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生母,是我在宫中呆得太久还是你们自以为瞒得很好,宫里哪位老人不知晓太后对小时候的皇上动辄拳打脚踢,极其不待见,若不是皇家子嗣稀少,加之皇上是嫡子,恐怕不一定能够活到现在吧。”说着冷眼扫在两人身上,清月紧紧闭上嘴巴不敢再说话。
“我现在唯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有早一点爱上当今圣上,若是小时候被选作三皇子伴读那该有多好,我与他之间也许会少一些曲折吧。”陆乐晗的声音里充满着向往,好似真的可以回到那童年时代早一点遇到李成图。
表情越发坚定,稳着嗓音说道:“只是以后的日子也不短,我答应过皇上,要为自己考虑,那就只能对太后说一声抱歉,对国家说一声抱歉,为天下说一声抱歉,皇上在我心中的地位自然比任何都要重,为了他,做一回祸国殃民的宦官又如何?”
啪嗒一声,太后将案桌上的茶杯茶壶尽数扫落在地上,神情阴郁,眼神狠戾,射出来的眼刀似乎早已把陆乐晗戳成了筛子,抖着身体尖着嗓子说道:“徐景睿,你不得好死。”
陆乐晗轻笑:“太后如此就有失体统了,我什么都没做如何担得起一句不得好死,再者来说天下的骂名我都要背负了,不得好死又有什么可怕的呢,若是未来的日子没有他,那才叫生不如死。”
“你个狐媚子,妖法惑人,总有一天皇上会看穿你的本质,到时候瞧你怎么办?”清月眼见太后气息越来越不稳定,似乎要晕厥过去,连忙扶着她的胳膊打算先行摆驾回宫。
听着009报的95的白莲花指数,陆乐晗心里乐开了花,原来手撕太后这么简单,是这太后太弱,还是自己太强悍 ,看来下一次就算直接穿成皇上的宠妃也能站得住脚跟。
继续道:“也不知道你们是否能够等得到了。”
上上下下打量一通,补上一句:“年龄有点大了。”
说罢脸上漾起一抹轻笑,估摸着现在李成图应该已经在门外忍不住就要进来了吧,上前两步走凑近太后压低了嗓音轻声说道:“太后娘娘是否还记得当年的柳祈年,你们李家欠我们柳家的自然要一点一点地拿回来?”
第45章
太后瞳孔皱缩, 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抖着嘴唇伸出胳膊颤颤巍巍指向陆乐晗,断断续续地叫:“你,你是……怪不得, 怪不得, 你......”
因为害怕一句话都已经说不完全,陆乐晗微微一笑点点头,算是回答了她没有问出口的问题。
清月不知道他们俩到底在说什么,疑惑地看了一眼太后,察觉到她的状况很是不好, 梗着脖子想要反驳陆乐晗,可是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视线越过陆乐晗的肩膀定在一点上,突然面色一变,急忙跪下。
“确实等不到了。”背后传来李成图阴沉的声音。
陆乐晗身形一晃, 连忙转身跪下, 急急说道:“皇上, 臣……”
“景睿, 快起来, 你身子还没好利索, 一直都不行礼的人只是多了两个外人怎么就这样了。”温柔嗔怪的声音让太后清月两人面上露出惊慌的表情,太后在宫中地位本就不重,一直都只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若不是如此, 开始小太监也不会敢将她们一袭人拦下。
一句话亲疏立见,哪个心里还不明白,太后也是没眼色的,只想着将自己的小侄女招进宫来,可是却完全忘记了自己的手根本没有那么长,这种事情她哪里有资格过问。
李成图冰冷的眸子像看死人一样看着跪在地上颤抖的清月,引得她阵阵颤栗,厉声呵斥:“谁给你的胆子敢妄议朕。”说罢扫了一眼从刚刚开始就已经开始只抽搐不说话的太后,视线回到清月身上,道,“来人,清月待下去杖责一百,太后身体不适送回寝宫休息,传个太医过去,好好看看。”
清月在地上直发抖也不敢求饶,只是一个劲地叩着头希望李成图听着这响声能够饶过自己,只是李成图转过身再也不看她俩一眼。
两个小公公扶起太后的那一瞬,太后突然放声大叫:“你个不孝子,你可知他是谁,他是……”
话断在这里,陆乐晗抬眼过去一瞧竟是怕的翻了白眼晕了过去。
喏喏地缩在李成图身边冷眼看着她们俩被带走。
勾起嘴角,怎么就那么害怕,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不过老子真没有兴趣卷进那些混乱是非中,我只想拿到自己的指数罢了。
待宫殿内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李成图拉着陆乐晗的手,难得地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的脸说道:“我都听到了。”
陆乐晗脸上表情变了变,连忙就要跪下说道:“臣惶恐。”
李成图微笑着制止他,用从未听过的温柔声音说道:“有什么可惶恐的,我听到的可是景睿对我的表白啊,这一辈子可都不能忘的。”说罢紧紧将陆乐晗搂在怀里, “景睿,我真欢喜,没想到匆匆赶回来能听到景睿如此真挚的一番话,景睿,你不知道,我经常在反问自己,若是强行留你在身边,你不高兴可怎么办?”
陆乐晗闷声问道:“若我当初执意离开呢?”
“锁在床上,做到你不能离开为止。”李成图的声音温柔如水,好似在说着世间最漂亮的情话。
呵呵哒,我就知道,翻个白眼对听到的答案一点都不惊讶。
“景睿,你说的那些话我很欢喜。”
是吧,欢喜吧,专门说给你听的,不仅长了她俩的指数,过几天还能再涨一波你的指数,老子简直太聪明了。
“景睿,我们做罢。”李成图温热的气喷洒在陆乐晗的耳后,引起他一阵阵颤栗。
麻蛋,才不是因为别的,老子是被吓的。
“可是昨日晚上才…….”
“是呀,昨日晚上了,今日都已经下午了。”李成图不由分说拉下陆乐晗的裤子,将他环在自己的华丽,就像是要揉入自己的血肉之中一般,一直以来他都在怀疑,怀疑徐景睿根本就是因为自己的胁迫所以才不得不委曲求全,怀疑徐景睿是因为怕连累徐家才会不得不忍耐自己,可是刚刚却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他的告白,不管是真是假,有意无意,说出口的话,泼出去的水,怀里的人对自己应该也不是没有感觉的。
嘴里喃喃自语:“景睿,景睿。”
陆乐晗咬牙忍住,现在只要一听见他叫景睿就没来由地生气,妈了个蛋,你就不能只做不说话。
算了,再忍你几天。
“景睿,你摸摸,你帮我摸摸好不好,你的手真嫩,摸起来真舒服。”
陆乐晗面无表情地搂着他的脖子,将头放在他的肩窝上,翻了个白眼,你倒是射给我看呀。
“景睿,我们今天换个姿势可好?”
陆乐晗被他烦得都快暴走了,狠狠夹了夹双腿,皮笑肉不笑地柔着嗓音说道:“成图,我今天有些累…….”
卧槽你大爷。
“景睿,我爱你,真的爱你,景睿,真舒服,啊。”
“……”被李成图伺候地舒服的陆乐晗正打算如果不能逃避,那还不如享受一下,准备开口呻吟,听见他的嗯嗯啊啊立时将自己的声音吞咽了下去,狠狠咬住他的肩膀,就是不出声。
“景睿,再重一点,你往下一点,嗯,景睿 ,你动一动好不好,景睿,对就这样,你别动了,景睿 ,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景睿……”
干你全家。
爽你大爷。
为什么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景睿,你怎么都不说话啊,啊~~我一说话你夹得更紧了,还吸我。”
呵呵哒,那是因为我生气了,你委屈,我他喵地更委屈。
那天晚上陆乐晗累得半死,本来只是想刺激一下太后,谁承想受刺激最深的竟然是李成图,简直是不作不会死,特别是他因为陆乐晗无意间的告白,这段时间眉宇间总是带着淡淡的笑意,和之前不苟言笑的人设简直判若两人,周围的小太监小宫女非但没有觉得面对这样的皇帝轻松,反而战战兢兢颤抖地更厉害了,总觉得这样的皇上是不是中了邪。
休息了差不多三四天左右吧,陆乐晗就开始着手准备自己的最后一步计划了,在这个世界呆的时间也不短了,总不能再留下去了,免得生出不必要的麻烦,不过这也算是完成最快的一个世界了吧,不知道下一个世界的任务会不会也像这个世界一样容易,呃,最好是不要碰到什么奇葩变态的男主那就更完美了。
吩咐下去帮自己准备好最后的道具,也不知道前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最开始的打算是想给李成图好好一个教训,但是考虑到自己的计划总觉得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再想想还差5点的白莲花指数,要不换一个简单的事情做一做长了指数就走,不,还是按照原计划来吧,断了他的念想,自己也走的安心。
这天晚上,陆乐晗早早预备好所有的东西,唤了热水舒舒服服泡了个澡,神清气爽地叫了一众漂亮小宫女伺候自己更衣,顺便换换审美,李成图那张脸看的太多,早就腻味了啊。
穿好衣服之后看看天色,也差不多了,躺在榻上脑海里一阵纷杂,有第一个世界的,有第二个世界的,还有这个世界的,碎片太多,头部一阵剧痛,还没等缓过来就听见一道熟悉的脚步声,心里一滞,什么时候光凭脚步声就能判断来人是谁了,恍惚间又觉得释然,这里除了他还有谁能够大摇大摆进来呢,无需动脑也知道是他了。
看着来人撩开明黄色的薄帐,伸出雪白的大长腿侧卧做了一个屈膝的动作,对着那人媚然一笑,舔舔嘴唇说道:“成图。”
勾勾手指,道:“怎么不过来?”
李成图心脏扑通扑通似乎完全不受控制,明明往日可以通过自控保持和缓的,只因床上那人一袭大红色袍子松松垮垮挂在身上,下身更是不着一物,眼前一片白花花的肉在晃动,只觉得自己都要窒息了,咽了咽口水机械地坐到床边上,看着陆乐晗说不出话来,下身已经硬到发疼可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
陆乐晗看他傻愣愣的样子,嗤笑出声,平时不是挺能耐,挺会叫的吗,今天怎么直接傻了不会说话了啊,保持着镜子中练好的最惑人的笑直起上身,小手在他胸前婆娑替他褪下衣衫。
卧槽,说好的傻了呢,为什么跟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本来以为你只会禽兽一些,没想到比禽兽还不如。
手刚触及到他的前襟,整个人就直接被按倒在床上,面色一变心道你可千万别急,这可是我们最后一晚了,留一个美好的回忆成不成。
正准备开口说话就被急切喘息的嘴啃噬,还没等自己展示一下这红袍的魅力值就被狠命扯裂,双手揉搓着自己的胸部压的陆乐晗喘不过气来,他大爷的。
本来以为会度过一个比较浪漫的夜晚,没想到今天晚上的李成图算是彻底闭上了嘴,可是就像是一头饿惨了的狼一般,里里外外玩了个遍,等陆乐晗完全没有力气闭上眼睛就能进入梦乡的时候他还在上方重重喘息,玩了两三次之后,他缓过劲来话更多了。
陆乐晗翻了个白眼死鱼一般由着他翻来覆去,只等药效的发作,也不知道泄了多少次,李成图终于慢慢停了下来,此时的陆乐晗连抬个手都是困难。
看着侧躺倒的李成图嘴角勾起一抹笑,妈了个蛋,差点是因为被做死在床上去的下一个世界。
动了动身体,自己的腿仍然架在李成图的肩膀上,有些害臊地收回腿,活动了一下筋脉,股间的白色浊液一直往下淌,陆乐晗都不知道他到底射了多少次,只觉得自己的肚子都要被撑破了。
淡笑着看着惊愕的李成图亲亲他的嘴角说:“是不是感觉全身比较软,是不是失了力气动不了了。”
“没关系的,不会死人的,难得今天我心情好,给你讲个故事吧。”
李成图眼神由惊愕变得有些复杂,浑身瘫软无力只能看着他努力撑起身子坐下。
陆乐晗爬起来坐在李成图旁边,想了想看看自己身上的斑斑吻痕,还是拉过被子盖上自己,脸上一红说道:“别奇怪,我今天泡的澡啊,其实是药浴,你一直舔,肯定会中药,不提这个了,我们还是说说那个故事吧。”
两颊微微泛红,眼神有些不自在四处乱飘,赶紧拐开话题:“我其实不姓徐的。”看着李成图疑惑的表情笑着说,“我呢,姓柳,我爹叫柳祈年。”
李成图面色巨变,看着陆乐晗的眼睛充满了不可置信。
“嗯,想起来了吗,就是当年那个无缘无故就被满门抄斩的柳家,我爹就是那个据说是惹得当时还是皇帝的先皇龙颜大怒几欲晕厥的户部尚书柳祈年。”
第46章
说这些话的时候, 陆乐晗的眸子有些欢乐,看着诡异至极:“不知道什么原因,呵,这原因我可是知道的。”
顿了顿陆乐晗又说道:“当年我爹生的貌美, 做了户部尚书之后频频与先皇接触, 一来二去的不知怎么的,先皇就瞧上了我爹,可是呢,我爹虽是个断袖,但是他也有自己倾慕的人, 先皇他当然就不愿意了,逼迫不成却想了另一个办法各应我爹, 硬生生给我爹赐了婚,你看先皇在这一点上就不如你,明明自己喜欢男人, 但是却又放不下这片江山以及自己的好名声, 他以为只要给我爹赐了婚娶了亲就可以阻止我爹和另一个男人来往。”
“李成图, 这是你们李家的通病吧, 仗着权势就可以不顾别人的意愿强行改变他人的人生吗, 李成图, 你知道吗,当时我们家上上下下带上丫鬟小厮总共一百多口人,最后活下来的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我, 另一个是因为回家探亲而躲过一劫的老管家,你说这到底是多大仇多大怨。”
陆乐晗的声音里充满了怨毒,就像是啐了剧毒的刀刃一刀一刀扎在李成图的心上。
陆乐晗大口大口喘气,平复了一下过激的情绪,继续说:“那个老管家告诉我说,先皇的目的确实达到了,我爹人那么好,既然娶了亲又怎么可能不负责,所以他对我娘也好,虽然不喜欢女人,但是很努力地弥补我娘,就连那以前爱慕的人都断了联系,一心一意待我娘,不久之后两个人就怀了我,甚至我爹已经和我娘商量好只等我出生他就辞官找一处青山绿水与我娘隐居。”
脸上的笑意重了两分,陆乐晗声音听着有些悲凉:“可惜了,先皇完全没有想到防了男人,却没有料到最后我爹竟然真的跟被赐婚的女人恩爱了,你说可笑不可笑,先皇竟然是我爹和我娘的媒人,只是他给我爹娶了亲,可是又怪我爹娶了亲,三番两次召当时已经准备辞官的我爹入宫。
最后一次是我娘生我的时候,我爹直接就没有回来,虚弱的我娘等到的只是一队官差查封了柳府,我娘身边的丫鬟拼死把我放在我家后院的一处狗洞外,被探亲回来不明真相缘由绕着柳府打转都不知道怎么进去的管家捡到,迫不得已送到了我爹当时的挚友徐家去。”
“最可悲的是,先皇明知道我是柳祈年的儿子却偏偏要将我养在身边,是要补偿间接害死我爹吗,可是那为什么当时又灭了我满门,难道一国之尊就可以完全凭脾气喜好做事?”眼神变得凌厉,恶狠狠地看着李成图,似乎他就是当年酿成悲剧的那个人。
只可惜物是人非,大仇早以得报,那个人到死之前应该都是愧疚的吧,即使到了地下也不会被原谅。
轻松地说完长长的一段话,陆乐晗笑得凉薄,从一边的褥子里摸出一把短匕首,闪着金属的光泽,有些晃眼。
弯着嘴角看李成图,俯下身子软弱无骨地趴在他的胸膛上说道:“所以,你看你们父子俩,怎么这么像啊,我爹死在你爹手上,据说我长得特别像我爹,才会被先皇困在宫中的,但是阴差阳错最后却又落到了你的手里。”
用匕首尖拍了拍李成图的脸,好奇地说道:“我又没给你下哑药,你为什么不说话啊?”
李成图眸子暗了暗,闪过一丝挣扎,沉声开口问道:“所以你利用了我们杀了先皇。”
陆乐晗拉了拉李成图上身的衣服,抓着衣襟翻来覆去的看,神情有些复杂:“我是李成贤的伴读,本来是想利用他的,可是他那样的眼神我实在忍受得够了,每日每夜我都生活在那种被人觊觎的恐怖之中,你知道我有多恶心吗,看着他那两只眼睛我就想挖出他的眼珠子,让他再不能看我半分。”
陆乐晗恨恨咬牙,伸出五指做了一个抠挖的动作,面上是以前从未有过的狠戾。
“谁做皇帝对我来说有什么区别,我只是想报仇而已,既然李成贤让我不满意,那我就只好换成了你,呵呵,本来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没成想皇家的人果然个个龌龊至极。”
陆乐晗轻笑出声,转而收起笑,冷声说道:“本以为大仇得报,没想到一心求死的我最后被你弄来这里,还是没逃过雌伏人下的命运,李成图,你毁了我,我本来可以干干净净离开这个世界的。”
陆乐晗一把掀开被子,神情有些疯狂,眼神中藏着浓郁的恨意,指着自己身上的青青紫紫说道:“李成图,你看看我,本来多干净的一具身体,可是现在呢,这上面到处都是你的痕迹,我真恨不得一把火烧了自己,泯灭了这些记号。”
眼神有些暗淡,李成图低垂着眼睑,手指虚虚抓着陆乐晗身上盖的被子,低声问道:“你选择活下来是因为怕我间接怪罪到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