也不能说半真半假,只能说九实一虚,除了子娴跟清弥认识,并且是同类这一点,他说的都是真的,至于金毛信不信,随便。
送走了金毛,卫时彦转身就看到子娴瞧无支祈的眼神有点不对,赶紧把无支祈和瞳瞳打发出去玩,再从行李箱里翻出了之前子娴炼制的丹药。“这些丹药哪些对你有用?”
子娴瞧了瞧丹药,最后从里头挑挑拣拣出了两瓶吞了下去。
卫时彦:“......乱吃药也会死人的。”
子娴不以为意:“我是凶兽。”凶兽连世界都能吞了怎么可能因为吃了不该吃的人挂掉,充其量吃坏肚子。
卫时彦噎了下,只得换了个话题。“你与清弥是否有过节?”
“凶兽之间都有过节。”
“难怪她一见面就挑衅你。”
“她那不是挑衅我,她是觉得你很好吃,想吃了你,顺便夺舍我的躯壳。我的躯壳虽然不是最匹配她的,却是这个世界唯一能承受它极恶之魂毒性的躯壳,我要是她,我也会抢。”顿了顿,子娴笑问卫时彦:“很失望美人不是看上你而是想把你炖了吃掉?”
卫时彦义正言辞道:“怎么会,她又没你好,而我既然已经有主,又怎能再去招惹别的女人?”最重要的是,真犯了原则性错误,到时候想把我炖了了吃掉的非换成你不可。
野花再香也没生命可贵啊。
子娴无语的看着就差把心里想什么给写到脸上的卫时彦。
子娴忽的靠过去吻了卫时彦的唇,吐气如兰。“我想试试我会不会把你给吃了?愿不愿意赌?”
卫时彦的脑子顿时卡住。
子娴以为卫时彦不愿,眸子有些落寞,却也没太失望,生命诚可贵嘛。正想坐回去,终于反应过来子娴什么意思的卫时彦却拉住了子娴,反客为主的亲吻子娴冰冷的薄唇。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虽然你不是牡丹花而是食人花,但我喜欢。”
第175章 古鼎迷踪
卫时彦忍着疼用灵力愈合着伤口。
事实证明, 跟凶兽上床很考验心理承受能力。
食人花没吃人, 但不小心伸一爪子也差点掏出他的心脏。这期间他心理承受能力但凡差一点都得落下后遗症, 一辈子的。
子娴瞅着卫时彦正在愈合的伤口。“干嘛不推开我?”她当时反应但凡慢一点,卫时彦的心脏就已经被她给掏出来了。
自然是难得有机会把女朋友吃干抹尽,但凡正常人都不会愿意半途而废呗, 不过这理由太......佛曰:不可说。
卫时彦吻了吻子娴的唇,安慰道:“你又不会真把我给杀了, 以后多练练, 你肯定能适应, 不会再随便伸爪子掏我心脏了。”
一点都没觉得被安慰到的子娴:“......”
卫时彦抓着子娴的手摸自己的心口,带着三分得瑟的笑道:“你看,我的伤口完全好了。”
子娴鼓起勇气摸了摸卫时彦精壮的胸膛,在灵力的作用下,伤口恢复得很好,肌肤白皙光滑如绸缎, 一点痕迹都没留下。“所以?”
卫时彦嬉笑道:“咱们再锻炼一下你的适应性如何?”
子娴露出了迟疑之色。
卫时彦抓住机会把美人给拉到了怀里, 他可正值血气方刚的年龄, 哪有刚开荤就要考虑禁欲的?正所谓芙蓉帐暖度春宵, 春宵一刻又是值千金,终于有美餐的机会怎么也不能浪费。
无支祈回来的时候卫时彦已经将痕迹收拾得差不多了, 但空气中仍残留着血腥味,食人无数的无支祈立马闻出了这血腥味有点不对,怎么感觉像是人的心头血?
无支祈不由问卫时彦:“她之前不会动手想吃了你吧?”
卫时彦略......尴尬,是吃了, 只是此吃非彼吃。“没有。”
“那这屋里怎么有心头血残留的味道?”
“意外。”
呵呵,什么意外能让你连心头血都流出来了?可真是“意外”。
算了,既然当事人自己愿意,无支祈觉得自己也不好说什么。“也就你受得了她。”
但凡正常人都吃不消这种意外,不是每一次都能侥幸生还的。就算是喜欢追求刺激的人族,他们所谓的刺激也是基于一个前提:知道自己的小命丢不了。
无支祈深以为,卫时彦简直是绝了,四千年前敢把尚无灵智的子娴带身边一带就是一辈子,这辈子更厉害,交起男女朋友来了。
无支祈花了半个月带着瞳瞳把伦敦给走遍了,子娴也终于恢复了正常,不再一看到他便流露出食欲,这让无支祈觉得安心,也就不再为了出门避祸而到处跑,伦敦的空气一点都不好。当然,淮水也好不到哪里去,可淮水那里是家乡,子不嫌母丑,游子不嫌家乡污染严重。因此,无支祈忍得了淮水却忍不了伦敦。
无支祈百无聊赖的问子娴:“九州鼎到底找到了没?”他一点都不想留在伦敦啊,虽然击退了清弥,但谁它是否还留在这座大都会伺机而动,若是被当成了补品,哭都没地哭。
“不在伦敦。”虽然这半个月没怎么出门,但子娴也没闲着,一直拿神识当扫描仪扫描整座城市,并无九州鼎的踪迹。
瞳瞳好奇的问:“既然伦敦没有,我们下一站去哪里?”环游全球,她想去的地方可多了。
卫时彦问:“瞳瞳想去哪?”
瞳瞳回道:“我想去迪士尼乐园看唐老鸭和米老鼠。”
“你在家里的时候不由鸭子和老鼠陪你玩吗?”卫时彦问。
子娴是个奇葩,别人给孩子买洋娃娃和小汽车当玩具,子娴却不是,她逮了一只刚出来的鸭子和老鼠给孩子当玩具。
ps:鸭子和老鼠的父母都是妖,所以小鸭子和小老鼠也是妖,只是幼年的妖族没法控制自己的形态,力量很不稳定,多是原形姿态,养得时候很萌。
至少卫时彦觉得,那鸭子和小老鼠可比劳什子米老鼠和唐老鸭可爱多了。
瞳瞳道:“不一样。”
子娴摸了摸瞳瞳的小脑袋。“行,不过要以后才能带你去。”
瞳瞳不气馁的问:“那下一站去哪里?我上网找找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子娴含笑道:“行啊,不过下一站去哪,我暂时也不知道。”
瞳瞳无语了下,好一会才吭哧道:“那决定了再告诉我总可以了吧?”
“木问题。”
在华夏,有一门手艺叫卜卦。
卜卦的方式多种多样,内行中的高手,一草一木皆可入卦,次一点的也能借助一些工具。当然,若是上神那个层次就更简单了,只要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掐指一算即可。
子娴自然没有掐指一算的本事,做为凶兽,它也不需要这门手艺,但真让她卜卦,她也会。
一来是活得久,多少涉猎过一点;二来,远古时代,卜算之术称之为易,当时的王侯贵族,就算不精通恶必须学个三四成。伯益生下来就是东夷大部族的公子,后来又成了东夷之主,易这一门自然也重点学习过,子娴跟着他耳濡目染也学了一些。
卫时彦就这么重温了不知道多少年以前的卜卦。
子娴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枚龟甲,加以打磨,再拿刻刀在上头刻上了自己想问的问题,最后将龟甲丢进了火堆里。
瞳瞳:“我们这么在酒店里烧火真的好吗?”
卜卦所用的火必须是木材烧起来的自然火,煤气什么的不行,因此子娴果断在酒店里烧起了火。
子娴道:“我设了禁制,他们发现不了的。”
瞳瞳:“......”重点是这个吗?
龟甲在火盆里烧裂后,子娴直接将手伸进火里把烧得滚烫的龟甲取了出来,龟甲上烧出了数道裂纹,其中有三道最粗。
瞳瞳与卫时彦都好奇的看了看,什么都看不出来。
子娴摸了摸龟甲上的裂纹,忽问卫时彦:“从这里向西偏北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