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挖心肝的老奶奶
“刘警官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刘洪在电话里和周婉说在向南市的警察局碰面, 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请求周婉还有钟骁帮忙，具体是什么事并没有说明白。
两人将车子停在警局外面，下车就看到了刘洪，后者看到他们也是走了过来, 带路进了警局内部的一间休息室。
“其实上次的案子比较诡异, 我们北省这边的总局就派了特殊小组过来帮忙查看, 小组里面有成员曾经是南省人, 和安庆市任务中心的人相熟, 认出了周天师。”
刘洪进了屋子就关上了门，给周婉和钟骁分别倒了一杯茶, 然后直接开门见山地道。
“你们警察局还有这样的小组？”周婉闻言也是有些惊讶, 如果早知道如此的话就不必大费周章编造谎言，直接实话实说就好了。
“是有的，之前我也不知道, 直到把这个案子如实上报, 总局就派了人下来。”刘洪看上去比较淡定，看来这些日子已经很好地接受了新的三观。
“这么说你也知道我们是撒谎的了？”钟骁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挑眉问道。
“是的，不过有鬼这种事情我之前也不信，这样做大家都能理解。”刘洪点了点头。
“那刘警官这次来找我们具体是什么事？”周婉问道。
“是为了一个案子, 不知道周天师和钟先生有没有看到最近的新闻, 就在向南市隔壁的向安市最近连续发生杀人案。”刘洪说到这里表情也是严肃了起来。
“看到新闻推送了，听说死的都是女学生。”钟骁在旁边点头道。
“也不都是女学生，有些已经是工作的女性, 不过年龄都在十六到二十二岁左右，十七八岁的学生比较多。”刘洪道。
“死了几个人了？”听刘洪这么说周婉也是皱起了眉头。
“有五个人了，一直抓不到凶手，每个被害者都是被挖了心而已，杀人手法十分残忍。”刘洪回道。
“所以你是想找我们帮忙问问鬼，让鬼带路找到凶手？”周婉猜到了刘洪此次找到他们的用意。
“这是其中一个想法，向安市那边最近还流传着有挖心的老奶奶出现，有人说凌晨回去的路上看到了双手都是血的老奶奶，我们排查和看过当地监控后并没有发现这样的老人，所以特殊小组怀疑是有鬼怪作祟，想请周天师和钟先生来帮忙。”
其实小组的人也就认出了周婉，并不认识钟骁，不过后者看起来气势很强大，又是和周天师一路的，对方就让刘洪直接包括了进去，免得在不知道对方实力的情况下得罪了。
“当然，我们也是有酬金的，向安市的警局会出悬赏金，剩下的总局会给。”怕周婉直接嫌麻烦拒绝，刘洪赶紧又加了一句。
“你们特殊小组的人解决不了吗？”周婉疑惑道。
“特殊小组里面并不全是道士，还有一些其他领域的特殊成员，道士里实力最高的是真人，去过现场并没有什么收获，所以才请周天师来帮忙。”刘洪如实道。
“我们可以过去，不过路费饭费什么的还是要你们报销。”钟骁抢先道。
“这是肯定的，我们早就安排好了，如果周天师和钟先生同意我们明天早上就可以出发，会有车子来接你们。”刘洪赶紧道。
“我们自己开车过去，你帮忙报销油费就好了，其他具体的安排先过去再说。”
周婉也是道，有官方出钱她很乐意去，肯定不会亏自己，再者这事如果真是鬼怪做的自己作为天师也有义务去帮忙制止。
“可以，周天师和钟先生放心，我们会都安排好的。”刘洪保证道。
谈妥了之后刘洪就将周婉和钟骁送出了警局，约好了明天早上见面出发的时间，然后就转身回去了。
*
“你看，人家也是有请我去的，我说是来阳间历练的你还不信，这任务都找上门来了！”回去的路上，钟骁转头对着周婉主动开口道。
“其实刘警官应该只想请我一个人，但是看你和我一起就干脆一起请了，免得让你没面子。”周婉反驳道。
“要真是这样就是他们没眼光，明明我比你厉害很多。”钟骁冷哼了一声道。
“你再厉害现在也不能用法力，道力也不能全部发挥，要不要打一架试试，我这回保准把你打趴下！”周婉举起小拳头威胁道。
钟骁看着她举拳头半眯着眼睛的样子，竟然在这一瞬间觉得莫名的可爱，想象着她把自己打败，压倒自己的画面顿时轻咳了一声甩了甩脑袋，微红着脸转过头去不说话。
“知道怕就好！”周婉见状还以为钟骁是真怕了，于是笑着开口道，圆圆的杏眼弯成了月牙。
钟骁斜眼偷偷地往她那边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她笑容灿烂的模样，一时间脸更红了，挺直背脊，认认真真地握着方向盘开车，眼观鼻鼻观心。
……
到了酒店，周婉整理了一下东西然后就伏在桌前开始画符了，下午的时间几乎都在休息，她现在一点都不困。
画了十来张明天去向安市可能会用到的符咒，全部折好放进了包内的隔层，然后就拿睡衣去洗澡，洗完澡躺在床上刷与此次案件相关的新闻网页。
现场的照片很少，有那么一张也是打了马赛克的，周婉看了一下被害者的年龄信息，打电话给刘洪问他能不能发受害者生前照片过来看看。
刘洪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不过提醒了周婉这些照片不能传出去。
“果然都是看起来很弱小的女生啊。”
周婉看了五个人的照片后，发现了一个共同点，就是这些女生长得都还可以，重点是她们的长相和气质都偏柔弱，让人很容易起保护欲的那种，这和那个挖人心肝老奶奶的传说有一点相似。
挖心肝的老奶奶周婉小时候也听说过，那时候还是在大人的口中听到的，一般小孩子顽皮或者是闹着不睡觉的时候有些大人就会用这个吓唬他，很多地方知道这样的传说，而传说中老奶奶就是专门找小孩挖心肝。
周婉看着那五张照片思考了一番，觉得可能这个传说中的鬼物是真实存在或者有鬼怪模仿这个传说里的“老奶奶”，只不过将小孩改成了较为弱小的女性。
周婉又将刘警官提供的案发时间做了对比分析，发现都是晚上七八点的时间，并不是太晚，而且地点也不是很偏僻，属于人不多不少的地方，根据环境等因素分析，不太像是人为，因为如果是人为作案选择的地点还有时间的成功率实在是太低了。
*
第二天一早，两人在酒店吃完早餐刘警官就来了。
“周天师昨晚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这次去向安市的除了刘洪还有另外一个他手下的警员，那人开车在前面带路，刘洪则是上了钟骁的车，和两人进行交流。
“鬼怪作案的可能性很大，不过还没去现场确认也不排除人为的可能，我昨天看了受害者的照片还有几次案发时间的分析，初步想到了一个办法……”
……
向安市离向南市很近，开车也就一个小时的时间，到了市里由刘洪带着他们去警局和专案组还有特殊小组的人见面，一群人商量了周婉提出的方案都觉得可以试一试，正好他们推测出下一次对方可能动手的时间是今天晚上，于是开始各种做准备。
“你真的要穿成这样去？”
酒店里大厅里，钟骁看到在楼上换好衣服的周婉从电梯里出来的周婉，神色有些复杂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问道。
“是啊，不然怎么去引诱鬼怪犯罪？”周婉微笑着走到钟骁面前转了个圈。
她提出方案之后向安市警局的女采购员就自告奋勇去商场帮忙买衣服，买回来的衣服是一套有点类似水手服的短裙套装，白色的短袖，领口有藏青色边，下面搭配着一条同样是藏青色的百褶裙，露出一双修长白皙的腿，很是少女风。
“哼，明明都四十了还穿这样的衣服装嫩。”
钟骁听到‘引诱犯罪’几个字不自觉地就想到了另外一层意思，脸色微红地哼了声掩饰自己的不自然的内心表现。
“我不用装，我本来就很嫩，你忘记我身份证上只有十九岁了？？”周婉懒得理会钟骁，这人一直都是这样，不管是什么情况不说她几句就会不舒服。
“刘警官，我准备好了，你们那边准备好了没？”周婉拿出手机给刘洪打电话。
“都准备好了，你按照我们商量的路线走就好了，如果到时候发现嫌疑人不是鬼，我们这边埋伏好的人会上去帮忙抓住。”刘洪道。
“好，那我就出发了。”周婉也表示没问题。
她这次的计划就是装作普通的女孩去推测的几个地点引诱凶手把她视为作案目标，之前的受害者照片她看过之后觉得自己单从外表来看也很符合“柔弱”这一类型，如果再好好伪装一番应该能“入”得了凶手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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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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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伪装少女
挂断电话后, 周婉和钟骁挥了挥手就要出门，结果又被后者给拉住。
“还有什么事吗？”周婉疑惑地转头问道。
“小心一点，如果凶手是鬼和邪师我倒是不担心，就怕是人而且是好几个人。”钟骁难得的一本正经地道。
“放心吧, 就算是人我也不怕, 他们那些凡夫俗子怎么可能打得过我, 而且不是还有你和刘警官他们在后面埋伏着吗？”周婉表情轻松地道。
她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挺有信心的, 就算到时候真的遇到的是好几个人在团伙作案, 那自己打不过还不可以跑吗？道家的一些身法和步法用起来可是非常快的，再说了, 她能用符纸辅助打架。
“别得意, 要做好准备。”钟骁伸手敲了敲她的脑袋。
“谁得意了，我早就做好准备了，倒是你一身法力道力都不能使用, 你该担心的事你自己才对！”周婉摸了摸被他敲过的头顶, 瞪了他一眼转身就出门了。
钟骁没有马上追出去，而是看着她跑去了酒店外头不远处的公交站，上了一辆车之后才转身去了地下停车场开车出去。
*
周婉出去的时候还特意背上了一个书包，长长的头发扎成了一个马尾，几缕碎发别在耳后, 左手上带着一个粉色的手表, 扣在手腕上显得她的手臂更加纤细，这样的打扮看起来特别显小，就和十六七的高中生一样。
今天是周日, 公交车上的人没有平时工作日那么多但是也不少，周婉为了引人注意特意站在了车子的中段，伸手拉着上面的扶手，到了下一站，有好几个学生嬉嬉闹闹地上车，同样背着书包，应该是刚从哪里补习回来。
“嘘，看前面。”
周婉身材纤细，长得又白净漂亮，很快就引起了几个男学生的主意，其中一个男生拍了拍站在自己前面还在哈哈笑的同学，小声地提醒道。
周围其他几个背对着后面的男学生见状也是转头看了一眼，然后就看到了背着书包的少女站在后面，顿时都亮了亮眼睛，猜测着她是哪个学校的。
周婉自然也发现了他们在讨论自己，不过什么也没说，装作好奇地往那边看了几眼，注意到了一个神色有些木讷的男生脱离学生群单独站在一边，于是继续站在原地带着耳机听歌。
其实她的耳机里并没有放歌，这个耳机是可以和刘警官通话的耳机，在外表做了伪装，粉色的耳机线看上去十分的少女，这个年纪的学生上学放学路上在车上听歌的很多，并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怀疑。
……
“北山路站到了，请乘客带好随身物品下车……北山路站到了。”
车子开了四个站，周婉听到广播提醒就站到了后车门的地方，那些学生都还没有下车，只有之前那个脱离人群外看着模样有些木讷的男生跟着走了过来。
车子到站开门，周婉看似随意地看了旁边的男学生一眼，而后直接背着包下了车，向着北山路旁边的便利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