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的。
这个世间有一种害怕，是害怕到连想都不愿意去想起它，不是不在乎，而是不敢。他们无法想象，那一天的到来会发生什么超出承受范围内的事。
“命魂是我丢的。”
“预言是我弄的。”
“小九，是我守护的。”
暮白说话的时候都没有看向君臣三人，他就望着窗口，一只手用力地撑着桌面，一只手习惯性地插入口袋，那幽深见不底的眼睛轻抬头。
渐渐地。
连同着嘴角，都会升起一种宠溺的情绪，他语气没有多自责，却令听者心脏都纠成了一团，窒息到难以呼吸：“你们走的时候，太洒脱了。”
“给了我足够了信任。”
“抱歉......”
不知为何，在暮白说到这里的时候，他们真的感受到了一种浓浓的纠心感。
他从没有用这么颤动的音色说过一句话，除了此时此刻：“没能还你们......一个安然无恙的她。”
抱歉。
没能还他们，一个安然无恙的她！
重临与玉浊那置于椅面上的手指一重，这么无意识的一个动作，令椅面碍生生地出现凹下去的指印。两人都不约而同收回骨节分明的单手。
视线落于暮白身上，重临盯着正对面的那张脸半响，然后才环胸，骄傲地哼了一声：“抱歉有个鬼用，想弄死你，我一个人又打不过你。”
“联手弄死你吧，又没人给九做饭。”
暮白：“......”
“不过暮白，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背着我们，一个人出什么意外，我会扒了你的祖坟的。”别看重临说的轻巧，可他的目光一直注视着暮白的脸色。
第1910章 大战前期：回归十二界2
别看重临说的轻巧，可他的目光一直注视着暮白的脸色。
果然。
在重临说到意外两个字的时候，暮白那双聚集了世间黑暗的双眼，有细微到难以察觉的闪动。
对于他们来说，这世间哪有什么意外。
就算是有！
也是自己创造出来的意思。
霍然之间，暮白板着的一张脸，又恢复了慵懒邪气的模样，他嘴角挂着痞气且坏坏的笑意，点头开口道：“你们放心，我要是死，肯定会拉着你们一起。”
“现代京都的傅老，在几天之前，回来了。”
“就在九重殿内，被界主所获。”
君臣从进入寑殿内开始，就这一直神色肃穆地坐于位上，良久也不曾主动说半个字，也不曾朝着四周投过去目光，就像玉雕般的神像，不动分毫。
却夹着一种令人不容忽略的气场。
“殿下去救了？”君臣紧抿薄唇，不怒自威地缓声叙述。
“去了。”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那么漫不经心的语气，却令周围的气氛又凝重起来。
暮白落坐于位上，眼睛放空地望于一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界主告诉我，他知道小九为什么瞒着我。”
“我拒绝了。”
“小九不让我们知道的事情，就算是那个答案就摆在面前，我们，也不能翻！”
什么叫做好？
不是一昧地闯入你的生活，借着爱你、对你好为由，去扒着你以前所有的秘密。一旦知道你有事情瞒着他，就发疯了一样地想要扯在这层秘密。
令你遍体鳞伤之后，还美名其曰，那是在乎你。
不，不是这样的！
真真正正的好，是遵从于你所有的意愿。
他的整个世界就只有一个完完整整的你，你的不喜欢，就是他的不喜欢，没有理由，更不需要借口！
“君臣，重临，玉浊。”
这是暮白少许的几次，连续叫出他们三个人的名字，少了以往那种懒洋洋的语气，变得很是平静：“我感觉的到，小九好像累了。”
“她好像，要丢下我们了。”
余音降下的那一刹。
那三个男子唰地一起掀开眼帘，这么突如其来的一个动作，令整个寑殿内都陷入死寂的状态。
哪怕这句话已经围绕在脑海里面极久，但从暮白的口中这么轻飘飘地吐露出来，君臣那交叉于身前双手还是握紧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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