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微微皱了皱眉,出于对危险的敏锐感知,我几乎瞬间感觉到不对。
这地方,我之前就跟夏小怡一起来过。当时热闹的很,几乎到处都是跳广场舞的大妈,以及来游乐场游玩儿的家长和孩子。为何今天却如此的冷静,竟连半个人影都不曾见到?
事出反常必有妖,种种的迹象表明,这地方一定不简单,说不定他们已经提前再次设下了埋伏。
可即便如此,我也根本没有其他的选择,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他逃跑吧?
再者,我对我现在的实力颇为自信,所谓艺高人胆大,我觉得即便对方在此设下了埋伏,以我目前的实力,最起码自保应该还是足够的吧?
话虽如此,尽管我追击的脚步并没有丝毫的迟缓,但我的内心却在踏入公园的那一刻,瞬间警惕了起来。
即便进了公园,对方依旧是在亡命奔逃,一路追击,我足足追到最里面的人工湖附近,一眨眼的时间,刚刚还在我眼皮子底下的那人,却不由瞬间消失了踪影!
果然有问题!
“嗯?”
微微皱了皱眉,我倒勉强感应到了一丝丝残余的炁场波动,循着这炁场,又往前追出了数十米。竟连那一丝残余的炁场波动,也不由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再不曾留下丝毫的蛛丝马迹……
一个大活人,竟就这样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踪迹全无?
【810】沈尘风现身!
“奇怪……”
突然间失去了对方所有的炁场感知,我的眉头不由就皱的更深了,没有丝毫的迟疑,体内的炁场瞬间弥散开来,这便当场笼罩住了整个公园。
然而,就跟之前追击那驱使小鬼的神秘男子一样,饶是我将体内的炁场催动到了极致,竟也丝毫不曾感应到对方的任何气息。
而从对方刚才的速度判断,如此短的时间内,他是绝不可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逃出公园的!也就是说,此人应该还在这公园的范围之内,而且应该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
这就未免有些奇怪了。按理来说,他的修为其实还并不如我,如何又能瞒得过我的法眼?即便是他同样掌握着“遁世符”之类的东西,那也不应该消失的这么快呀?
毕竟,满打满算,他当时离我的最远距离,也才不过短短的十余米。
这么近的距离,即算我并不曾撑开炁场,仅凭他的脚步声,当也能锁定他的大致方位才是,又怎可能消失的如此彻底?甚至就连残余的炁场波动,竟也消失的干干净净?
“簌--簌--”
我正惊疑不定,耳畔却不由突然响起了一阵树木摇曳的声音,尽管那声音极为微弱,但却依然被我敏锐的捕捉到了。
“嗯?”
心里一动,我不由下意识便将目光径直瞥向了湖边左侧的一处小院。但见高墙铁网,生锈的铁门紧锁,旁边还挂着“禁止摄像”、“禁止拍照”的牌子。
要说这地方,我和夏小怡之前倒也同样来过,原本也想进去参观参观,却被公园内的保安当场拦下。
说是这地方都已经锁了好几十年了,并不曾对外开放。后来上网一查,这才得知,里面竟是一片葬有数百赤卫兵的陵园。
没有丝毫的迟疑,我一个箭步便来到了锈迹斑驳的铁门前,纵身一跃,这便出现在了陵园之内。
事实证明,此地果然是一片陵园,别看面积不大,里面却挤满了大大小小上百座的墓碑。而也许是因为封闭的时间太久,里面早已杂草丛生。荒草藤蔓,俨然成为了这片墓园最为忠实的守护者。
当然,这并不是我所关心的事情,我关心的是。刚才那人到底逃去了哪里,是否就在这墓园当中。
谨慎起见,我倒并没有贸然闯入,而是以炁场再度仔细的检查了一遍,但却依旧毫无所获。与此同时,四下里安静的出奇,仿佛是连虫鸣鸟叫的声音也突然偃旗息鼓。
“咦?”
微微皱了皱眉,几乎是处于对危险的本能感应。我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
首先对方突然闯入这沙坪公园,本身就已经非常可疑了,如今又疑似躲进了这片尘封了数十年之久的赤卫兵墓园,这无疑就更可疑了。
对方既然能够凭此躲过我炁场的感知。那就说明对方肯定是在此地早有准备,十有八九是在此地提前设下了埋伏。
“哼!”
冷哼了一声,我早已第一时间拔出了迅雷剑,这便径直插入了脚下的土地,同时心中低喝了一声:“青木乙罡!”
“哗啦啦--”
霎时之间,一股浓郁的生命气息,这便径直自我手中的迅雷剑中弥漫开来,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周围的荒草藤蔓瞬间暴长,很快便几乎将一整座墓园团团笼罩!
“簌簌--”
猛然间,我的耳畔再度响起了草木摇曳的轻微细响,嘴角微微上扬,我顿时再没有丝毫的迟疑,手中的迅雷剑猛然抛出,这便“咻”一声,径直激射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混蛋!”
不出所料。对方果然就躲藏在这墓园之中,大骂了一声,对方见行踪暴露,这才再不躲藏,猛的一剑击出,“铿锵”一声,这才堪堪抵挡住了迅雷剑的侵袭。
“我倒真是小看你了!”
狠狠咬了咬牙,也许是自知逃不过我的追杀。他倒并没有第一时间选择逃跑。手中长剑一挥,这便径直一剑劈向了我。
“嘿嘿--”
狞笑了一声,我也同样再不迟疑,大手一招。来不及等迅雷剑飞回,手中剑指一掐,这便催动着“至强剑意”狠狠迎向了对方。
“铿!铿!”
金属撞击的脆响不绝于耳,对方固然实力不弱,战斗的经验也十分丰富,但却终究还是我的“至强剑意”技高一筹。三五个回合之后,这便当场被我击退,同时胸口处也不由多出了一道恐怖剑痕。虽不致命,但也着实让他吃了一个不小的暗亏。
“咻!”
与此同时,迅雷剑也在瞬间飞回到了我的手里,心中豪气顿生,这便又狠狠一剑劈向了对方。
说实话,我倒还挺感谢他的,居然找了一处如此僻静的地方,正好方便我动手。他若一直往闹市区逃窜。投鼠忌器之下,我还真有些左右为难。
“受死吧!”
我的速度何其之快,几乎眨眼间,便已逼近他的面前,而他却显得有些手忙脚乱,眼看着就要被我一剑击中。
就在这时,我却敏锐的捕捉到了他眼中潜藏很深的一抹得意笑容,霎时间。一股极其危险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
心中一凛的同时,我又哪里还敢迟疑,“五行遁术”当场发动,这便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咣!”
几乎就在我的身影刚一消失的同时,就在我刚刚所在的位置上空,此刻却不由突然闪过了另一抹白花花的剑芒,“轰隆”一声,便将旁边的一座高达三四米的墓碑当场劈碎!
还好我反应够快。若是我刚才少有迟疑,只怕这恐怖无匹的剑光,就当真要落在我的头上了!
而等我看清了那剑光的主人之后,我的脸色更是不由骤然剧变。下意识便惊呼了一声:“原来是你!”
万万没有想到,刚刚突然现身偷袭我的,赫然竟是之前早已在港岛被我击杀掉的沈尘风!
可惜的是,尽管我当时顺利将其击杀。但最终却还是被牛头救走了他的灵魂小金人,怎能想到,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不见,他竟又突然活了过来!
不仅活了过来。他的修为似乎还有了极大的提升,从他刚才这一剑的威力来看,隐隐间,这厮竟同样已经无限接近于“炼神化虚”的巅峰境界。
有基于此,不得不又让我联想到了他和牛头身后的哪一位幕后黑手!心说这到底是何等恐怖的存在,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不仅让沈尘风重新复活,甚至还让他的修为有了如此大的进步?
“嘿嘿--”
见我成功躲过了他的偷袭,沈尘风倒也丝毫不见气馁,而是一脸冷笑的看向了我:“你没想到吧?我沈尘风又回来了!”
“切!”
颇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我心说你回来就回来呗,既然我能灭你第一次,那我就肯定能再杀你第二次!
上一次是牛头救了你一命,这才让你侥幸逃过了一劫,而这一次,你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于是笑道:“想死的我见的多了,像你这样死了一次,还想来死第二次的,我倒真还是第一次见到!”
“怎么?难道你就这么迷恋死亡的感觉吗?”
“哼!”
仇人见面,原本就分外眼红,偏偏我又哪壶不开提哪壶,故意撕开了沈尘风的伤疤!阴狠的怒视了我一眼,他这才再不迟疑,猛一蹬腿,其整个人顿时如大鹏展翅般高高跃起,手中长剑径直一扬,霎时劈向我的面门。
不得不说,如今的沈尘风的确已经今非昔比,不知是要比上一次相遇时,强悍了多少倍。隐隐间,他的实力甚至已然超过了旁边的那位高手!
可问题是,经历过几个月的时间之后,他的修为有了长足的进步,难道我王林就在原地踏步不成?
此时的他,即便是再强大,却也仅仅只是无限接近于“炼神化虚”的巅峰之境,终究没能真正迈过“炼神化虚”大圆满境这个坎儿。而只要他一天没有迈过这个坎儿,我就绝不会怕他!
【811】功亏一篑!
“成全你!”
眼看着沈尘风急速攻来,我当然不会有丝毫的迟疑,手中的迅雷剑猛然一扬,这便径直迎了上去。
铿锵一声,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涌来,如潮水般,沿着我的迅雷剑,这便迅速蔓延向了我的全身!身体一颤的同时,我忍不住便当场倒退了两步!
“好强大的力量!”
当此一刻,连我都不得不承认,如今的沈尘风倒确有几分傲人的资本!尽管这一剑我还并没有倾尽全力,但也差不多动用了八分力。竟被对方成功挡住,同时还将我震退了两步!
仅凭这一点,他沈尘风便足以自傲,俨然已经半只脚迈入了当世的顶尖高手之列。
当然,连我都被这股强大的力量直接震退,沈尘风显然也好不到哪儿去。
尽管是他率先发起的进攻,掌握着一定的主动权,但却依然是被震飞了出去,足足退后了四五米远,这才一脚点在了一块墓碑之上,堪堪稳住了身体。
“卡擦”一声,几乎就在沈尘风刚一落地的同时,那被他一脚点中的墓碑,这便应声裂作了两半。
“嗯?”
微微皱了皱眉,直到这时,沈尘风的眼中这才终于闪过了一抹凝重,明显感觉到了我的难缠。
而我则是适时笑道:“如何?现在你还觉得你今天吃定我了吗?”
“哼!休得张狂,今日你必死无疑!”
冷哼了一声,沈尘风的眼中固然多了一抹忌惮,但却明显杀机更甚,足尖点地,这便又再度向我扑了上来。
但与刚才相比,此时的沈尘风明显就要显得谨慎的多了。长剑横空,大开大合。他倒使得一手诡异的好剑法,一路稳扎稳打,见招拆招,再不敢像刚才那般冒进。
“嘿嘿--”
咧嘴一笑,见他如此,我倒反而少去了许多的顾忌。
体内的“至强剑意”瞬间激荡而出,在“小衍剑诀”的催动之下,顿时激射出无尽剑芒,宛如一轮刺目的骄阳,这便径直笼罩向了沈尘风。
一开始,沈尘风凭借他那一手诡异剑法,倒也勉强还能抵挡,并没有落下风。可一旦我施展出了“小衍剑诀”,形势便陡然发生了变化,很快便逼得他手忙脚乱,节节败退。
“我来助你!”
见此一幕,旁边不远处的另一名高手终于也站不住了,手中的长剑一扬,这便以一个无比刁钻的角度径直激射向我胸口处的要害。
“哼!”
对此,我倒同样早有准备,一开始就留了一手,始终防备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