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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安然抬起头,眯着眼睛看对方,可是,逆着光线,她根本就看不清对方的脸。
  见慕安然皱着眉头,脸色煞白,焦志连忙放下身上的采药背篓,伸手便将慕安然的手腕捋出来,上手搭脉,皱着眉头开始沉耳细听。
  慕安然一愣,随即便明白了,自己这是遇到一个出门采药的大夫了啊!
  慕安然:“谢谢……我只是……”
  贫血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焦志就说道:“气血不足。”
  慕安然:呃,确实是这样,看来,这位大夫的医术还不错嘛。
  “是啊,一直没怎么吃好,气血有亏也是正常的。”慕安然说着,就想将自己的手腕从焦志的手指下面抽出来。
  虽然,他是大夫,此时开启的是医生模式,可是,这个时代,毕竟还是讲究男女授受不亲的。这荒郊野外的,他的手搭在她的手腕上,很容易引起别人的误会。
  慕安然担心的没错,她的想法才刚一出现,南江牧冷冽的声音,就在背后响了起来。
  南江牧:“你们在干什么!”
  慕安然惊得脊背一挺,整个人都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焦志没想到,会忽然多出来一个人,抬起头,好奇地望着南江牧:“你是她的什么人?”
  这种问题,对于他们这种当大夫的来说,是最正常不过的问题了。一般,这种问题之后,紧接着,大夫就该交代了,家属应该如何如何照顾病人。
  可是,这个问题现在在南江牧听来,却特别的有挑衅意味。
  南江牧:哼!小子!光天化日之下,你调戏我媳妇儿,还敢问我是谁!
  南江牧脾气不坏,虽然是个樵夫,可是,平日里也是个懂道理,讲道理的人,可是,这个时候却不能淡定理智了。
  南江牧一把拎住焦志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提溜了起来。
  南江牧:“你问我是谁?我倒要问问你是谁呢!”
  慕安然吓了一跳,她不明白,南江牧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忍受住身体的不适,慕安然连忙从地上站起来,眼前又是一黑,努力控制了好几秒,她才勉强从这种眩晕中回过神来。
  慕安然:“江牧!你干什么啊!”
  南江牧一愣:我干什么?安然,你……居然维护他!
  刚才慕安然生气不理他,南江牧在屋外敲了半天的门,慕安然连一个字都舍不得说,可是,转眼之间,却跑到这荒郊野外,和这个从来没有见过的陌生男人约会!
  这让南江牧既难过又生气。
  南江牧也不想跟慕安然吵,他知道,慕安然还在生自己的气。所以,他就将所有的怨气,都发到了焦志的身上。
  嘭地一声。
  焦志的脸上被狠狠砸了一拳。
  慕安然:“啊!南江牧,你疯了!”
  在慕安然看来,南江牧的举动,实在是太不可理喻了。他都还没搞清楚情况,根本就不认识焦志呢,就不由分说地出手打人了。
  南江牧的一拳,力道相当重,焦志的鼻血,立刻就飞溅了出来。
  焦志:“你!你怎么能打人呢!”
  焦志虽说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可是,跟南江牧整日伐木砍樵的身体相比,还是不堪一击,所以,这一圈下去,直接都快撑不住了,除了嘴上能嚷嚷两句,整个人都蔫儿了。
  慕安然见状,不顾自己身体不适,立刻冲过去,张开双臂,拦住了暴怒的南江牧。
  慕安然:“南江牧!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能随便打人呢?你连什么情况都没有搞清楚就动手,你怎么这么鲁莽!”
  南江牧:……
  慕安然知道,南江牧刚才之所以会有这样的举动,是吃醋了。
  原本,慕安然好言安慰几句,解释清楚,她和这个焦志之前根本就不认识,今天也是第一次碰面,根本什么都没有好吗?
  可是,今天慕安然和南江牧本来就在闹别扭,再加上刚才在家里的时候,南江牧本来应该好好地来哄她,却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人影都没有。
  慕安然生气之下,对南江牧只有一股脑儿的责怪,根本就没有想要给他解释清楚的意思。
  可是,一想到刚才南江牧和窦翠花的不清不楚,慕安然心里也是醋坛子被打翻了,各种不是滋味,根本就不想好好地跟南江牧解释。
  南江牧此时看到慕安然居然在维护一个外人,立刻心里又难过又气愤。
  他不好对慕安然撒气,因此,将所有的怒气,都撒在了焦志的身上。
  又是一拳,嘭地一声,焦志整个小身板,完全扛不住了。
  嘴角有血流了出来,顺着焦志的下巴,滴答滴答滴往下滑落。
  慕安然吓了一跳:“南江牧!你给我住手!这不是你家,由不得你在这里耍流氓!”
  说着,慕安然立刻蹲下身子,用她的衣角为焦志擦拭嘴角的鲜血。
  焦志连忙用手推开,摇头说道:“不用了,不用了这位姑娘,你要是真为我好的话,还是别关心我了。这……这位是你家相公吧?你看他急得眼珠子都红了,你还是别再刺激他了。”
  焦志是个明白人,他无缘无故被打,还是下这么狠的狠手。
  如果说是无冤无仇的话,那肯定就是误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