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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眸子暗了暗, 说道:“真的?”
  陆乐晗脸部有些发烫,头深深埋在他的怀里,轻轻点一点,闷声闷气继续道:“之前提议的那些话本上姿势也行。”
  李成图喘着粗气, 整个人都有些颤抖,慌手慌脚地在一顿奏章里找出一枚大印,摊开那张纸胡乱盖上戳,嘴里叫道:“景睿,我盖好了。”
  低头看了看那摊在桌子上的纸,在李成图看不见的角度勾起嘴角,抬头的时候无比明亮,环住他的脖子主动送上亲吻,含糊不清说道:“成图,我爱你。”
  感受到下身一阵暖流涌过。
  “……”
  卧槽,今天这么快不科学啊。
  李成图面上有些尴尬,撇过脸搂住陆乐晗的腰报复性地狠狠撞进去。
  陆乐晗揉着自己的腰慢慢从案子上爬起来,股间还在不停地往下留着液体,妈了个蛋的,竟然因为一句随你做一晚上没有睡觉,直到上朝的时候李成图才匆匆擦洗了一下离开。
  顾不得顺着大腿往下滴的液体,赶忙在混乱中翻找自己当时专门扔在案桌底下的那盖了戳的纸,拿起来放在嘴边亲了亲露出一个灿烂的笑,皱皱眉毛将纸重新放在鼻尖闻了闻,卧槽,为什么一股腥壇味,李成图,你丫是不用它来擦手了。
  嫌弃地先将它仔细放好,整了整自己上身的衣服,是的,这次还是没有来得及脱完,拉过一边的裤子随便擦了擦两股之间,叫了热水舒舒服服开始泡热水澡。
  ……看着桶边上慢慢浮上来的白色浑浊物,眼角抽了抽,着人重新换了一桶热水,雾气蒸腾间闭上眼睛开始思考接下来的事情应该怎么做。
  当日直到中午,李成图都没有回来,跟在身边的公公过来传话说因为前朝有事耽搁了,可能要晚上才会过来,还请丞相自行用膳,无需等待。
  心情不错的陆乐晗揣着手里盖了戳的白纸大摇大摆地去了内务府,被拦住的时候心里也不怯,淡淡一笑在怀里掏出那张纸。
  守门的侍卫看见这笑容有些愣怔,直到陆乐晗轻咳两声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告罪结果那张纸仔仔细细看起来。
  眼见这守卫看了有好大一会儿还没有还给自己的意思,又怕那纸上的气味被闻出来那就尴尬了,急忙问道:“可是有问题?”
  守卫连忙双手奉还,低着脑袋回答:“没有没有。”
  天知道自己只想丞相大人在此处多站一会儿,能够见到这天线一般的人物上辈子简直积了德了,丞相大人的手怎么如此白皙滑腻,纤细勾人,简直想赶紧收回自己的手怕玷污了这人的眼。
  陆乐晗松下一口气,接过来赶忙传进怀里,手指不小心碰到那守卫的手背,歉意一笑跟着带路的人进去了。
  那守卫似乎是傻了一般保持着双手呈物的姿势呆愣愣站着,刚刚的触觉是自己在做梦?
  一股腐烂味道扑鼻而来,皱了皱眉毛捂住口鼻,前面带路的不好意思笑了笑,说道:“这地方常年关着各类各样的犯人,可能疏于打扫,还望大人见谅。”
  陆乐晗摇摇头没有说话,毕竟总感觉一说话就有那种腐臭被吸入嘴巴里,有种怪异的别扭,只是越走越里,刚才的不适已经消散了不少,抬眼看见一个蓬头垢面散着头发的男人独自坐在一堆干枯的茅草上低着脑袋也不只是在干什么。
  那领路的人说道:“大人,这就是那罪臣李成贤,只是我们也不好开门放大人进去,还请大人见谅。”
  陆乐晗淡淡道:“无事,你先下去吧。”
  那人眼神不着痕迹地流连在陆乐晗的腰腿之间,立即收回来,说道:“若大人有事叫一声即可。”
  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站在一边看着那人倒退着回去。
  监狱里的男人听到动静立即坐起来,瞪着眼睛,眼眶都要裂开,愤怒地抓着阻挡他的栏杆,咬牙说道:“你这个贱人,是你,都是你干的。”
  陆乐晗向前迈了一步,淡淡笑道:“是呀,我也说过是我做的,可是就是没人信我啊,所以现在就是我在外面做丞相,你却在里面当犯人。”
  李成贤恨得几乎要将栏杆掰断,睚眦俱裂:“你个贱人,你是不是爬上了李成图的床,你借我的手杀了父皇,又把李成图推上了皇位。”说着睚眦俱裂地补充,“你早就跟李成图串通好了,你先是用美色勾引我让我掉进去你的陷阱里面,然后借着这个机会除掉我,徐景睿,你好狡诈的心,你竟然从那么早就开始布局了。”
  “爬床啊?”陆乐晗轻笑出声,转了一圈重新看向李成贤,凑近说道,“是呀,我爬上了李成图的床呢。”
  李成贤嘴里挤出几个字,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不是我,如果你只是想离开或者加官进爵的话,谁做皇帝对你根本就没有影响,这些东西当初我也许诺过给你的?”
  “呃,这个问题嘛。”陆乐晗上上下下打量了李成贤一番,说道,“也许是因为你看着就没有他在床上厉害吧,你看,先皇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把他踹了的。”
  李成贤眼睛里的恨意几乎快要溢出来,直接泛白:“徐景睿,你放屁,你到底看上他什么了?”
  “我说你还真别不信,我还就看上他床上技术了。”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一想到李成图真正在床上的表现,陆乐晗立即住了嘴,妈的,要是他在床上技术好的话,老子就直接可以做调教师了。
  “徐景睿,你就是个婊子,你就是靠屁股为生的贱货,我竟然相信你,被你这样的人喜欢过我都觉得恶心。”李成贤楞了一下,继而破口大骂。
  陆乐晗勾勾嘴角,轻声说道:“靠屁股为生那也挺爽的啊,毕竟还可以生,只是有些人甚至都没有这个机会,还有啊。”陆乐晗故意凑近,继续说,“喜欢你?我喜欢的人多了去了,跟在我身后想要上我的人也多了去了,你算老几,说我恶心,我还觉得你下流呢。”
  李成贤眼睛圆滚滚地瞪着他,嘴唇颤抖说不出话来。
  对付这种人就是要将他的尊严踩在脚底下,让他彻底失去那仅存的一点点与别人的不一样,只是自己还是学不会真正的白莲花此时是应该怎么落井下石的,这种方法好像不仅在伤害他,似乎也有些毁了自己的名声,罢了罢了,反正也没人敢进来偷听,这种事情以后有机会还是要得多练练。
  【乐晗,指数到70了,不过从刚刚开始就已经不长了。】
  又看了看眼前几欲疯狂的人,暗了暗眼眸,只长了40,不过也算没白来一趟,心情好地赏给他一个魅惑的微笑,舔舔嘴唇,倾腰说道:“李成贤,想不想试试我的味道,李成图可是很喜欢呢,他说特别紧,特别软,恨不得死在我身上呢。”说完皱眉啧啧两声,“可惜了,你呀,还是死在菜市场吧。”
  轻笑了两声看着呼吸慢慢沉重的李成贤,挑挑眉毛,没想到还真有用,不到一会儿又上升了5个指数点,继续说道:“唉,同是兄弟,怎么命差这么多呀,一个是当今的皇上,另一个呢,却是秋后待斩首的死刑犯,怎么会这样呢,哎呀呀,原因很简单呀,就是因为。”陆乐晗调皮地眨了眨眼睛,说道,“就是因为我徐景睿觉得你李成贤床、上、功、夫、太、差。”
  李成贤手指竟然都已经嵌进木质的栏杆内,渗出丝丝血迹,问道:“你之前的清冷都是装的,你竟然是这么一个浪荡的人。”
  撅了撅嘴巴,似乎是不太满意他的话,有些不开心,陆乐晗回答:“那是因为呀,我看不上你呗,自然就端起来了,只是现在看见你这样子我就很高兴,李成贤,当初吊着我的时候是不是特开心,丞相之子众人眼中的天才竟然偷偷喜欢你,这是一件多么令人自豪的事情,可惜呢,我徐景睿喜欢的不是你的人,而是啊,我想嫖你,可是后来,发现你也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好,我就换人了,可怜你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
  说完投给他同情的一眼,收工走人,指数已经到了 80了,再说下去就要词穷了 ,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点臭味转身就走,将那歇斯底里的喊叫声留在身后。
  出来的时候也没有人敢问丞相里面都发生了什么事情,陆乐晗板着脸背着手直接离开了这个给自己带来了50个白莲花指数点的地方,没想到李成贤竟然给自己带来了意外之喜,脚步都轻松很多。
  晚上李成图抱着他的腰问,埋在他的身体里问道:“你今天去见李成贤了?”
  察觉到他话语里的冷意,陆乐晗赶忙捧着他的脸笑着说:“只是问他些事情罢了。”
  李成图沉了脸色,掐着他的腰问道:“什么事情?”
  陆乐晗收了笑意,脸色一板:“若我说是私事的话,你待如何?”
  感受到身边人气息瞬间的变化,陆乐晗赌气似地闭上眼睛,再不想跟他说话。
  半晌,李成图婆娑着他嫩滑的背,叹息说道:“好,你不愿说就不说罢,只是景睿,你是我一个人的,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闭着眼睛心道一声,李成图,对不起,谁让你当时欺骗我幼小的心灵的。
  正准备给他表现出来的不闻不问一点象征性的奖励,李成图的呼吸慢慢又变得急促,陆乐晗眯起眼睛。
  呵呵哒,收回刚才的话,有机会别落在老子手里,老子分分钟弄死这样的一打你信不信。
  第43章
  新帝登基三年, 时年二十五岁,风调雨顺,一片安好,外无忧患, 内里安好, 朝臣们一天到晚总是绞尽脑汁地想明天上朝到底要说些什么,总不可能每天都是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然后直接退朝吧。
  想着想着就想到当今圣上竟然还没有成亲,寻常百姓家孩子十五岁就有纳了丫鬟通房的,可是这堂堂天子竟然仍是一人,后宫里连一个妃子都没有, 各位大臣都不淡定了,联名上书恳请皇上纳妃选后。
  皇上龙颜大怒, 将呈上来的奏折扔在地上,扫了一眼底下一个个尽量缩着脑袋不敢出声的大臣们,厉声问道:“还有谁想说什么, 朕听着呢。”
  礼部侍郎李大人颤巍巍地走上前来, 拱手行礼说:“皇上, 后宫不可无后。”
  “可不可无后朕说了算。”李大人在朝为官五十年了, 辅佐了一代又一代的君主, 实在不能呵斥。
  “求皇上顾全大局, 为了皇家子嗣着想。”李大人颤巍巍跪下去,众人呼啦啦跟着跪倒一大片。
  陆乐晗余光扫了一眼,立即跟随着众人同样跪下低着脑袋。
  “怎么,丞相也觉得朕应该纳妃选后。”李成图的声音冰冷可怕, 胆子小的官员们都开始打颤,甚至后悔联名上书了,皇家有没有后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再这样下去我们家就要断后了。
  陆乐晗扣了一个头,手撑在地上淡淡说道:“李大人所言极是,皇上应以大局为重 。”
  身后有人窃窃私语,陆乐晗也不在乎,静静等着龙椅上那位发火。
  果然,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也不知都有些什么东西被扫落在地,周围的太监宫女皆跪倒在地,全体人齐呼:“皇上息怒。”
  李成图冷眼看着那第一排跪着的瘦弱的身躯,涌出来一种恨不得掐死他的冲动,按捺住暴虐的情绪,尽量平静道:“退朝。”
  大臣们胆子大的又开口挽留:“皇上。”
  李成图一甩袖子,发出啪的一阵响动,声音冰冷犹如冰锥刺在每一个人的胸膛:“朕说退朝。”
  一时间无人再敢说话,时间就像是凝滞一般,陆乐晗垂着的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回到后宫,李成图也不知是去干了什么,陆乐晗也不问,自顾自先回去了,然后就只是坐在案桌前看着古书,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徐景睿。”
  哎呀,这是要发火了吗?
  陆乐晗连忙放下书,破天荒地站起身来直接跪下去,叩首说:“皇上。”
  李成图一把拽着陆乐晗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捞起来,狠声说道:“徐景睿,你好大的胆子。”
  面上现出痛苦的神色,紧抿着唇不开口,甚至连眼睛都不与李成图对视,沉默,就只是沉默。
  李成图看得难受,一把甩开手,转过身去,厉声说:“你当真想要朕立后。”
  陆乐晗直接被甩趴在案板上,肚子撞在案角,也不知是装在了什么器官上,一时间腹痛不止,我勒个大操,李成图,你也下手太重了吧,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开口说道:“皇上当为国家着想,怎能无后。”
  李成图背对着他说道:“国家无后,若是朕说朕不在乎呢?”
  “皇上不在乎,可是臣却不得不在乎,臣身为男子,与皇上本已是有违伦理,若是国家因为此事无后,臣担不起这个罪责。”陆乐晗的声音听起来坚定无比。
  “如果朕愿意担起这个罪责呢。”
  啊丫丫,很平静呀,小子,你这是终于冷静下来了。
  手上使劲按压着肚子以减轻刚刚碰撞出来的疼痛,有些无奈地说道:“皇上,这不是谁担罪责的问题,这事关国家未来啊。”
  低低叹息一声,李成图的声音有些弱:“景睿,难道国家的未来比朕的未来要重要吗?”
  “还请皇上三思。”陆乐晗实在想不出来词了,自己对于这些古人文绉绉的话还是有些反感的。
  “三思三思,朕这几年已经三思地够多了,景睿,你相信朕,只要跟他们拖下去,朕一定会找到办法解决子嗣的问题的。”李成图越来越激动,转过身来使劲抓着陆乐晗的肩膀。
  腹部越来越痛,额头上流了密密的一层汗水,嘴唇发白,软软地趴在案上,本来可以让009帮自己屏蔽掉痛觉,可是若是没有这种感觉自己还是演不出来那种无力,索性受一回罪,只是李成图,这件事情老子记住了,会记在你的小本本里的,一言不合就上手,一上手还是这么重的手,平日里都是怕摔着怕碰着,就算生气你冲着他们去啊。
  原本想再劝劝陆乐晗,转过身来的李成图看见陆乐晗这样子,声音陡然变得慌张起来,不自知地就开始使劲晃着陆乐晗的肩膀说:“景睿,你怎么了,景睿,来人,传太医。”
  看着李成图焦急的面庞,陆乐晗嘴角努力扯出一抹笑,眼皮一翻晕了过去。
  稍微有些意识的时候就听见李成图暴怒的声音:“没有大碍没有大碍,要是真像你所说的没有大碍,那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有醒?什么叫做急怒攻心,你给朕说清楚,别拿你们那什么太医才能听的懂的话忽悠朕。”
  相比较李成图的高分贝,太医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陆乐晗动了动眼皮睁开眼睛,转头就看见背对着自己的李成图正哼哧哼哧喘气教训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徐太医,轻轻叫了声:“皇上。”
  李成图情绪正激荡中,完全没有反应,许太医头埋得低沉,倒是一边的小太监看见陆乐晗低低抬了抬手,立即机灵地跪下叩头说道:“皇上,徐大人醒了。”
  李成图蓦地转身,两步跨到榻前,单膝跪在榻边问:“景睿,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许太医,过来瞧瞧。”
  皇上半跪,谁人敢站着,一屋子的人瞬间跪倒在地,头都快埋进大腿里了,看着李成图焦急的面色,有些动容,轻轻抚了抚他的面庞,说道:“我没事,你先起来好不好。”
  拄着他的手就是不松开,不耐烦地冲着底吼:“许太医,聋了吗,朕让你过来。”
  许太医哪敢站起来,只能跪着匍匐前进,可怜自己在下方,距离床榻还有三五个台阶,年龄大了腰又不好,颤颤巍巍地慢慢爬行。
  陆乐晗拉着李成图的手,抬高了声音说道:“许太医,麻烦你快步走着上来可以吗,我腹部还是有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