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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江牧脸上的神色,却慢慢透出些兴奋来。
  南江牧:“张仙人,你的意思是,这院子,不仅不用搬出去,而且,如果继续住的话,还非常好?”
  老顽童点了点头,醉眼朦胧地抬起食指,轻飘飘地晃指了一下南江牧,笑道:“那是……那是相当好啊!大富大贵的宅邸。”
  慕安然却不相信:“少唬人了!如果这个院子,真的是风水那么好的话,为什么,陈旭陈老他们家,却并没有大富大贵呢?”
  虽然陈旭的儿子,后来在邻县也当了个小官,可是,那跟大富大贵根本没法比好吗?
  老顽童笑着摇摇头,他此时已经喝了太多的酒,酒劲儿上来了,他说话的舌头都有些打结。
  老顽童:“小……小丫头,你不……不了解啊。这陈旭他们的命格,本来是福薄得很呐。要不是这宅子好,他们根本就不能享现在这样的清福。”
  南江牧继续若有所思。
  慕安然却还是不信。
  老顽童继续说道:“再说了,这宅子的风水虽然好,可是,也要福缘深厚的人,才能压得住、带得起。不然的话,反而不好。”
  慕安然侧头看了看南江牧,原本想让南江牧送客的,可是,却看到他一副信服的样子。
  慕安然有些紧张,连忙问南江牧:“江牧,你不会真的相信了这老顽童的话吧?他这是喝多了,说酒话呢,咱们可不能就这么相信了他。这院子……这么多的毒蛇,我可不敢住。”
  慕安然现在回想起,刚才她遇到小红蛇的场景,就忍不住浑身发颤。
  这样的事情,她可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南江牧还没有说话,老顽童倒接过话说道:“有什么……嗝儿……有什么不敢住的?这蛇也不是没办法对付,放些雄黄粉在家里就可以了。这么好的院子,不住可惜了。”
  南江牧显然也被老顽童说动了,此时也安抚慕安然道:“安然,我觉得,张仙人说得很有道理。”
  “哼!你觉得他说的有道理,那你跟他过啊!”慕安然简直快被气哭了。在她看来,这老顽童,就是多喝了几杯之后,在这里说胡话呢。南江牧居然就相信他了,全然不顾慕安然害怕蛇这件事情。
  这可是在自己家里啊!如果经常会遇到蛇,那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情?
  万一晚上睡觉,睡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发现,有一条蛇在床头,那估计得吓得魂飞魄散。
  慕安然还从来没有说过这种话,南江牧一下子就慌了。
  南江牧:“安然,你……你别生气。我知道你害怕,如果你实在是不愿意住在这里,那……我们就搬走好了。”
  慕安然这才缓和了神色。
  可是,老顽童却不怕死地说道:“江牧后生啊,你就让她走嘛!你一个人住着这宅子,相信我,这宅子养人,你要是在这儿住着,必定能在仕途上飞黄腾达,将来,什么漂亮的姑娘找不到啊!”
  慕安然真的想要掀桌了!还有这么不要脸的吗?吃着别人的,还出馊主意祸害别人,到底心是不是肉长的啊!
  南江牧立刻站起身来,将已经喝醉了的老顽童,推搡出去,让他不要再继续火上浇油了。
  老顽童酒足饭饱,此时正晕乎乎地高兴,被南江牧推出门也不在意,哼着小曲,在刚刚擦黑的路上,晃晃悠悠地走远了。
  南江牧从屋外回来的时候,看到慕安然坐在桌子旁边,泪眼汪汪地看着满桌子的菜,一筷子都没动。
  第255章寻短见
  南江牧立刻坐到她旁边,拿起碗筷,给她夹了满满一碗,然后,殷勤地放在她的面前。
  南江牧:“安然,别生气了,我也不相信张仙人……”
  刚说出‘张仙人’三个字,慕安然立刻转头,警告地瞪着他。
  慕安然:哼!你说你不相信,为什么要叫他张仙人?仙人,仙人,你就是觉得,他说的话,就跟神仙料事如神一样,对不对?
  这些话,慕安然虽然没有说出口,可是,都一字不落地,通过她的眼神,传达给南江牧了。
  见慕安然不满地看着他,南江牧连忙改口:“不是不是,是老顽童。那老顽童说的话,我也不相信的。安然,你就别往心里去了。你今天收拾屋子忙活了一天,又做了一桌子的菜,忙活到现在,都还没有吃一口饭呢。快吃点东西吧,别把自己饿坏了。”
  “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慕安然擦了擦眼泪,幽幽地问道。
  慕安然问的,当然是不住在这个院子,这件事情。
  南江牧有些为难,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慕安然这个问题。
  说心里话,刚才老顽童的那些话,南江牧是相信的。他觉得,这个院子的风水,应该就像是老顽童说的那样,是大富大贵的风水。
  这也不能怪南江牧,他就是生长在这个时代的人,会迷信,也是无可厚非的。
  正是因为心里相信,他才舍不得。而且,张仙人也说了,蛇是怕雄黄粉的。只要在院子里的各个角落里,撒些雄黄粉,不就没事儿了吗?
  明明很容易解决的事情,为什么非要弄到舍弃的地步呢?南江牧不太能理解,他只是顾忌慕安然的态度,没有说出来而已。
  慕安然何其聪慧,南江牧的迟疑,她悉数看在眼里。
  慕安然:“其实……你是很相信那老顽童的话的,对不对?”
  “我……”既然已经被看穿了,南江牧也就没有必要撒谎了,他点了点头,“安然,这种事情,可遇不可求。好多人家,想要求一处好宅子而不得呢。我们现在明明遇到了,为什么不要呢?”
  慕安然心中一凉:他在劝自己接受。他不顾她的害怕,只是为了莫须有的风水,就劝她接受她害怕的东西。
  慕安然觉得很难过。她将头别向一边,然后说道:“好吧,我知道了。”
  南江牧一愣,不明白慕安然这是什么意思:知道了?那是愿意继续在这个院子住下去,还是不跟他过了啊?
  慕安然站起身来,对南江牧说道:“我身体有些不舒服,我先去休息一会儿。”
  说完,她就抬步走了出去,飘逸的裙摆,在门槛上轻轻滑过,南江牧莫名觉得心中一慌。
  南江牧:不对劲!安然这副不哭不闹的样子,很是不对劲!她一定有什么想法没有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