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要赶在蜀葵生产前,解决辽州之事,赶回京城。
他和蜀葵的孩子,一定得一出生就让正安帝看到,也许是正安帝第一个孙子呢!
第二天上午,阳光还算不错,蜀葵带着粉樱和妙真去甲板上散步,正好遇到了在甲板上警戒的玉七和林瑜。
玉七和林瑜见侧妃过来,便齐齐上前行礼。
蜀葵满面笑容,道:“今日天气正好,阳光灿烂,只是不知道明日会不会也是这样的天气!”
粉樱凑趣道:“侧妃,明日天气好也罢,坏也罢,与咱们都是无碍的,咱们自在舱房里呆着好了!”
蜀葵扶着粉樱的手,笑了起来,做出浑不在意的模样道:“你是不知道……明日王爷要攻打清风山,天气若是不好,就有些麻烦了!”
玉七和林瑜在一边立着。
听到蜀葵的话,玉七的眼睛亮了亮,马上垂下了眼帘,心中却道:赵曦最宠爱他这个侧妃,若是能挟持了白侧妃,赵曦会不会答应和我做交易呢?
可是想了想赵曦的性格,玉七觉得自己还是不冒这个险的好,赵曦可以舍弃白侧妃的命,可他玉菩萨的命却还珍贵着呢!
蜀葵瞥了玉七一眼,含笑道:“你们继续警戒吧,我们再散会步透透气就下去!”
又过了一夜,蜀葵正在舱房里用早饭,素兰和荆芥在一边服侍,粉樱匆匆走了进来,行了个礼,欲言又止道:“侧妃——”
见粉樱眼睛亮晶晶的,似有话说,蜀葵便寻了个理由,把素兰和荆芥支了出去。
粉樱这才道:“侧妃,今天一大早,周大师傅要去瀚城采买,玉七借口出去看看,跟着周大师傅出去了!”
蜀葵微微一笑,道:“咱们接着看吧!”
玉七随便寻了个理由,便和周大师傅一行人分开了。他装作漫无目的的模样逛了一会儿,见四周没了熟悉的人,便飞快地钻入小巷中不见了。
周大师傅一行人采买回来,在码头外面的杨树林遇到了玉七,便一起回来了。
回到主船上之后,玉七立在甲板上,看着营地中喊着口号练兵的士兵,心中忖度着:“清风山的蔡云旺和玉涵泽得到消息,已经在山上山下都做好了埋伏,只等着柳杞和沈涟带着人上钩了!
沈涟和柳杞按照王爷的叮嘱,把各营士兵轮流拉出来操练,倒是杀声震天气势颇大。
这一天时间,沈涟和柳杞足足把自己的队伍都操练了一遍。
玉七一直等到了天黑,发现军队还在营地的空地上操练,始终没有进攻清风山的意思,不由有些烦躁:不是说今日攻打清风山么?怎么还没有动静?难道是打算连夜攻打?
夜间不是玉七轮值,他一早醒来,就开口问夜间在甲板上警戒的小厮周泉和温润:“昨夜发生什么事没有?”
周泉和温润都是新晋上来的小厮,他们年纪小,一夜没合眼,早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兀自在床铺上躺了下来。
周泉躺下就睡着了。
温润闭着眼睛道:“什么也没发生啊,这一夜平安得很……”
玉七刚要再问,却发现周泉和温润已经开始发出细细的鼾声——他们已经睡着了!
天黑以后,玉七一直在舱房外徘徊,终于等到了妙真。
妙真出来,是要把用过的空碗碟送到外舱的厨房去,她一出来,便看到了玉七,不由吓了一跳,轻声道:“玉七,你怎么在这里?”
玉七微微一笑,看了看妙真手中的托盘:“我陪你先去厨房!”
从厨房出来,玉七把手伸到了妙真眼前,手心里是一对赤金镶的珍珠耳环。
这两日玉七都不搭理她,妙真正有些不自在呢,见了这对珍珠耳环,心里犹如春风拂过,欢喜极了,眼睛亮晶晶看着玉七,口中却还矜持着:“玉七,你这是做什么?”
玉七眼中含笑,伸手捏着妙真的耳垂,取下了上面戴的赤金圈子,把珍珠耳环挂了上前。
把那对赤金圈子递给妙真后,他柔声道:“我早上跟着周大师傅出去了一趟,给你买了对耳环,等一下你回去,对着靶镜瞧瞧,好看不好看!”
妙真娇羞地笑了,低下头去:“你看上的,一定是很好的!”
看着这样的妙真,玉七的心似被针扎了一下,刺麻着疼:他早晚是要离开的,妙真和他,有朝一日会再也见不着了……
想到这里,玉七心里很难受,便拉了妙真躲进一个负责警戒的小厮看不到的僻静角落,然后抱住妙真吻了下去。
他的唇柔软温暖,口中清甜,妙真不知不觉便有些沉溺,整个人软绵绵的,倚着玉七站着。
玉七紧紧抱着妙真,低声问道:“侧妃不是说王爷命柳将军他们今日攻打清风山么?怎么不见行动?”
妙真身心恍惚,脸埋在玉七胸前,过了一会儿方道:“是不是你记错了?我听侧妃和粉樱姐姐说,明日柳将军和沈将军才进攻那个清风山啊!”
玉七心中一阵烦躁,很快便压了下去,低声道:“你确定?”
妙真从玉七怀中挣出,含羞带怯笑着道:“我是刚才在舱房里听到侧妃和粉樱姐姐说的呢!”
玉七深吸了一口气,心中再次下定了决心。
一直到了十二月十九,蜀葵干脆躲到舱房里不出来了。
玉七接连三次报错消息,害得清风山做了三次无用功,连玉涵泽那卑贱的人都敢开口讥讽他,他都快被气晕了,索性告病在舱房中休息。
刚刚朦胧入睡,玉七就被一阵急促的靴子声给吵醒了,他刚睁开眼睛,便发现脖颈里凉凉的,原来一柄刀搁在了他颈部。
玉七静静看着拿着刀的林瑜、周全和温润,顿时全明白了过来——自己中了反间计!
当天夜间,赵曦坐镇码头,柳杞和沈涟带领军队对清风山匪徒发起了突袭。
清风山的匪徒接连三天疲于奔命,累得都快动不了了,早睡得死猪一般。
夜袭成功,清风山匪徒全部被从天而降的西北军官兵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