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父眼疾手快的扶住陆母,楚杭杭也立马上前,搀着陆母坐到病床一旁的椅子上。
陆尔正在去往陆氏财团总部大楼的路上,接到电话,立刻叫司机调转车头,直奔医院。
一进病房,他就看到了正抹泪的陆母,和站在一旁安慰的陆父和楚杭杭。
陆尔上前安慰道,“妈,我都知道了。好在哥没有伤到大碍,过两天就醒了。您别太担心了。”
陆母点点头,接过楚杭杭递过来的纸巾,掖了掖眼角的眼泪。
陆尔又道,“奶奶呢?她不知道吧?”
陆奶奶本来就身子虚弱,要是知道陆则身受重伤,肯定要担心到不行,就怕奶奶的心脏也会受不了。
楚杭杭一听,立刻也担忧的看向陆父。
陆父道:“陆则受伤的事儿,决定先瞒着奶奶,免得她伤心过度。”
“你们和奶奶说话的时候注意着点儿,别说漏了嘴。”陆母看着陆尔和楚杭杭,不放心的嘱咐。又看了眼楚杭杭,问道:“昨晚陆则做手术,为什么不给家里打电话?这么大个事,是一个人能抗的吗?怎么能逞强呢?”
楚杭杭咬了咬下唇,没说话。
陆尔忙打圆场,“妈,嫂子她不是怕你们担心吗。”
“杭杭也是关心则乱。”陆父慈祥的看了眼楚杭杭,“孩子,下次有事儿得及时告诉爸妈,可不能一个人扛。”
楚杭杭闻言,心头一热,眼眶红红的。
陆父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头,“陆则的工作性质,受点伤是常有的事......你也不要过于伤心。”
楚杭杭的年纪,终究是太小了。
她和陆尔一般大。
但是,陆尔19岁的时候就拿了常春藤的工商管理硕士学位,如今已经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5年了。而楚杭杭,还是刚出校门没两年的半大孩子。遇上事情,难免缺点稳重。
不过,楚杭杭能把陆则送进医院,做了手术,又送到病房——这一切打点妥当,才冷静的通知陆家上下陆则受伤的事儿。这已经让陆父刮目相看了。
他没看错,这是个懂事儿的孩子。
“哥恐怕还得在医院呆上几天,”陆尔一边说着,看向楚杭杭:“嫂子,不如我送你回家拿些哥平时的换洗衣物和生活用品?”
陆父道,“杭杭守了一晚上了,快回去睡一觉吧。我们在这儿,一切不用担心。”
陆母附和道,“担惊受怕一晚上了,回去歇会儿。”
“爸,妈,陆则要是醒过来,随时给我打电话。”楚杭杭不放心的看了眼病床上的陆则,冲陆父陆母点点头,挤出一个笑容:“那我先回去。”
......
昨晚,s省公安厅大楼亮如白昼。
昨日把凶手缉拿归案后,立刻马不停蹄的将人押运到省监狱进行关押审问。省公安厅更是连夜开了三个通报会议。今天上午,省公安厅专案组举行的新闻发布会结束之后,张局便带着几位同事直奔医院,探望陆则。
病房外。
看到张局,陆母刚刚平复下的心情,顿时怒火高涨。她气不打一处来,“老张,陆则挨刀子你就眼睁睁看着?手下的人都拦不住吗?你当初就这么跟我交代的?”
张局一脸歉疚,陆则确实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受伤的,他也没什么可辩解的,“我对不住你们陆家,对不住陆则的爷爷,更对不住他外公啊。”
陆母的目光越过张局,落在他身后的几个公安厅的职员身上,“那你们呢?你们陆处失血过多,昨晚为什么没有立即送医院?”
陆母将门出身,性格泼辣起来尤其咄咄逼人。这些年养尊处优,做起了陆太太,在人前何曾如此失态过。
张局也知道陆母是真的很生气,只好态度良好的坦白,“说起来昨天晚上,也是邪了门儿了。”他伸手指指身后贴着墙角站的笔直的三人,火冒三丈,“昨天晚上,我叫他们三个兔崽子务必把陆则送到医院。”
“谁知道陆则死活不去医院,非要先回家一趟,他几个竟然还依着陆则来!”
“要我说,你们三个身强体壮的,就算是把陆则打晕了,也不能顺着他来吧?你们就不知道轻重缓急?”
张局指着三个人,气的满脸通红。
方才,张小崇几人进病房看了眼陆则,他依旧昏迷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三个人听着张局的训斥,心里也不好受,一个个红着眼眶,无颜面对陆母。
......
陆氏财团旗下有自己的私立医院,无论是条件还是医疗设施,都比省医院要好一些。
方才,陆父到办公室里去询问医生,陆则是否可以办理转院手续。
医生道,目前病人还没醒,最好是先观察一段时间,等醒了再转院也不迟。
等陆父回到病房,远远便看见病房外的张局几人。
寒暄过后,陆父制止了陆母对几人的质问,冲墙角的张小崇三人道,“多谢你们送陆则来医院。”
张小崇三人连连摆手,面带愧色,“叔叔您快别这么说,阿姨说的没错。陆处昏迷不醒,我们确实有很大责任。”
“陆则是个成年人,又是你们几个的直属上级。他做的事儿,该他自己负责。”
“年轻人,别太往心里去。”陆父又道。
张小崇抬头看着陆父,眼里满是泪光。
......
一辆玛莎拉蒂“总裁”停在翠湖雅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