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给扒拉开,他恨恨的说:“顾绿璋,你一个残花败柳,居然还想来诱惑我?本帅随便拉一个女人,都比你强。”
绿璋并不辩解,她站起来,伸手就解开了蓝布袄子领口的扣子。
顾全瞪大了眼睛,这,这也太疯狂了。
二爷也真是个口是心非的男人,你喜欢都来不及,怎能还会嫌弃大小姐是残花败柳。
正想着呢,一颗石子砸在他额头上,顾扬骁怒吼:“转过身去。”
顾全心说乌漆嘛黑我什么都看不到,您这也砸的太狠了点儿。
顾扬骁脱下外衣三两下把人给包起来,他要低切齿的样子恨不得咬她一口,“你可真能豁得出去。”
她藕臂抱住了他的脖子,“二叔对残花败柳也是有兴致的,这个我知道。”
顾扬骁:……
从花园一路把她抱到了他的卧房,他一句话都不说,全部付诸行动。
满打满算绿璋也堪堪算出了月子,可这样折腾身子真受不了。
她疼得唇色都白了,可偏偏滟滟的笑,一双含情的眼睛脉脉看着他。
顾扬骁一边折腾她还一边取笑她,“顾绿璋,看来你的锦帐香不是白看的。”
她吃吃的笑,“二叔以为我只看了锦帐香吗……”
他顾扬骁火从心起,狠狠亲着她的唇,伸手捂住了她那双勾魂的眼睛。
一夜春宵……是会死人的。
绿璋感觉自己被拆了骨头,软绵绵的倒在榻上。外面天色渐明,能看到隐隐的亮光。
“给我滚出去。”
提上裤子,顾扬骁翻脸无情。
可绿璋不在乎,她抓着自己的衣服勉强穿上,“那二叔什么时候让我去见安妈妈他们。”
“顾全自会带你去,滚!”
绿璋回眸一笑,瞥了他一眼。
顾扬骁呆若木鸡,等反应过来,那坏女人却走远了。
一晚上的舒服和成就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他甚至懊恼的想要掀桌。
这个坏女人胆儿也太肥了,竟然敢调戏他。这倒是不像是他睡了她,反而她像金主,自己成了陪睡的小倌儿。
顾全去叫二爷起床的时候,发现二爷躺在床上,不是一脸的餍足,而是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难道昨晚大小姐没伺候舒服二爷?
顾全小声叫着他,“二爷,醒醒了,起来。”
顾扬骁对着他屁股就是一脚,“滚。”
顾全心说您现在就会说这一个字儿吗?刚准备滚,又听到他吩咐,“带她去见安昭他们。”
绿璋回去洗了澡,一脸的疲惫出现在众人面前,脖子上的吻痕都没遮住。
昨晚,很多人都看到了二爷抱着她去了他的卧房。奶妈一步登天的消息在阖府上下都传遍了。
不过面对绿璋,她们除了酸几句也不敢多说,看她的目光又是鄙夷又是嫉妒。
绿璋不怕她们鄙视,反正有了顾扬骁这个粗大腿抱,她明面上是安全的。
至于暗地里……她就算不跟顾扬骁搅在一起也是不安全。与其枉担了虚名儿,还不如来点实在的,也好气气赵紫鸢。
她是顾绿璋,那个明媚骄傲的女人,万万不是谁都可以踩在脚下的小可怜儿。
等屋里只剩下叶嬷嬷和她的时候,叶嬷嬷道:“在大户人家,按理说奶妈是不可以回家跟男人同房,怕影响了奶水的质量。”
绿璋微微皱眉看着叶嬷嬷,等她继续说下去。
“小绿呀,我觉得你得想法子哄着小少爷吃别人的,你这奶妈……怕当不长久呀。”
姜是老的辣,绿璋这两天也在盘算这件事,她总不能因为自己的离开,让孩子饿死。
这孩子虽然是那个讨厌的赵紫鸢生的,可也是一条生命,还吃了她多日的“粮食”,她可不忍心。
“嬷嬷,你说该怎么办,我都听你的。”
叶嬷嬷让伺候的奶妈跟绿璋在一起,披上她的衣服染上她的气味,开始小宝贝还抗拒,但慢慢的,他就没那么抗拒了。
俩个奶妈都开心不已,本以为这饭碗要丢了,却有这样的法子。
眼见着绿璋受宠她们眼红,叶嬷嬷既然知道这法子,为什么才用?》孩子吃了她们的奶,有人却动了别样的心思。
这俩个奶妈中有个叫芳翠的,身材丰腴颇有几分姿色,她看绿璋被爬上大帅的床,就觉得自己也可以。
当晚,她趁着顾扬骁来看孩子,穿了绿璋的衣服走了进来。
绿璋松松垮垮的一件蓝布袄子穿在她身上已经是紧的几乎扣不住扣子,将个身子肉粽子般的裹起来。
她伸手要去抱孩子,“大帅,把小少爷给我吧。”
顾扬骁本来也没觉得什么,毕竟这屋里的下人都穿蓝布褂子,他也懒得去多看她一眼。
可是当她靠近的时候那熟悉的气息让他一皱眉,抬起头来。
芳翠脸上一喜,一双眸子含情脉脉的看过去,抱起孩子就撩起袄子。
孩子抗拒了几下,乖乖的吃饭。
顾扬骁一直拧眉看着,其实他是在诧异孩子为什么肯吃别人的了。
那女人却以为他在看她,妖妖绕绕的扭了扭身子,发出一声勾魂的呻吟来。
顾扬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大声喊着叶嬷嬷。
叶嬷嬷忙走进来,一看屋里的情况也明白了个七八分。
“大帅,您有什么吩咐?”
“把孩子抱过来。”
叶嬷嬷眼里满是讥讽,把孩子抱在了怀里。
芳翠更是欢喜,她以为顾扬骁是叫人抱了孩子出去,然后好跟她成事。
衣襟都没掩,她走过去就依偎到顾扬骁怀里。
顾扬骁本来还没动杀念,给她这靠,顿时火大了,往人往外一推,一脚就踹在她后腰上。
芳翠一声惨呼,呕出了一口血。
顾扬骁厉声吩咐,“把这个不知死活的贱人给我扔出去,把房子收拾干净。”
不知道从哪里钻出俩个暗卫,把人给拉了出去。
顾扬骁一头的暴躁,刚才踹人那一脚勾出了他的杀性。
但凡战场上杀过人的都懂,除了初次的害怕后,以后会被血涌上刀尖有一种快感。
顾扬骁心里压着太多的事,纵然他不是杀人狂魔,可对敌人的血一样会兴奋。
他暴躁的离开这里,一头扎进绿璋的屋子。
有时候,杀的欲是可以用别的是来消除转移的。
他一脚踹开门,正坐着喝水的绿璋吓了一大跳。清水洒在白色寝衣的衣襟上,顿时湿了一大块儿。
绿璋看着他通红的眼睛,刚想要问他来做什么,就给他反剪住双手按在了炕上。
毫无前奏的就进入正题,绿璋疼得咬紧了牙关。
他去亲她的唇,“陶陶给我,明天让你见安妈妈。”
绿璋的身子软下来,她忍着疼去伺候他,把他给伺候的舒舒服服,眼里的红也渐渐退去。
今晚的他很不正常,他眼底滚动着灼人的液体,全身紧绷,嗓音暗哑,一遍遍的喊着她的名字。
然而,他的宠爱哪里是那么好承受的,到了最后,绿璋几乎晕了过去。迷迷糊糊中,她觉得有人在用温热的水帮她清理身体,还有些微微的凉,似乎给涂上了药膏。再最后,她被拉入温暖的怀抱里,一双强健的手臂把他紧紧抱住,她的脸被压在他的胸口上,能听到他沉稳有里的心跳。
她有些厌恶的想要躲开,可是男人的紧紧按住她的腰,不让动。
最后,她彻底失去了意识……
安平的冬天比津州来的要早,早上一起来天就阴着,乌黑的云重重的压在头顶上,小北风儿则嗖嗖的刮着,感觉能下雪。
赵紫鸢屋里早早的烧上了热水管子,她在屋里就穿了件紧身紫藤花软缎袍子,手里拿着一只镶嵌着珍珠宝石的簪子在发髻上比划。
葛大娘谄媚的脸出现在镜子里,“又折了一个,这群不要脸的狐媚子,也不看看自己长得什么模样。”
赵紫鸢还是把簪子放下选择了一根白玉凤头簪,“长得再好也没用,我们的大帅是个长情的,我听说昨晚又宿在那个贱人房里。”
葛大娘老脸耷拉下来,“正是,听说折腾了大半夜。”
赵紫鸢的脸在镜子里变得尖锐刻薄,连笑容都是扭曲的。
“你根本不知道,他对她有多好。他怕林若兰为难她,就让我去那个院子当挡箭牌;她未婚先孕,他就把她藏起来,又让我去面对林若兰那一次次的加害。他想着在她没名分前假装孩子是我生的,等他能娶她了,再把我给弄走孩子还给她。可是后来他觉得我连当当那孩子母亲的资格都没有,就拿他自己当诱饵提前出兵攻占安平,他为了她真是什么都能做。可我呢,算个什么?”
她说这些,都是一等一的大秘密,葛大娘真希望这一刻自己耳朵聋了什么都听不到。
很快的,赵紫鸢收起脸上的失落,“那些事儿你不用管了,去好好安排孩子满月的事。虽然他不准备大办,但几十桌总是有的。趁着这个机会,把那个贱人除掉。世上只要没了顾绿璋,我赵紫鸢就有出头之日了。”
“是,夫人。”葛大娘诚惶诚恐的退下,她跟着这个主子,也是走的艰难。搞好了青云直上,搞不好就是死无全尸。
顾全带着绿璋,终于见到了安妈妈他们。
看到他们无恙绿璋才放下心来,倒是安妈妈抱着她嚎啕大哭。
“小姐呀,你为什么要走这一遭呀。二爷已经不是以前的二爷了,您这是傻呀。”
绿璋轻轻拍拍她的手,“妈妈,不来怎么知道自己犯傻?我现在知道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碧波在一边抹眼泪儿,“小姐,我们都还好,虽然没有自由,但吃喝不缺,您到是又瘦了,脸色也不好看。”
她昨晚给顾扬骁弄晕过去,当然脸色不会好看,她这还是扑了粉,要不更难看。
顾全在一边看着,他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想要跟碧波说话,碧波却拿他当蛇蝎,避之不及。
“顾全,你出去,我跟妈妈他们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