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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临却不敢跟他说。
  他怕他们的关系会因为这么一个让让人没法相信又无法抹去的事实而出现裂痕。他更怕这个事实让颜浩锐本就脆弱的神经再次被毫不留情地挑动。
  而这个敏感神经质的颜浩锐在被自己被人带走之后,会是什么状态呢?
  江临甚至不忍去想。
  虽然矫情,但他真的不介意被人带到哪去,技不如人合该承担结果。但是他介意魔尊这么轻易地挑战颜浩锐的底线。
  所以江临就在魔宗安稳地呆了三个月,直至清晴代替魔尊来找他。
  江临似有所觉地抬头,看向门口的清晴。
  清晴直觉江临有什么跟以前不一样了,可是心里疑惑却不适合说出来,于是他只是笑了笑,像平常那样温柔和煦,“你的本名是什么?”
  “江临。”
  清晴问这个问题原本只是想缓和一下他们之间的尴尬,问完后却愣了一下,“吕国的国姓不是颜吗?”
  江临挠了挠头,“能不问这个问题吗?”
  清晴看了江临的动作,觉得熟悉的感觉回来了,笑容欣慰了两分,“当然可以。魔尊大人想见你。”
  江临顿了顿,终于没忍住开口,“你为什么会……”
  清晴的表情黯淡了一些,没有说话。
  江临遥遥地看了一眼天纵宗的方向,“我觉得你是发自内心喜欢天纵宗和掌门的。”
  清晴苦笑,“当然,他们无条件对我好,当然喜欢那里。”
  江临蹙眉,“那你为什么要冒着天纵宗被灭门的危险去做这件事?”
  清晴靠在门柱上,江临从来没见过这个天纵宗年轻一辈第一人有这么颓丧的动作,可是清晴只是叹了口气,说了一句有些模糊的话,“都对我有恩,我该怎么办呢?”
  虽然简单,但是像江临这种看过很多狗血剧的人肯定能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连前因后果大纲细节都脑补出来了。
  但这种事别人没法说,就算江临心里依旧把清晴当朋友,也没资格置喙这种事情。
  他站起身,“走吧,他找我有什么事?”
  清晴却没走在前面带路,而是保持着那个姿势,目光游离,可能并不是针对某个人,只是想倾诉一下而已,“我记得跟你说过,我没见过家人。我一出生就被一个魔宗弟子带了回来,养了我好多年。”
  江临忍不住接话,“然后让你去天纵宗卧底,把他们老祖宗救出来?”
  清晴认真地看着江临,“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呢?”
  江临摇头,“没有如果,我不可能发生这种情况,颜浩锐也不会让我陷入这么为难的境地。”
  “颜浩锐?”清晴明显愣了一下,然后笑道,“是清善吧?你们的关系很好,或许说,不止是好。”
  江临没觉得不好意思,就是很坦诚地点了点头。
  清晴笑笑,“我很羡慕。”
  二人没有多谈,并肩向魔尊的住所走去。
  魔尊住在魔宗里地势最高的地方,居高临下,建筑古朴大气,只看外表就给人很大的压迫感。
  江临看了两眼却道,“跟它的主人一样,透着股邪气。”
  清晴有些无奈,江临肯定知道在这里说的话魔尊都能听到,可他还是说了。估计一会儿不用指望和平的交谈了。
  江临对魔尊喜欢不起来,毕竟他刚认识国师的时候就对国师有些惧怕的成分,现在又出了这茬事。可是说恨也不至于,毕竟曾经给他和颜浩锐那么多便利,一直也算照顾他们,说恨就太过了。
  现在这个反映也算小小发泄了下不满。
  二人进入大殿,魔尊一副慵懒的样子靠在宽大的靠背椅上,懒懒地看着二人,张口,“你们来了。”
  江临被他这种古龙体弄得莫名其妙,用看精神病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后,把头扭开。
  江临这么放肆的行动是清晴始料未及的,他苦笑一下,刚要开口给江临解释,魔尊开口,“你先出去吧。”
  清晴担忧地看了江临一眼,躬身道:“是。”
  江临假装盯着柱子上的花纹研究的无比认真,就是没搭理魔尊。
  魔尊僵持了一会儿,忽然开口笑道:“你其实也不是特别喜欢。”
  江临骤然转过头,盯着魔尊,“为什么这么说。”
  魔尊不屑地笑笑,“看来你还是不知道。”
  江临皱眉,“别打哑谜,想说就直接说,不想说就闭嘴。”
  魔尊表情没变,但是眼中却出现了那种捕获猎物似的神色,“打哑谜自然是有目的的,比如说我现在跟你打哑谜就是想得到好处。”
  江临耸肩,“我身上什么都没有。”
  魔尊上下看了他一圈,特别色情地舔了下嘴唇,“你还有你的身体。”
  江临被噎了一下,看魔尊的眼神越发像看神经病了。
  魔尊跟他对视半晌,发现他没什么反应,有些奇怪地问,“你这是正常人被告白的反应吗?”
  江临张大嘴,用手指指了一下自己,又指了下魔尊。
  半晌才说出话来,“告白?你刚才那是告白?你那是正常人告白的反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